曾經五大天聖尊者,劍酒山莊一戰,天毒、天武折損,如今再折一人,五大尊者僅餘其二,這對皇室來說,損失根本不可估量。,-*' ^ '~*-.,_,.-*~ ~*-.,_,.-*~' ^ '*-,
安俊風痛心無比,泰岳又何嘗不痛心。
望著那持劍而立的紫星,他覺得心肺都被人掏出來了。
「紫星,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紫星被種下靈魂烙印不假,但眼下真的只是靈魂烙印的威脅而已?
她斬殺天星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種表現光是用靈魂烙印根本解釋不通。她這樣子分明就是從內心深處就已經歸順了葉凌宇。
「你……哎。」泰岳捶胸頓足,長嘆一聲,不忍再去看。
紫星仰望天際,臉上沒有一絲悔意,長劍微震,震掉上面的血跡「你以前做過的那些事,你以為我真的不知嗎?曾經父親……就是死在你的手上!」
此言一出,太玄門弟子的目光齊刷刷投向天上。
「父親並非是因為病逝,而是你動了手腳!」紫星長劍徐徐指向天際,悲慟之聲所有人都能聽得到。
聽見這話,泰岳卻反而平靜了,前一刻還縈繞在臉上的傷痛頓時煙消雲散。輕輕理了理衣領「原來……你已經知曉了。」
他這樣子,哪裡有什麼傷痛,剛剛的一切,分明都是裝出來的。
「父親離去之前就已經告訴我了,他早就察覺你的意圖。他覺得你只是貪心,覺得只要讓你得償所願就好。所以你能坐上宗主之位也全是他的意思。因為你曾是他的摯友,他心甘情願把一切都讓給你。可是他甘心,我不甘心!」紫星悲憤欲絕地嘶吼。
這些事,就連葉凌宇都不知道,恐怕知道這些事的僅她一人,一直將所有事埋藏在心底,一天天發酵醞釀,直到演變成如今這無法壓抑的恨意。
泰岳漸漸發出一聲苦笑「原來他這麼顧忌我的想法,虧得我一點都沒察覺,也真是難為他了。」
那語氣中只有輕蔑和不屑,哪有絲毫的悔意。
「你……」
「紫星,認清形勢吧。💘😂 ➅❾𝓼𝐇ย𝕏.ℂㄖ𝕄 🌷💲」泰岳冷笑道,伸手指了指周圍。
紫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那一眾太玄門的弟子手持刀刃徐徐逼上前來。
「在我眼裡,你永遠只是個長不大的丫頭。你大概是想要當眾揭發我,讓我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可是你覺得就算知道了這些,他們誰又會如你這樣背叛我?」泰岳搖著頭,冷笑頻頻,「動手!」
隨著他一聲令下,太玄門的無數弟子如狼似虎般撲上前來!
即便是知道泰岳的真面目,也無人棄他而去,這就是泰岳的本事,這就是他收買人心的手段。當年他就是靠著這樣收買人心買通了宗內的醫師,謀害了那個和他親如手足之人。
紫星覺得心都在滴血,望著那一個個逼近的身影,好像整個世界都塌了。一聲嬌喝,持劍衝進人群,頓時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即便沒有葉凌宇的命令,她也已經宛若瘋狂。
長劍揮舞,倒下的是一個又一個太玄門的弟子,那些在她心裡親如同胞般的人,就這麼一個個倒在她的劍下。
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她動作是那麼輕盈,神色是那麼絕望,如同在血中翩翩起舞。
葉凌宇緊隨其後衝進人群,手提流火鋒芒大殺四方。
那是一場血淋淋的戰鬥,雙方人馬都仿佛殺紅了眼。
就如天葬之命,一日之戰,在天葬谷留下了堆積如山的屍骸。整個地面放眼望去全是一片血紅。
這一戰,直到打到半夜才偃旗息鼓。
寧靜的夜幕降下,雙方人馬都收斂金戈,包紮猙獰的傷口,享受短暫的寧靜。
蕭家早已傳音給附近的蕭家勢力,人手會不斷趕來。皇室和太玄門也同樣如此。
在遠處,皇室和太玄門甚至布置下了傳送的陣法,能夠最快速度補充人馬。
要堅守一個月,這才僅僅是第一日。
紅塵刀和蕭無惑也回來了,兩人身上多少都帶了些傷勢,而對面泰岳和方山也不好過。四人對戰了一整天,一直是在伯仲之間,到了天階這個境界,要分出勝負已經不是件容易的事。
天穹宮依舊完好無損,在葉凌宇率領不死兵大開殺戒之下,根本沒讓任何人靠近過來。☠👺 69𝕤Ĥ𝕌𝔁.Ⓒ𝓞Ⓜ 🎈🍮
在天星尊者之後,他甚至手刃了三個地階七層的高手。在一天的戰鬥中,他給人帶來的震撼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紅塵刀回來之後,先是看見了位於火堆邊的一名蕭家長老「葉小子呢?」
「紅老要找葉少俠的話,他在那邊。」那人說。
紅塵刀順著他的指引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遊走在屍體堆中的葉凌宇。
「葉少俠說要挑些有用的屍體做成傀儡。」那長老嘆了口氣道。
今日一戰,葉凌宇的傀儡幫了他們大忙。
葉凌宇一步步走在屍體堆間,看著那些早已死去的面孔,一個個將他們變為不死兵,然後又解除控制,讓其上的能量匯聚到最初的三百具不死兵上。如果碰到有用的,就留下來當做戰力。
