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從哪兒鑽出來的,琉璃玉又在什麼地方?你不要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兒那麼好欺騙,就算你是皇室的人,惹惱了我,我一樣要你好看。💣ඏ 69Şђu乂.𝓬𝓞M 🔥♦」
葉凌宇好像完全沒有在意他這些威脅,依舊錶情淡漠「我已經告訴雲執事了,雲執事若是不信,我也沒辦法。若是雲執事不相信我的話,要動手,儘管來便是。」
負手而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周圍不少唏噓聲響起。
「那小子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跟雲執事叫勁兒。」有人道。
「誰知道,恐怕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誒,你別說,他之前跟花執事進了裡面,此刻居然還活著,這小子是不是有點不簡單啊。」
周圍竊竊私語之音紛紛響起。
「這小子跟花執事瀟灑了一回居然沒事,簡直活見鬼了。」
「誰知道呢?搞不好花執事就喜歡他這樣的,沒對他動手。」
「在床上征服花執事,這小子看不出來還有這一手,簡直就是男人的楷模啊。」
有的人是純粹調侃,有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窸窸窣窣的一陣聲音,連花雅臉上都一陣緋紅。
說是征服也沒錯,只是這是另一層意義上的,是把她的命都給握在了手裡。
花雅抬起頭,剛好看見葉凌宇在擠眉弄眼,連忙尷尬的又把頭低下去了。
「雲執事,我並非信口開河,我是真的一直就在洞裡,琉璃玉也在裡面,我想這點花執事應該能夠作證,我在裡面的時候一直和花執事在一起。」
花雅手指微不可察一顫,心中苦水翻騰,這種情況下,她又豈敢說個不字。敢忤逆葉凌宇一句,那就只有死路一條而已。
「他確實一直跟我在一起。」花雅點頭,聲音有些唯唯諾諾,「也許琉璃玉真不是他盜的。」
「花雅!」雲白飛扭頭,憤怒之色溢於言表,「你真是被這小子迷了心竅了吧。剛剛你我一起進去檢查的,琉璃玉在不在都是親眼所見,你是當我瞎,還是當你自己瞎了?」
花雅雖然惱怒,但又不能發作「既然如此,我們再進去看看便是。«-(¯`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他人就在這裡,你還怕他跑了不成?」
雲白飛袖袍一揮,徐徐走到洞口,嘴中冷哼。
洞中有沒有琉璃玉他還能不清楚,此刻在他神識感應下,洞中依舊空空如也。
只是他想不明白這小子到底在耍什麼花招,如此信口雌黃,他就不怕自己識破嗎?
本來應該就這麼逼問葉凌宇,但云白飛突然想要看清楚這小子究竟打的什麼鬼主意。
任憑這小子有什麼陰謀,憑他那點微末的實力,能做的了什麼?
雲白飛也不急著揭穿葉凌宇了,理了理衣領「既然你說在裡面,那我們就進去看看。」
葉凌宇咧了咧嘴「感謝雲執事的信任。」
「少廢話小子,前面給我帶路!」雲白飛冷喝道,然後又望了望花雅,「你也隨我一起。」
兩大執事一起進去,看這小子能耍出什麼花樣。
一隻螻蟻,也想暗算大象不成?
葉凌宇不慌不忙在前面帶路,雲白飛緊隨其後,而花雅位於最後。
洞穴中沒了壓力,一行人片刻便走到了洞穴的盡頭。
洞穴盡頭一片開闊,但是絲毫不見七彩琉璃玉的蹤影。
「小子,你說的琉璃玉呢?」雲白飛冷斥道,同時暗暗提防葉凌宇有什麼舉動。
但是葉凌宇只是背朝著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正待雲白飛想要開口時,花雅從後面盈盈走上來「雲執事,先別著急,剩下的事由我來問吧。」
正待說著,在經過雲白飛身邊的那一剎那,突然一掌推出。
那一掌帶著排山倒海之勢正中雲白飛背心。
花雅突如其來的一掌,雲白飛根本沒有想到。
花雅和他好歹共事了這麼多年,他豈會想到花雅會在這時突然偷襲,而且距離這麼近,他一點反應時間都沒有。
轟!
大氣震盪,整座山都在搖晃,周圍岩壁斷裂,裂痕如同蛛網般遍布,碎裂的石頭更是如雨點般掉落。
雲白飛連驚訝的機會都沒有,張口吐出一口血來。人像是被扔飛的破布一樣撞在山壁上,剛一落下,一隻骷髏就從後面按住了他。
雲白飛體內氣血涌盪,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呆愣的看著花雅,好半響才發出嘶啞的聲音「你……做什麼?」
他本以為暗算該來自葉凌宇,可哪曾想暗算自己的會是身後這個女人。
不可能,她怎麼會暗算自己,自己就算經常牴觸她,但畢竟彼此是同門,難不成她真的中了這小子的邪了嗎?
