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罰?那不是前不久,剛在奉城發生的事嗎?」墨非用手撫摸著酒杯說道。💥😺 ❻❾ร𝔥Ⓤχ.𝓬𝐨𝕄 ♧☮這件事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他想不知道都難。
對於葉凌宇為什麼提起天罰這件事,他倒是沒有起任何的疑心,只是隨口道「奉城可是距離傲雪城最近的一座城,結果一夜之間竟毀於一旦。現在想起來,我心裡還怦怦直跳。你說兩座城距離的這麼近,要是這賊老天要是降下天罰的時候手稍微這麼一抖,那我現在豈不是已經成了一個死人了?」
「我覺得你臉皮比城牆還厚,就算天罰來了也拿你沒辦法。」葉凌宇淡淡的笑著。
聊了這麼長時間,他對墨非也有了初步的認識,談話間也變得隨意了許多,沒了那麼多的拘謹。
他一邊開著玩笑,一邊繼續順著話題套著話,嘗試旁敲側擊「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在天罰中還能活下來的人?」
「在天罰中活下來,可能嗎?反正我是沒聽說過。」墨非聳聳肩。
「從天罰第一次出現,到現在已經五千年了吧,這麼長時間,就沒有一個活下來的人?」
「也許有吧,也許也沒有,誰知道呢,反正我是沒聽說過。」墨非說,「不過就算是有,那他也肯定早就隱姓埋名了。若真的有人從天罰中活下來,那他的名頭早就震驚整個蒼靈大陸了。」
葉凌宇神色微微一變,這話倒說到他心坎里去了,他之所以隱瞞自己的事,也是有此顧慮。
若是自己從天罰中活下來這件事暴露出去,以後肯定少不了麻煩,甚至有可能被實力強勁的人抓回去嚴刑拷問。
這麼想著想著,他的神色又突然變得有些黯然。如果沒有先例,那自己身上的症狀要怎麼解?
「那你知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延續人壽命的方法?」葉凌宇只能嘗試換一個思路。
「延續人的壽命?要是真有這種東西,那也是難得一見的天材地寶,在整個大陸上恐怕也是鳳毛麟角。💥😺 ❻❾ร𝔥Ⓤχ.𝓬𝐨𝕄 ♧☮你也不想想,這世界上,誰不想長命百歲,若真有東西能延續壽命,早就被人搶光了。」墨非為自己斟了一杯,神色突然變得有些狐疑,「你問這些幹什麼?難不成你受了什麼傷?沒幾年好活了。」
「怎麼可能。」葉凌宇一笑置之,隨手端起酒杯敬了一杯,把這個話題給掐斷了。
墨非這傢伙,有時候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嗅覺還是挺敏銳的,若是再說下去,恐怕得露餡了。
對於墨非,葉凌宇暫時還沒有完全相信他,所以也不打算和盤托出。為了不引起對方的疑慮,打聽的事只有以後再慢慢進行了。
而就在這麼想的時候,一股淡淡的幽香飄進了葉凌宇的鼻中,那味道,聞起來如嗅甘露。
「天罰所至,人盡枯萎。天罰始於毀滅,終於誕生。倘若有人在天罰中不死,那他必將成為這世間王者。」銀鈴般的聲音在葉凌宇身後響起。那聲音仿佛能滲人心脾,讓葉凌宇整個人為之一振。
他猛地回過頭,突然看見那個之前坐在角落裡穿白衣的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墨非也猛地站了起來。
她來得悄無聲息,葉凌宇一行三人居然誰也沒有察覺到。
「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相比較女子本人,葉凌宇更在意她剛才說的話。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女子開口間,聲音冰冷,仿佛不帶絲毫的感情。
女子的面龐明明被輕紗擋住,但是葉凌宇依然能感覺到,兩束犀利的目光,透過輕紗,投注在自己的身上。
女子不光語氣冰冷,連身上散發的氣勢也是冰冷的,葉凌宇只是盯著她看了片刻,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不知名的女子,實力恐怕也是極強。♝🐜 👌🎈葉凌宇如今有黃階三層的修為,但卻根本感覺不出對方的修為,能把自身氣息隱藏到這種地步,她的實力絕對要比葉凌宇高出一大截。
「剛剛你說到天罰,難不成你親眼見過?」這次是女子先開口,她一邊說著,突然伸出一隻手指,嫩如蔥尖的指尖輕輕牴觸在葉凌宇的額頭上。
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動作,可是葉凌宇卻感覺自己像是置身在一處泥沼之中,渾身上下突然動彈不得。
