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的王八蛋。☠👺 69𝕤Ĥ𝕌𝔁.Ⓒ𝓞Ⓜ 🎈🍮」墨非想大喝。可卻被墨小羽從後面捂住了嘴巴。
墨小羽身高不如墨非,捂他嘴巴還需要墊著腳尖。
其實墨非心頭也清楚,這種時候不要拋頭露面是最好的選擇。他轉過身,把墨小羽抱了起來,扔給了最強壯的一個護衛。
「待會兒這裡肯定要亂,你們帶小姐回去。」
「老哥你呢?」
「敢怒不敢言,那才不符合老子的作風。我這個人,向來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墨非朝她微微一笑,「你回去之後叫老爹他們做好準備,最近傲雪城肯定不會太平。」
墨小羽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卻被墨非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墨小羽跟墨非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他自然是清楚墨非的性子,這種時候就算勸他也不會管用。
「你想要幹什麼我才不會管,但你最好不要暴露身份。」墨小羽嘟囔著小嘴,她雖然年紀不大,但在思考問題上卻不像他這個神經粗條的大哥。
墨非微微點頭,給護衛們使了個眼色,一幫護衛便護著墨小羽飛速離開了人群。
擂台上,七個人遙遙對峙。葉凌宇和夢雪獨占一邊,安俊風和四個侍衛則在另外一邊。
無論人數上還是實力上,雙方差距都是顯而易見的。
擂台下的眾人也不再安定,知道情況有變,一些人急匆匆地往會場外趕,而更多的人則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留在一旁。
可是留下歸留下,卻誰也不願意淌這趟渾水。誰都知道這件事是安俊風理虧,可那又如何呢,那畢竟是太子呀。得罪安俊風等同於得罪整個天聖帝國,在場的人誰能擔待得起。
「雪女姑娘,你也知道我的目標主要是你身旁的那個賊子。一會兒你不要反抗,我保證不會傷了你。你長得天生麗質,若是傷了臉蛋,那可就不好了。」安俊風說著,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面對安俊風的提議,夢雪閉口不答。只是臉上厭惡的神色又加重了幾分,手中飛雪劍斜向一抖,發出錚鳴之聲。
葉凌宇在夢雪旁邊半米開外。
「我還真沒想過,有一天居然會跟追殺過自己的人一起並肩作戰,真是天道無常。]|I{•------» «------•}I|[」說著,手中黑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戰況一觸即發,氣氛像是繃緊的弦。狂風吹過,能夠聽見彼此手中刀刃發出的嘶鳴。
對於葉凌宇和夢雪而言,雖然雙方實力差距巨大,但這也是必打的一仗。
安俊風一方有玄階武者壓陣,若是想要逃跑,必然會自亂陣腳,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在玄階武者手上逃脫。
「那個玄階以外的四人,你能不能把他們拖住?」夢雪冰冷的聲音傳入葉凌宇耳中。
「能拖住又有什麼用?難不成你能打敗那個玄階的傢伙。」
夢雪黛眉微微蹙了蹙,輕輕地搖了搖頭。
以玄階為對手,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既然如此,我會負責拖住那個玄階,你趁機擒住安俊風。
「憑你?玄階武者可沒你想的這麼簡單。」夢雪看了他一眼。黃階七層的修為,想要拖住玄階,簡直是天方夜譚。即便他能以黃階七層的實力對戰黃階九層,也不代表能夠在玄階武者面前撐下來。