他能控制的不死兵,修為有局限性,而修為越高,能控制的數量也就越少。
如天星尊者那樣的人即便死了也沒辦法為自己所用。要持續一個月,消耗不可謂不大,葉凌宇必須嚴格控制數量以及強度。
「葉小子,過來休息會兒吧。」紅塵刀在那邊叫。
「馬上。」葉凌宇隨口應答一句,繼續在屍體堆中遊蕩。
這些人裡面,真心真意要想保下天穹宮的除了紅塵刀,大概就只有他了。
所有人在看向他時都帶著敬意以及不忍,這一日的戰鬥打下來,葉凌宇是始終奮戰在最前方的,如他那種戰鬥方式,就算是鐵人也該累垮了。
雖然雙方暫時偃旗息鼓,但下一場戰鬥何時打響還不得而知,所有人都渴望著能多一點時間用來休養生息,唯獨他好像不知疲倦。
又在屍體堆中遊走了一陣,葉凌宇才徐徐返回。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幫紅塵刀和蕭無惑療傷。
手頭的丹藥也都分發下去了,雖然這次詩蝶交給自己的丹藥不少,但分發到每個人手上,卻顯得捉襟見肘。
紅塵刀本想勸他多休息一會兒,但最終也沒說出口,這場戰鬥天階是最大戰力,天階占據一分優勢,就有可能改變戰局。
半個時辰之後,葉凌宇才將火靈重新收了回來,紅塵刀和蕭無惑的傷勢也全部痊癒。
葉凌宇來到火堆旁坐下,隨便取出一點乾糧塞進嘴裡,取出水囊灌了幾口水。依著一塊岩石靠下,扭頭望了一眼天穹宮的方向,徐徐閉上雙目。
這時有人在他旁邊坐下,順便還傳來一陣酒香。
「劍酒山莊釀的,這可都是美酒。葉兄也嘗嘗?」。
葉凌宇輕輕搖頭。
蕭萬金也不勉強,自顧自喝了兩口「傳送陣已經布置好了,連接蕭家所有的分舵。從明天開始人手就能源源不斷調集過來。」
葉凌宇輕輕嗯了一聲「應該是能雙向傳送的傳送陣吧,你不打算回去?」
他堂堂蕭家的下任家主,卻偏偏參與到如今的這場戰鬥中,甚至提刀主動參戰,葉凌宇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氣。
「而且這次你們蕭家的傷亡也不少,你就算現在帶人離去我也不會怪你。」葉凌宇又道。
蕭萬金悶了口酒,抬頭望著月色,瀟灑一笑「就算死再多人,豈能和一個天階相提並論。」
葉凌宇知道這不是他全部的心裡話,一個天階級的戰力固然難得,但若是建立在巨大的犧牲之上,這絕對不是理智的選擇。其實更多的可能大概還是在於他曾答應過紅塵刀,他既然承諾過的事,就一定會兌現諾言。
堂堂正正,言出必行,所做的一切均以君子為典範,世上如他這般的人,也著實不多了。
「其實還有些個人的理由。」蕭萬金又飲了一口,輕笑道,「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其實和葉兄很像。有時候我在想,如果在天穹宮裡的是美莎,我是不是也能如葉兄這般悍不畏死衝殺在最前方。這麼想著,我就覺得自己不能一個人躲在遠處。」
葉凌宇扭頭望了他一眼,還以一個笑容,接過一個酒罈和他撞了一下,一飲而盡。
夜色漫漫,可所有人都無心而眠。
當第一抹朝陽透出山頭,又一輪的廝殺聲響起。
這次雙方都有了後續源源不斷的人馬,廝殺比起昨天更為激烈。
葉凌宇把紫星等人留在後方坐鎮,獨自一人以萬軍不擋之勢殺進人群。
流火鋒芒越是浴血越是鋒利,隨著一次次染血,其上如火焰般的紋路也越是明亮。
手持鋒利之刃,葉凌宇人如刀,所過之處無堅不摧。
他在人群中殺進殺出,徹頭徹尾的就是一尊殺神。
修為低的在他手上撐不過幾個回合,而修為高的對他進行圍剿,他立馬會讓紫星來幫忙,有紫星相助,根本無人能阻擋他分毫。
安俊風在天聖人群之後,每每看見葉凌宇斬殺強者,都會咬牙切齒。
在一年以前,這人本還是個能任由自己揉扁搓圓的弱者,短短的一年,他已經到了讓自己望塵莫及的地步。
這一次的對戰雙方幾乎是兵馬全出,安俊風已經號令整個天聖,無數的城池接連響應,但凡是玄階以上的無不出動。
本只是一場小小的紛爭,可伴隨著犧牲越來越大,投入的兵力也越來越多,卻逐漸演變成了一場舉國之戰。
蕭家也展現了天聖第一大家族的底蘊,雖然號召的人手比起皇室和太玄門略顯不足,但也相去不遠。
第二日結束,第三日來臨……第三日結束,第四日來臨……
日出而戰,日落而息。白天浴血征戰,夜晚整頓人馬。
幾日的戰鬥中,無論來人多少,無論修為如何,葉凌宇始終是沖在最前端。僅僅幾日,就有了宛如鬼神般的形象。
開始還有人想要阻止他,但到了後來,幾乎是所有人看見他就躲得遠遠的。
他一人立在一處,就是一處無法逾越的雷池。
出乎意料的,自從離開天穹宮,葉城就不見了蹤影,天聖最後一名尊者也始終沒有露過面。戰場上唯獨出現過太玄門的地階八九層,不過都被葉凌宇和紫星聯手逼退。
只要天階八九層不出,葉凌宇就能所向披靡。
一個玄階武者之威,竟然無人可擋。
花雅等人被他留在後方,看著他的身影無不感慨萬千。他們知道,以葉凌宇這樣的底蘊,何時晉升地階都不奇怪,他缺的僅僅是一個契機。
而如他這樣的人晉升地階,那將是一步登天,天階不出,將再無人能夠制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