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蹟的事他現在參合不了,且不說那一兩年的時間太長了,更關鍵是他現在實力根本不夠涉足這件事。
到時候大大小小的宗門參加,恐怕地階都會來不少。
這時候小黑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飛到葉凌宇跟前。
「主上,若這遺蹟是在天聖帝國發現的,那你說什麼也要去一趟。」
之前這傢伙吃了追魂蟲,葉凌宇還沒找它算帳,現在居然還敢回來。
不過他也沒時間和這傻蛇多做計較,低聲問「關於那遺蹟難不成你知道什麼?」
「這個……」小黑有點語塞,「我也說不好,只是記得以前是有那麼一個地方。只是時過境遷,那地方應該早就不在了。也不知這次的遺蹟是不是指的那裡,所以若是有機會,主上一定要去看看,說不定還會遇到什麼機緣。」
「到底是什麼地方,趕緊說。」葉凌宇有點不耐煩。
「主上現在實力太低,即便知道了也沒用。要開採那地方,少說還要些時日。與其掛懷,主上還是先提升修為再說吧。」
葉凌宇聞言,微微頷首。就算小黑不說,葉凌宇也是這麼想的。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解決丹田的問題,其他東西以後再想。
把那人從地上提了起來,然後一把將他乾坤戒摘了下來。略微在裡面掃了一圈之後,收進自己乾坤戒里。
好歹是個玄階的人,多少有些私藏的好貨。
葉凌宇已經好久沒幹這種事了,沒人招惹他,他也不招惹人,但若是有人來找茬,他就一根毛都不給對方留下。👤💝 ❻❾รн𝓾ⓧ.¢𝕆𝐦 💀👹
「去,把其他乾坤戒統統給我收過來,少一個我打斷你一條腿。」葉凌宇在那人屁股上踢了一腳。
這麼多乾坤戒,當然不可能白白浪費了。就在葉凌宇準備放鬆下來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勁風襲來,只見一個滿臉血污的人凌空一劍刺來。
葉凌宇咦了一聲,倒是不想還有人是清醒的。當即又是一道神識衝擊橫掃了過去。那人在空中雙眼一翻白,長劍脫手而去,一個踉蹌栽倒。
「哎呀,哎呀,怎麼又倒了,我才剛剛治好的。」旁邊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然後便見到一個人影拎著個小木箱跑過來。給那人又扎針又掐人中。
葉凌宇臉皮忍不住抽了抽,上前把那小子提起來。
「啊喲,大哥你快放我下來,那人快不行了。」白澤焦急地大叫,只是被葉凌宇拎著後領,雙腳沾不著地,怎麼都掙扎不脫。
葉凌宇聽詩蝶說過白澤的傳聞,傳聞這白大夫有個怪癖,那就是救人已經救到走火入魔的境界,見人就救,從來不分敵我。
旁邊又爬起來幾個人,朝著葉凌宇衝來。
那顯然是被白澤治好的,葉凌宇神識一掃,那幾人口噴鮮血倒下。
「啊呀,大哥,你別殺人呀,你……你快把我放下。」
「那是敵人。」葉凌宇冷冷地盯著他的眼睛。
「敵人那也是人呀,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那是我們白家祖傳的規矩。🌷🍫 ➅9𝕊H𝕌𝓍.C𝐨M 😝💗大哥……你快把我放下吧。」
葉凌宇心說放你個大頭鬼,我滅一個,你救一個,我還打個屁呀。
以前只是覺得那傳聞誇張,現在一看,還真是那麼一回事。看似其貌不揚的臭小子還真是一副活菩薩心腸喝,你這麼菩薩,怎麼不去出家剃光頭呀。
葉凌宇在心裡把他臭罵了好幾遍。
白澤光是著急大喊,卻根本掙脫不開。
那去收乾坤戒的人已經把戒指全部收集了過來。葉凌宇接過戒指,然後又是一道神識,把那人轟得眼角淌血,然後軟軟栽倒。
「大哥,大哥快留手呀,你不能這樣,他再受傷的話,連我都快救不了他了。」