不過夢雪在發出質疑之後,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想要在這種實力懸殊的戰鬥中取勝,擒住安俊風是唯一的選擇。能夠在其他三名黃階頂峰的護衛手中抓人,也只有她能辦到而已。
雙方神經都繃緊到了極點,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是開戰的信號。
「雪女姑娘,你可考慮好了?」安俊風開口問道。他之前在戰鬥中狼狽的形象已經蕩然無存,又重新恢復了風度翩翩的樣子。
就在他發問的時候,葉凌宇卻低喝一聲「動手。」
話音落下的時候,兩人已經沖了出去。葉凌宇手中一團黑焰扔向玄階的武者,而夢雪手中的飛雪劍直指安俊風。
「魏忠,那小子給我抓活的。」安俊風一眼就看出了兩人的目的。那小子居然不識抬舉的朝著玄階武者去,既然如此就把他活捉了,然後再凌遲處死,讓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是。」魏忠答了一聲。手掌輕輕一揮,那飛來的黑炎便在空中自行瓦解。
而另外一邊,夢雪則被同等級的三個侍衛給攔了下來。
在大家實力都相近的情況下,以一敵三,乍看之下夢雪沒有什麼勝算。可在交手幾招之後,夢雪卻意外地將這三人給壓制住了。
雖然大家都同為黃階頂峰,但一個武者的實力,並不能完全由自身的靈力雄厚程度來評定。每人修煉的法訣不同,使用的武器不同,這些都會造成戰力上的差距。
夢雪手中的飛雪劍,就是品階不低的靈器。有飛雪劍輔助,夢雪的實力還能再提升三四成。
劍花飛舞,每一劍刺出,都帶出一片冰凌。寒冷的氣息肆虐,其他人連運轉靈力都會受到阻礙。縱然三個人聯手,也被夢雪打得節節敗退。
安俊風在動用過九頭蟒那樣威力奇大的招式後,靈力損耗巨大,此刻只能躲在人群的後方。
擂台的一邊冰天雪地,而另一邊則黑火焚燒。
黃階七層拖住玄階武者,這根本就是個玩命的活。
葉凌宇每一招每一式中都夾帶著黑炎來提升威力,可是直到此刻,他甚至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擦到。
夾雜著黑炎的靈力打出,魏忠只是輕輕揮了揮衣袖,就把招式給打散了。隨即往前點出一指,一道勁氣凌空襲來,葉凌宇肩膀上猛地炸出一團血霧,血霧下是一個對穿的窟窿。
即便是修煉過的肉體,在玄階武者的面前卻仍然不堪一擊。
「太子要抓活的,我不殺你,你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不要浪費我的時間。」魏忠凌空而立,俯視著葉凌宇。
當實力達到玄階的境界,已經能夠踏空而行。魏忠在空中衣擺飄飄,神色淡漠。
葉凌宇一手按著肩膀,指縫間血流如泉,臉上流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
「要是我懂得束手就擒是什麼意思,我就應該死在奉城裡,而不是苟延殘喘到現在。」他聲音低沉的嚇人,像是某種野獸在發出低吼,眼角也變得比利刃更加鋒利。
手中黑火流動,火焰灼燒傷口,發出「噼啪」的聲音,可是葉凌宇眼睛都不眨一下。傷口表面逐漸焦黑,一直止不住的血也終於停了下來。
「倒是有幾分膽氣。」魏忠伸手掐了掐自己的鬍鬚,「你僅僅是年少輕狂,卻不知這世間之大。意圖傷害太子,還妄想從太子手上搶奪東西,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廢什麼話,要戰便戰。」葉凌宇站起身,手掌一抖,一柄長刀出現在手中。
他渾身沾滿血污,長袍在風中呼呼作響。
想要拖住玄階武者,他必須要使出渾身解數。除此之外,還得有赴死的覺悟。
葉凌宇提刀猛衝幾步,一步蹬地,高高躍起。長刀之上流動著森然的黑火,朝著魏忠一刀斬下。
魏忠一隻手掐著鬍鬚,另一隻手往前一抓,竟徒手將長刀抓在了手中。長刀被抓住的同時,刀刃上的黑炎也頓時熄滅了下去。
