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父親的到來,黎千藝問清原因後,心中的欣喜冷卻了下來。記住本站域名
果然,如果沒有什麼事,父親是不會想著來看她的,而父親所待的地方,更是從沒讓黎千藝去過。
黎千藝安排父親住下,解釋了將這邊工作做完,就帶雪糕和父親去找杜烽跟白影。
哪知道黎廣浩只想著自己的目的,竟然說黎千藝乾的不過是戲子的營生,哪有他的事情重要。
黎千藝為此跟父親大吵了一架,黎廣浩不想跟女兒鬧掰,而且這個女兒,說不定在以後他還能派上大用。
所以只得答應了下來。
而黎千藝也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看到那個白影。
而白影和雪糕,早在聞到對方味道的時候,就朝對方撲了過去。
這次白影像是看出了雪糕的體弱,並沒有直接撲到雪糕,而是圍著雪糕轉了幾圈,帶著雪糕去一旁膩歪去了。
大廳里的客人也都看到了這一幕,只覺得這兩隻狗也太通人性了吧。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這兩隻犬身上。
黎千藝聽著身邊人的竊竊私語,心中一動。
那隻流氓狗竟然這麼通人性,這種坐懷不亂的做法,有幾個男人能比得上啊。
原本應該在見到白影后第一眼就給父親打電話的她,此時拿著手裡的手機猶豫了。
父親的意思是將那個白影帶回去當種狗。
因為養了雪糕,黎千藝對犬的事情了解的比較多。
她知道,一旦被當成種狗,白影也就失去了自由,只會被關在那裡。
而白影跟雪糕一樣,都是那麼的有靈性。
如果被父親帶回去……
黎千藝心有不忍,又將拿在手中的手機放回了包里。
在白影和雪糕黏糊在一起的時候,江月顏就看到了黎千藝。
因為黎千藝拿出了手機,江月顏以為她要打電話,就一直沒過去打招呼。
而現在黎千藝又把手機收了起來,江月顏自然要走過來打招呼。
在江月顏看來,自己家的白影跟人家的雪糕談戀愛,作為家長中的一員,她怎麼也要跟雪糕的家長黎千藝打聲招呼的。
黎千藝對江月顏的到來,覺得不可思議,搞得自己家的雪糕要嫁給白影似的。
雖然對白影黎千藝表示了同情,但他的那個爸,杜烽,可是讓黎千藝十分反感的。
看出了黎千藝的冷淡,江月顏也不好多說什麼。
就在江月顏想帶著白影離開的時候,雪糕卻主動粘了過來。
意圖顯而易見,就是她想跟著白影走。
黎千藝的心裡瞬間跟女兒要出嫁了似的,暗罵雪糕個小沒良心的,有了老公就不要媽了。
想到對白影志在必得的父親,黎千藝心中感慨萬千。
父親到底有多大的背景,她也是不清楚的,那無疑,父親的背景絕對是那個杜烽招惹不起的。
想到白影之後的悲慘生活,看著雪糕祈求似的眼神,黎千藝主動同意了雪糕的請求。
對著江月顏說道:「雪糕,今天就麻煩你照顧了,之後我會去接她的。」
江月顏被這一人一犬的互動給弄的一愣一愣的:「那個,不麻煩,白影也很喜歡雪糕啊,對不對,白影?」
白影聽懂了江月顏的意思,朝著黎千藝咧開了嘴,還頗有架勢的點了點頭。
跟江月顏互相留了微信之後,黎千藝返回了住處。
對於父親問道雪糕的去向時,黎千藝也只是糊弄說是去了朋友那裡。
第二天早晨,黎千藝並不是自然睡醒的。
她是被父親的一個耳光打醒的。
沒錯,黎廣浩直接闖進了黎千藝的臥室,一個耳光打醒了黎千藝。
黎千藝看著這個從沒怎麼照顧過她的父親,心裡像是被凍住了似的。
「你打我?」
許久,黎千藝問出了這三個字。
「我打的就是你,虧我還對你那麼好,說!雪糕現在在哪?」
黎廣浩直接出聲斥責黎千藝。
而黎千藝像是沒有聽到黎廣浩的問題似的。
「這是我的房間,請你,滾出去!」
最後的三個字,黎千藝是歇斯底里的喊出來的。
她怎麼都沒想到,雖然表面是不在意,但內心深處一直渴望父愛的她,在今天早晨,竟然被父親不明不白的打醒了。
