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靈大陸東域,永夜城。💢🐳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內城之中,御獸門的一間大殿裡。詩蝶靜靜的端坐在一張木椅之上,手持著一枚玉簡,展露出淺淺的笑顏。
柔和的光暈打下,透過窗欞投下一些斑駁,斑駁的光點時而跳動,偶爾點綴在她的腳邊。
「詩蝶!」門口傳來安娜歡快的聲音,安娜的身影從門外一躍而入,步伐歡快輕盈,筆直竄向詩蝶這邊,「是不是有中域的消息傳來了?」
詩蝶抬起頭,看向湊到自己面前的安娜。
「看你難得笑得這麼開心,是不是有好消息傳來了。」安娜伸手就朝詩蝶臉上捏過來,詩蝶想避開,但是安娜出手奇快,在話出口的時候,已經滿意的在詩蝶的臉上揉了一把,收手而歸。肌膚如水,說的便是詩蝶這樣的人,臉上的皮膚吹彈可破,好像隨便一捏就能捏出水來,「小妮子,你家公子就喜歡看你這樣笑。這段時間你都愁眉苦臉的,我還在想,要是你家公子回來看見你那副樣子,不知道會作何感想。看見他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變成了一塊望夫石,他可得心疼死。」
「你在說什麼……」詩蝶含羞的撇過頭。
「什麼好消息能讓你樂成這樣。」安娜又把手伸向詩蝶的臉蛋。
詩蝶臉頰泛著一抹淺紅「安娜,你……你別這樣鬧。」
向來最喜歡挑逗詩蝶的,非安娜莫屬。妖女從來就不是個坐得住的人,每每兩人獨處的時候,詩蝶都難逃她的魔爪。倒不是安娜只喜歡「欺負」詩蝶,只是眾女當中,憑安娜的實力,只欺負得了她一個。
詩蝶開口期間,安娜又在她身上好幾個地方占了便宜,惹得詩蝶面紅耳赤。
等占夠了便宜,妖女才心滿意足的收手。
「說吧,妞,是你家公子給你來信了?」安娜也不嫌熱,在詩蝶身旁擠著坐,兩隻手就這麼毫無規矩的環上她的細腰,還極為不老實的亂摸一通。
兩女這麼一陣打鬧,確完全沒注意到門口兩個侍奉的侍女已經滿面通紅。
「不是公子,是中域傳來的訊息,姐姐她回來了。」詩蝶實在是受不了安娜這麼咄咄逼人,可是想逃又逃不掉,只能眯著眼睛聽之任之了,修長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樣的輕輕抖動。
安娜的魔爪頓了頓「詩燕回來了?」
詩蝶輕輕嗯了一聲「中域那邊傳來的消息,姐姐現在人就在中域,聽說她已經是九品陣法師了。」
「詩燕在陣道上又有精進了!」安娜吃驚不已,那可是九品陣法師,詩燕居然在陣道上又有了長進。這種長進和尋常的品階精進可不同,要知道,九品那便是登峰造極的境界。這所有陣法師都夢寐以求的地位,絕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涵蓋的。當今大陸多少陣法師,那些陣法師困在一定的品階,一輩子都再難以精進,大陸的往昔歷史中,有多少人是在最後一步前駐足不前的。♝☝ 69ѕ𝔥𝓤Ж.ςⓄⓜ 🐒🍟就算是詩蝶,在陣法的造詣上,也止步在了八品。這次傳來的這個消息,實在是有些震撼了。
「如此說來,她現在才現身,也是因為晉升品階的關係?」安娜若有所思。
詩燕本該更早就歸來了,唯一的解釋便是與她提升品階有關。
「姐姐好像是在叢雲谷閉關參悟,為了晉升到九品才耽擱到現在。」詩蝶與有榮焉的說,「傳來的消息說,中域那邊的情況有些不樂觀,她會暫時留在中域那邊幫忙。」
安娜輕輕頷首,詩燕若是晉升了九品,她的陣法造詣已經登峰造極,那麼她留在中域必然能出上大力。有她和幽蘭等人配合,也更讓人放心。
這一個月,傳來的消息一直都不太好,畢竟那邊混戰了一個月,一個月的交戰,帶來的戰報總是悲報,難得的能聽到這樣一則好消息。
詩燕既然安然無恙,她們懸著的心也終於能夠落定了。想必這個消息傳到葉凌宇耳中,葉凌宇也會開心。
一想起那個前往修羅界便少有音訊的人,安娜笑意稍稍收斂。
所有人都安然無恙,連詩燕都回來了。現如今,就只差等待葉凌宇平安歸來了。
借著安娜動作停滯的時候,詩蝶強行掙脫了出來。
「怎麼,你按捺不住,想去中域找她?」
「沒有……我沒這打算。」詩蝶不住的搖頭,她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中域那種地方不是她能去的,她去了也只是給人添亂。雖然想要見詩燕一面,但等到大戰結束之後也無妨,只要詩燕平安,對她而言就已經足夠了。臉頰飛上兩片紅霞,「我去城樓上看看。」
她只是受不了被安娜這麼擺弄在掌心裡,急急忙忙的跑出屋子,就像是從灰狼手中掙脫的兔子一樣跑得飛快。
直到離開了內城,詩蝶臉上的紅暈都還沒完全消散。理了理被安娜揉得遍布褶皺的衣服,微微低著頭,徐徐飛向外城的城樓。
外城的城樓上,詩蝶飄然而落。
「弟子見過詩蝶大人!」守城的弟子見到詩蝶到來,恭恭敬敬的行禮。
「外城如何了?」
「回大人的話,外城一切安好。」弟子連忙道。
詩蝶輕輕嗯了一聲「中域傳來消息,姐姐已經回來了。前往叢雲谷的弟子,全部都可以喚回來了。」
那弟子聞言,神色一喜,連忙答是。
之前為了尋人,都是他在安排弟子,不過叢雲谷那種地方,又豈是那麼容易進入的。如果詩燕真的發生什麼意外,到時候葉凌宇歸來,指不定會將怒火牽引到他們身上,畢竟詩燕對葉凌宇而言,意義非同一般。聽聞詩燕歸來,那弟子也鬆了一口氣。
詩蝶走到城邊,習慣性的朝下望去。
「那人還在麼?」她自言自語。
守城弟子知道她說的是誰,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見到在城外的方向,一個裹著黑袍的人縮在角落的陰影里。
說也奇怪,這個黑袍人在一個多月以前就來了。他也不進城,這段時間就一直徘徊在城外。
詩蝶見到此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兩三天會來巡一次城,每次來都能看到此人。
一次兩次可能不在意,但次數多了,詩蝶也漸漸關注起這人來。
「這傢伙,來這兒已經一個月了,賴著也不走,大人若是覺得礙眼,我現在就讓人趕走他。」旁邊的弟子有些不忿的說。
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要不是詩蝶心善,不願輕易趕人,守城的弟子怕是早就已經動手了,豈容他現在還留在此處。
這傢伙來歷不明,行動也總是鬼鬼祟祟,也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
看起來渾身衣物髒亂,跟乞丐有得一比,尋常人若是見了,怕是第一眼就把他看做是叫花子了。明明是這幅裝扮,但又從來也不見他行乞。
「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