花雅臉色同樣難看至極,渾身都在發抖。
「不是……不是的,我不是有意的……」
都已經動手了,她還敢說自己不是有意的。雲白飛目眥欲裂,雙目赤紅如血,嘴角和鼻孔都還有血水往外滴。
一掌之下花雅起碼動用了六成力,雖然沒有要了他的命,但也讓他受了不輕的傷。
此刻被不死兵壓制,一絲一毫都反抗不了。
葉凌宇一步步走上來,眸子在夜明珠的光暈下閃爍著寒光「嗯?雲執事這是怎麼了,幹嘛趴在地上,莫不是在向我行什麼大禮?這我可擔待不起。」
「臭小子,你對花雅做了什麼?我殺了你!」雲白飛氣血湧上來,話剛出口,一口淤血吐出來。
葉凌宇哼笑「殺了我,這你可做不到。」
說罷,一隻手點在雲白飛的腦門上。
雲白飛只覺得一瞬間腦海里突然多了什麼東西。
「靈魂烙印!你給我種的是靈魂烙印!」當感應出那東西是什麼之後,雲白飛徹底傻眼了。
種下靈魂烙印,生死就完全掌握在對方手裡,那這麼說來……
他突然把目光投向花雅,似乎是想要得到什麼確認。
花雅雙手絞在身前,不敢和他對視「我也被他種下了靈魂烙印……」
雲白飛徹底傻了,花雅對自己出手,居然真是被這小子所制。如今太玄門兩大執事,居然都被他種下了烙印。
不死兵已經放開了他,但云白飛卻久久趴在地上,好像已經神遊世外。
自己堂堂地階五層,如今卻成了一個玄階小子的奴僕,再看看那旁邊立著的不死兵,赫然是地階八層。
在那短短的沉寂間,雲白飛想過無數次就這麼一死了之,只要自己死了,起碼還能保住最後的尊嚴。
「雲執事……」葉凌宇幽邃的聲音傳來,「俗話不是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想你也還沒活夠吧。」
「小子,要殺便殺,哪來這麼多廢話!」
「哦?想死?那容易,你想死,我送你一程又何妨,只是我想雲執事也有自己的妻妾子女吧,若是你就這麼死了,你置他們於什麼地步?」
雲白飛牙齒都快咬碎了「混帳,你到底是誰?」
他已經很確信葉凌宇不是皇室的人了,若是皇室的人,絕不可能對自己下此毒手。難不成他是蕭家的?
「我姓葉!」葉凌宇含笑道。
雲白飛微微一愣,一個名字浮現在腦海。
「葉凌宇……你是葉凌宇!」
葉凌宇這個名字全太玄門都知道,這次進入天穹宮的太玄門人全都看過葉凌宇的畫像,並被交代過,若是見到葉凌宇,格殺勿論。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改變的容貌,但是從他的舉止,再加上他的姓氏,雲白飛已經肯定他就是那個葉凌宇了。
花雅也輕捂紅唇,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雲執事,你可想清楚了,如你這樣的人,要死倒是容易,但你死了之後呢?你的妻女就交給旁人來撫養了嗎?」葉凌宇似笑非笑的道。
這一招他是跟安娜學來的,對付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像雲白飛這種寧死不屈的人,同樣有他的軟肋。
雲白飛愣了很久,低垂著頭不說話,大口大口吐息,狠狠幾拳捶在地面,口裡發出含恨的嗚咽聲,看上去已經認命。
誰人不想活,要是有活命的機會,又有誰想死。雲白飛同樣也是這樣,他只是缺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只要葉凌宇給出他足夠的理由,他自然就乖乖認命了。
葉凌宇哈哈大笑兩聲,兩個執事已經搞定了,剩下的事就容易多了。
「告訴我,外面還有多少人?地階以上有多少?」葉凌宇道。
花雅顫顫巍巍上前「回葉少俠的話……我太玄門的人有五十六人,其中地階的還有三人。皇室二十五人,地階一人。」
葉凌宇在心裡衡量了一下,點點頭「先讓地階的進來,其他人十人一組,讓他們挨個進來。」
花雅和雲白飛對視,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苦澀。葉凌宇要幹什麼以他們老道的經驗自然能看得出來,葉凌宇是想要把這些人通通收為己用。
只要種下靈魂烙印,這些人一個也跑不掉,而且隨著被種下的人越多,其他人就越是無法反抗。
明知葉凌宇用心險惡,他們卻只能往火坑裡跳,這就真正是上了賊船,想下都下不來了。
在葉凌宇的勒令下,他們只能照做。外面的人一批一批進來,在花雅雲白飛以及不死兵的壓迫下,根本無人能反抗,僅僅一個時辰後,在場的人無一例外,通通被葉凌宇中下了靈魂烙印。
除此之外,他們的乾坤戒更是全部收繳。
等一切做完,葉凌宇才大搖大擺走出洞外。
外面一片人,各個看見他就像是老鼠看見貓一樣。
夢雪從旁邊走來,冷冷俯視全場「都做完了?」
「嗯。」葉凌宇頷首。
人收完了,也就沒什麼停留的必要了,回頭望了一眼七彩琉璃山,雖然沒了七彩琉璃玉,但這座山也價值不菲。
在眾目睽睽之下,靈力包裹住整座山,冷喝一聲,整座山被連根拔起。
天搖地動,土石飛回跌宕彼起。
周圍人全都看傻了,連雲白飛和花雅也不例外。
一舉拔起整座山,這種事連他們都未必能做到。
之前被葉凌宇制服,他們還有些不服氣,但眼下這一幕,就是徹底斷絕了他們心頭僅存的那點反抗的心思。
葉凌宇取出混元圖,整座山都塞進了淨土所在的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