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場的中央,葉凌宇和夏侯南相距不過十幾步。💘☜ 6➈รђᑌ𝔁.ᑕⓞ𝐦 🐨🐤除了決鬥兩人和戒律堂的一人以外,其他人皆被攔在禁制以外。
戒律堂的人左右各看了一眼「你們可都是自願決鬥的?」
「自然是。」夏侯南爽快地回答。
葉凌宇也微微點頭。
「那好,既然是雙方都同意,那就不要有怨言。宗門不禁止決鬥,但拳腳無眼,除非你們有性命之危,否則我不會出手阻止,你們都清楚沒有?」
兩人皆是點了點頭。
性命之危,那就表示只要不威脅到性命,戒律堂就不會阻止,哪怕是夏侯南廢了葉凌宇的修為也是一樣。若是真的廢了葉凌宇的修為,他也最多是受到點懲罰。而相對之下,葉凌宇則會徹頭徹尾淪為一個廢人。
戒律堂那人斜視了葉凌宇一眼,輕蔑地翹翹嘴角。黃階五層,這種修為也敢來決鬥場,根本是不自量力。從今之後,若是真淪為一個廢人,御獸門中斷然再不會有他的位置。
「好了,既然雙方都沒有意見,那就開始!」
隨著戒律堂那人一聲令下,夏侯南第一時間沖了上去。
之前葉凌宇對安娜那些舉動,他早就看不順眼了。今日廢了此子,也當時給他一個教訓。
好處已經給過戒律堂的人了,只要有這層關係在,他做起來就能肆無忌憚。
一拳猛地揮向葉凌宇的面龐,玄階兩層的修為讓得他一拳之中力道重若千鈞。
別說一個黃階五層,哪怕是個和他同級的玄階也不敢硬碰硬。
推動層層氣浪的拳頭襲來,葉凌宇卻不躲不閃。雲淡風輕地伸出一隻手,一把捏住了那襲來的拳鋒。
拳勁戛然而止,在夏侯南的感覺中,這傾盡了七成力量的拳頭就像是砸在了一座巨峰之上,連一絲一毫都沒能撼動對方。
「什麼!」他面色驟然一變,趕緊收勢。
七成力量都無法撼動,這確實是超乎他的意料。整個身體爆退,卻在退出第一步的時候猛地被拽住。
之前揮出的拳頭還緊緊握在葉凌宇手上。
「你就這點實力?」葉凌宇低垂著腦袋道。聲音寒冷徹骨,莫名讓人感覺一陣心悸。
「少得意忘形!」
一擊沒有效果,夏侯南幾乎是下意識翻身就是一腳踢向葉凌宇的側頸。
葉凌宇不緊不慢地伸出另一隻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腳踝。
掀起的風勢微微撩起葉凌宇的額發,那一瞬間,夏侯南和葉凌宇短短地對視了一瞬,背脊之上一股涼意湧上心頭。
作為馴獸的宗門,他自然接觸過各種兇狠的靈獸,而接觸葉凌宇眼神的那一刻,他卻發覺,那是比任何野獸都要可怖千倍萬倍的眼神。
咔嚓!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在這攻擊沉寂的片刻里顯得那麼突兀。
隨之而來的,是夏侯南的一聲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葉凌宇捏住他的手和腳,無論是手腕還是腳腕,在這一刻都彎成了一個莫名的角度。
一把之下捏碎手腳,這何止是鑽心般的痛。
十指連心,手腳被硬生生捏碎,那種劇痛哪裡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我殺了你!」雖說痛不欲生,但反而激起了夏侯南的凶性。
不顧手腳之痛,另一隻拳狠狠搗出,風勢大作,拳頭像是離弦的箭般直逼葉凌宇面龐。
轟!