那是絕對實力上的壓制,絲絲的寒意,從額頭的位置傳遍葉凌宇的全身。女子美得不可方物,但也是一朵會凍傷人的冰花。
葉凌宇強行壓下心頭的不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親眼見過天罰,見過天罰的都已經是死人了。」
「這可說不準,從前沒有人見過,不代表以後不會有。」女子根本不聽葉凌宇的解釋。
葉凌宇也是倍感頭大,自己剛才難不成說漏什麼話了,被這女子察覺了?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老老實實的回答。」女子的語氣是那麼地平靜,但是又不容置疑。這種平靜,更類似於強者所具備的坦然,一隻神鳳面對一隻凡鳥,那語氣自然也是平靜的。
葉凌宇微不可察地點點頭。但暗地裡,萬魔訣卻悄無聲息地運轉了起來。
他實力雖然不如人,但還不至於怕事,若是這女子當真不依不饒,葉凌宇也不介意和她動手。
從靈力的屬性上來看,女子的屬性應該是冰。而葉凌宇的靈力,則可以歸類為火屬性。
火克冰。萬魔訣順著體內經脈一經運轉,渾身的寒意頓時被驅散了,手腳也恢復了自由。
女子輕「咦」了一聲。手指立馬從葉凌宇的額頭抽了回來。在她指尖上,有著點點的黑色火星。女子素手輕輕一揮,火星便化作了冰塵。紛紛揚揚的飄落在了地上。
「倒是有幾分古怪。」女子的聲音中居然夾雜著一絲看見新事物的欣喜。
葉凌宇感覺倒退兩步,心裡暗叫著見鬼了。你要是對我的長相感到欣喜,那我倒可以無償奉獻,但你對我身上的秘密感興趣,那可就不這麼美好了。
「好你個小娘皮,敢對我兄弟動手。」就在這時,墨非跳了出來。
剛才兩者的舉動都被他看在眼裡,這個神經有些大條的傢伙頓時就坐不住。一手把墨小羽拉到背後,雙腳一頓地面,整個人像是捕食的猛獸般飛撲了出去。雙手成爪,狠狠的抓向女子的胸口。
墨非也能看出女子的實力極強,所以一出手就是最陰險最狠毒的手段。
當了這麼多年的闊少爺,墨非也總結出了一套打架的心得。跟女人打架,特別是跟實力高深的女人打架,越流氓的手段越管用。
女子的面紗下傳來一聲輕斥,抬手間打出一道靈力,正中墨非的面龐。
墨非「哎呦」的鬼叫了一聲,鼻孔里噴著血,毫無形象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不過墨非剛才的行為顯然已經激怒了女子。擊退了墨非之後,女子依然不依不饒。另一隻手成掌,朝著墨非的腦袋上就印了下去。
那一掌中凝聚著龐大的靈力,帶起的風中竟結出了冰凌。墨非毫不懷疑,若是這一掌拍實的話,自己起碼要在床上躺上三四個月。
可就在出掌的同時,女子突然感覺到在自己的身旁一股灼熱的勁風襲來。
她毫不猶豫的就將拍向墨非的手掌轉向了那股勁風的方向。
一拳一掌在空中相撞,熱與寒的兩股氣息肆虐開來,將周圍的桌椅吹得一片狼藉。
葉凌宇和女子各退後了一步。
葉凌宇打從心底里不喜歡和女人動手,但若是對方逼人太甚,那又另當別論了。
望著那被掀翻的桌子和碎了一地的碗碟「老子的酒!」墨非忍不住慘叫。
「看樣子今天這酒是喝不成了。」葉凌宇揉了揉拳頭,眼睛緊盯著面前的女子,「墨非,你帶著小羽退後。」
這女子的實力遠比他想的還要強,剛才他偷襲出手,居然一點成效都沒有,今天若是弄得不好,所有人都得栽在這兒。
「你的靈力與尋常武者不同,這是什麼靈力?」女子沒有急著出手,反而淡淡地問道。
「只是普通的火屬性靈力罷了,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讎的,休要再做糾纏。」
「普通?我看未必。」女子聲音中帶著一絲輕挑,隨即伸手向葉凌宇抓去。
葉凌宇神色一凜,往旁邊側跨出一步,躲開女子的手掌。隨即把靈力集中在拳頭上,一拳接著一拳的搗出。
女子依然是雲淡風輕的揮手,每一次揮手,都帶出一片寒氣,寒氣一次次地擋住葉凌宇的進攻。
「似火又不像火,世上竟還有這般詭異的靈力。」女子螓首微揚,淡淡地點評道。
葉凌宇體內的靈力如火一般熾熱,但在體外釋放出來卻是漆黑的顏色。
「雖然靈力屬性古怪,但你的靈力的量不過是黃階三層的水平,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女子一掌將葉凌宇逼退。
「瘋女人。」葉凌宇低喝一聲,一團黑色的火焰,包裹住自己的拳頭,狠狠一拳向著女子搗出。
「靈力倒是不弱,就是使用手段是在粗劣不堪。」女子的聲音平靜而冰冷,就像是坐落在冰原上的千年冰山。
她雲淡風輕地伸出兩指,穩穩地接住了葉凌宇的拳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