「你還想救人?」葉凌宇狠狠一腳踏了下去,直接將那人的胸膛踏得塌陷了下去,當場斷氣,「你救了他們,信不信他們起來就殺了你。」
「這……救人是救人,殺人是殺人,這……沒關係的吧。」
「你救人救傻了吧。」葉凌宇呵斥他一聲。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但是林子再大,白澤這種鳥也僅此一隻。
他這是屬木魚腦袋的嗎,要不是看在他救過自己的份上,葉凌宇才懶得管他。
一隻手把他拎在手裡,神識一遍遍掃出去,把那些還活著的人全部結果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若是讓這些人活著,用不了多久又會有追兵追來吧。
「大哥,不要再造殺孽了呀。他們也是人身肉長,就這麼白白丟了命,那是在是太……太……」
「是不是覺得後悔了?」葉凌宇問。
「後悔……後悔什麼?」
「後悔救了我這個殺人魔頭。」葉凌宇一邊說著,一邊大開殺戒。
白澤臉上已經擰出苦水來了。他一直以救人為本,現在卻看見那麼多人死在自己眼前。
「救人……有什麼好後悔的,只是大哥你手上沾染這麼多殺孽,實在是有為天道啊。」
葉凌宇只是笑笑,卻不說話。在確認了地上的人都斷氣之後,抬頭看著遠方,不一會兒,就見那森白的骷髏飛了回來,手上還提著一顆染血的人頭。
不死兵不死不滅,就算是耗,也能把那范執事耗死。那人頭就是范執事的。
看見這血淋淋的一幕,白澤忍不住閉上了眼。
他樂善好施一生,從沒見過這麼多死人。他一臉的蒼白,一手抱著藥箱,一手抓著藥箱裡的一個瓶子。
葉凌宇用神識在那瓶子上掃過,微微蹙眉,然後把他扔到地上。
如今人都死光了,他醫術再高,總不可能醫活死人吧。
白澤往周圍看了一圈,一一上前檢查,最後長嘆一聲,轉身回屋。
「白大夫?」葉凌宇在後面喊他。
「你們走吧。」白澤語氣沉沉,頭也不回,「能殺這麼多人,你的毒也好了,沒必要留在這兒了。你們沒來過,我也沒見過你們。」
說完,便是把木門從裡面給關上。
其實就算他不說,葉凌宇也打算離開了。想早點治好夢雪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是今天殺了這麼多人,太玄門的人早晚會找來,此地不宜久留。
詩蝶看了葉凌宇一眼,小聲叫道「公子。」
「嗯。」葉凌宇知道詩蝶想說什麼,便朝著茅屋走去,然後推門而入。
茅屋的門只是普通木板,即便從裡面鎖上,也根本攔不住他。
進了屋,便看見白澤站在一處柜子前,手裡捧著三炷香,而在柜子上,擺著兩塊陳舊的靈牌,牌上分刻兩人的名字,其中一個名字也同樣姓白。
這還是葉凌宇第一次進白澤的房間。
「此處只看病,無人給你殺,要看病就報病症。」白澤背對著葉凌宇,把香點上,插於靈牌前的香鼎里。雖然只有十二三歲,但看上去卻透著沉重的悲傷,連那背脊都微微有些駝。
「白大夫生氣了?」
「家有祖訓,白家後人,不可心躁,不可驕狂,不可記恨,不可違背醫道。我不會生誰的氣。」
「我想也是。」葉凌宇在旁邊找了張椅子坐下,「白神醫仁義一生,自然不會跟我生氣。只是之前白神醫為我療毒,我還沒付錢,所以又回來了。」
「白家祖訓,行醫救人,乃立身之本,不是斂財之道,我不會要你的錢。」白澤小小年紀,卻裝作一副深沉的口吻。葉凌宇能聽得出來,他實際上還在生氣,只是儘可能地不表露出來。
「白神醫既然不收錢,那我也不好強求。只是這平白欠人恩情,心裡實在有些難受。」葉凌宇裝模作樣地沉吟一聲,「不然這樣,你救我一次,那我也救你一次,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救我?」白澤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