心中唯一的一絲對父親的期望,也在這一巴掌中消失了。
黎廣浩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怎麼可能出去。
「說,雪糕在哪!千藝,你別逼爸爸對你動手。」
黎廣浩接著逼問黎千藝。
黎千藝摸了摸已經腫起來的臉頰:「你這算還沒對我動手,是嗎?」
黎千藝畢竟是黎廣浩的女兒,而且他跟黎千藝見面不多,但也確實沒有打過她。
看著黎千藝腫起來的臉頰,黎廣浩解釋道:「爸爸也是一下著急了,可是千藝,雪糕現在是不是跟那個白影在一起?」
眼看用硬的不行,黎廣浩也不想真的跟女兒撕破臉,只能曉之以情了。
「你怎麼知道?」
黎千藝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冰冷,原來自己在爸爸的心中還不如一個白影的下落重要。
想到這兒,不知道是不是遲來的叛逆,黎千藝更想保護白影了。
「你看看這個。」
說著黎廣浩將黎千藝的助理剛拿來的報紙扔到了黎千藝的床上。
只見報紙的頭版上,白影和雪糕依偎在一起的照片被放大的印在那裡,並且在下面,還拿出了上次自己跟杜烽鬧矛盾時的照片。
原來是這樣,肯定是昨天參加宴會的人,拍下了白影和雪糕的照片,放到了往上,被媒體拿來當八卦新聞了。
「你確定要在我的床邊,這樣跟你聊?」
折起報紙,黎千藝將報紙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柜上,對黎廣浩說道。
看著只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的黎千藝,黎廣浩留下一句,快點後,轉身去了客廳。
黎千藝一邊在腦海中想著救白影的辦法,一邊不緊不慢的換上了衣服。
在衣帽間內,黎千藝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當下給江月顏發去了微信。
黎千藝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件事應該讓杜烽知道。
由於時間關係,她只發了兩句話給江月顏,第一句是帶著白影和雪糕,趕緊走,務必開車,不要坐公共運輸工具。
第二句是馬上聯繫杜烽,白影有危險。
發完這兩句話後,怕被黎廣浩發現,黎千藝直接刪除了江月顏的好友,清空了聊天記錄,又洗了把臉,畫了個淡妝。
做完這一切,黎千藝打開門去了客廳。
路過已經殘破不堪的門時,黎千藝自嘲的笑了笑,這就是那個自己一直盼著的『爹』。
黎廣浩在客廳里等的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站起身不停的在客廳里踱著步子。
見到黎千藝的臉後,他才知道,原來黎千藝是消腫化妝去了。
抱著心裡那一丟丟的愧疚,黎廣浩走到黎千藝的面前,伸出手,想碰碰黎千藝受傷的臉頰:「臉還疼嗎?」
「你說呢?我把你打成這樣試試?」黎千藝已經對這個父親不抱什麼念頭了,此時自然也不會給他好氣。
「千藝,爸爸不是著急麼,你放心,爸爸會給你補償的。」
黎廣浩頓了下,接著說道:「千藝,你也知道爸爸這次的目的,你說你明明見到了那個白影,為什麼不通知爸爸?」
為了給白影爭取時間,黎千藝只能跟黎廣浩周旋起來。
「你也知道,雪糕因為白影都得了抑鬱症了,我不過是想讓他們多相處一點時間,讓雪糕開心一下,難道這也不行嗎?」
面對黎千藝的質問,黎廣浩賠笑道:「爸爸也不是不同意,只是咱們將那個白影抓回來,不是有更多的時間陪雪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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