一聲巨響,整個決鬥場都轟然劇震。地面破開無數的溝壑,巨大的禁制薄膜不住地搖晃。
葉凌宇安然無恙,而夏侯南卻整個人倒飛而出。
不是葉凌宇出手,而是他在轟擊在葉凌宇身上的同時,巨大的反震力將他震得喋血倒飛而出。
誰能想得到,玄階兩層和黃階五層交手,卻是一邊倒的戰局,不是玄階壓制黃階,而是黃階完全碾壓玄階的高手。
夏侯南重重落地,倒地後一口烏黑的鮮血噴了出來。
反震還只是其次,更主要的是強橫的火勁已經湧進了體內。就算夏侯南有玄階兩層修為,但在葉凌宇的火勁面前,連一絲抵擋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葉凌宇一步步走上前,每一步都重若擂鼓。
捏住夏侯南的咽喉把他緩緩提了起來,四目相對,一人的眼神冰冷如黃泉之水,而另一人則是根本無法掩飾的驚恐。
「你……你到底是誰?」夏侯南驚恐大叫。
這是什麼實力?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擊,對方不躲不閃也不防禦,偏偏是他自己受傷。
之前他對葉凌宇的輕視,怒火甚至是不屑,此刻全部化作難以掩飾的恐懼。他到底是誰?黃階五層?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的黃階五層?
他渾身都在抖,像是寒冬里的鴉雀。葉凌宇的手掌緩緩收緊,只聽夏侯南的喉骨上發出瀕臨破碎的「咯吱」聲。
「住手!」旁邊同時傳來幾聲厲喝,除了跟夏侯南一起來的人以外,還有那個戒律堂的人。
戒律堂的人揮手撤去禁制,旁邊的兩人一擁而入。
「住手,勝負已分,到此結束。」
之前收了夏侯南的好處,本以為是輕鬆到不能再輕鬆的戰鬥,結果一轉眼戰局完全顛覆他的想像。
黃階五層居然轉手擊敗了玄階兩層的人,這種事旁人連想都不敢想。
「放開夏侯!」旁邊兩人已經沖至。
怒吼中一上一下同時襲向葉凌宇,同樣作為內院弟子,豈能容忍同門受辱。
葉凌宇緩緩撇過頭,眼中閃過冷光。一道神識轟擊出去,那襲來的兩人還未近身就七竅噴血倒飛而出。
連夏侯南都不是葉凌宇對手,區區兩個玄階一層哪可能威脅到葉凌宇。
「讓我放人?憑你們?」葉凌宇嘴角翹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安娜是徹底傻掉了,冷冷地看著場中那個殺氣四溢的男人。
她從沒有見過葉凌宇像現在這種樣子,按理說僅僅只是幾個人的挑釁,他不至於如此。
葉凌宇的性格她不是不知道,單單幾句辱罵若是都接受不了,那他心性也不過如此。可是安娜知道,那單純的幾句辱罵,根本不可能挑動他心底的殺機。
這麼說起來,當時夏侯南在辱罵中,除了辱罵葉凌宇不是男人以外,好像……還涉及到其母親。也正是因為那句話之後,葉凌宇才突然接受決鬥。
難不成……安娜眼睛微微眯起。
安娜猜到一些,但並不是全部,她當然不可能知道,在葉凌宇心中,從小到大就只有一個已逝的親人。
曾經那個奄奄一息的女人一邊用粗糙的手撫摸他的臉,一邊幫他帶上天機石,讓他好好活下去……
「我叫你放手,聽見沒有!」戒律堂的人大吼。
他已經出聲警告過葉凌宇了,但是葉凌宇依舊捏著夏侯南的咽喉,好像根本沒聽見他的話。
一隻手緩緩移向夏侯南的腹部,手中灼熱的氣勁緩緩匯聚,那正對的位置剛好是丹田。
「你……你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你想毀我丹田……住手,放開我,住手……」
毀了丹田,那就一身修為盡廢,從此淪為一個廢人。
之前他想廢了葉凌宇,可哪曾想到,此刻的處境竟然完全對調了。
戒律堂的人已經宣布了勝負,若是再出手,那就是違背門規。若是葉凌宇真的就這麼對他出手,甚至廢了他,那宗門根本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就不是懲不懲罰的問題了,很有可能會直接廢了葉凌宇的修為然後逐出宗門。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嚴厲的宗門規矩在側,旁人誰敢如此膽大行事。
「大膽小賊,還不住手!」旁邊戒律牧的弟子眼看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