葉凌宇身在空中,用長刀借力,扭動身軀,一拳搗向魏忠的面龐。
「好了傷疤忘了痛。」魏忠冷冷哼了一聲,朝著葉凌宇的胸膛輕輕一掌拍出。
出手看似雲淡風輕,宛如枯葉飄落。可到手掌印在葉凌宇胸膛之上時,葉凌宇的胸口整個向下凹了一截。
揮向魏忠的拳頭還沒打中目標就失去了力道,葉凌宇噴出一口血,從空中無力的跌落。
圍觀的人群傳出幾聲驚呼。這就是玄階武者的實力,即便是那個過關斬將的葉凌宇,在他面前也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葉凌宇從空中落回擂台上,背脊著地,把冰面砸出幾道一指寬的裂縫。長刀也發出一聲輕響,落在他的旁邊。
魏忠受安俊風之令,要活捉葉凌宇,所以出手也沒盡全力。否則單憑這一掌,就足以取走葉凌宇的小命。
敗了吧,周圍的人群無不是這麼想。兩人的差距實在太大了,這根本就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然而這個想法還沒持續多久,一聲刺耳的爆炸聲突然從空中傳來。
抬頭看去,只見魏忠的腦袋旁,一大片的黑炎轟然爆發,熊熊的火光遮天蔽日,頓時將魏忠給吞噬了進去。
天空之上火光熾烈,就像巨大的花朵在天上綻放,灼熱的氣息席捲全場,甚至把幾個靠近擂台邊的武者都給掀翻了出去。
火光在空中猛烈一震,凌冽的風壓從火焰中散發出來。每一道風壓都是一柄無堅不摧的刃,火光像是綢緞那樣被撕開。更多的風刃匆匆擴散,那一團火光,只支持了片刻,就變為了無數的火星,紛紛攘攘的散落到各個方向。
在火焰的中心,漸漸顯露出魏忠的身影來。縱然被火光吞噬,玄階武者終究還是玄階武者,絕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幹掉。
「小子你找死。」天空之上傳來魏忠的咆哮聲。
在之前擊退葉凌宇的時候,這傢伙竟然趁著受傷的空隙,將一團極度壓縮的火焰悄悄安置在了魏忠的旁邊。火焰凝而不散,直到葉凌宇墜落到地面之後,火焰才爆炸開來。
毫無防備的魏忠被炸了個正著。
此時的他,一半的衣服已經被燒得焦黑。半張臉連帶一半的頭髮,都被徹底的燒毀了。
此刻的魏忠看上去半邊身體鮮血淋漓,被毀去的面容,人不人鬼不鬼,極其的駭人。
這麼嚴重的燒傷,若是沒有高品質的療傷丹藥。恐怕他的後半生都得以這種面目活在世上。
葉凌宇緩緩地坐起身,也是一臉的苦笑。剛才那一招,作為火焰引子的是一團黑燭火。他威力最大的招式,以偷襲的方式擊中對方,卻沒能要了對方的命,這是何其的諷刺。
單單剛才那一下,就用掉了他幾乎一半的靈力。而對方樣子雖然看上去悽慘了點,但實際上卻沒受多少內傷。少說還能施展七成的實力,七成的實力,要滅掉他也綽綽有餘了。
葉凌宇用長刀支撐地面,徐徐站起身來。現如今,他體內殘留的靈力,最多還能再施展一次黑燭火。可面對這樣強勁的敵人,一次黑燭火,真的夠嗎?
葉凌宇使勁搖了搖頭,把那些繁瑣複雜的想法通通拋到腦後。不管夠與不夠,如今他也只能拼了。
這次換做魏忠主動發起了進攻,他自天空之上俯衝而下,伸出食指與中指,風屬性的靈力聚集在上面,形成肉眼可見的一層薄膜。
薄膜向前延伸,轉瞬間就化作了一柄尖刀。尖刀割裂空氣,那擴散開來的勁氣,甚至將他自己的袖口都給割得四分五裂。
危機感油然而生。葉凌宇腳下一用力。身體極速爆退。
可論速度,葉凌宇遠遠不能跟對方相比。僅僅兩息之間,就被魏忠給追上。
魏忠以指化刀,接連突刺。每一息的時間就能出手數十次,每一次出手,都必中葉凌宇的身體。
當他停手的時候,葉凌宇身上才徐徐散發出鮮血的濃烈氣味。然後緊接著,葉凌宇身上的黑袍一寸寸崩裂,密集的口子像是螞蟻一般爬遍他的全身,衣服在轉眼間就變為血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