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鈺點頭,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不遠千里趕赴大漠。【,無錯章節閱讀】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太元就跟著馬鈺在鐵木真的部落中閒逛,蒙古大漠的風土人情,比起中原之地來說,別有一番不同。
期間,他們也看到江南七怪傳授郭靖武學,只是一如既往,對一些簡單質樸的武學,比如南山拳法之類的,郭靖往往練得有聲有色,可若是換了精妙繁複如越女劍之流的功夫,郭靖就抓瞎了,練來練去都不得要領,往往迎來江南七怪的一通說教。
月上中天,大漠草原的夜下,風聲呼嘯,隱隱添了一層寒氣。
太元和馬鈺在鐵木真部落附近的高崖之上端坐調息。
不多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崖下傳來,也是二人內功精深,耳目聰明,才能相隔這麼一段距離發現。
郭靖到底還是來了。
馬鈺和太元兩人站在崖頂見到郭靖先是猶豫片刻,接著咬牙開始攀登,他攀藤附蔓,緩緩而上,到了後來更是見到崖壁光溜溜一片,連可依附之處都沒有,於是有拿出一口短刀,在石壁上鑿出一個個孔洞,借力而上。
只是這般上法,那自是辛苦的很,而且效率也不怎麼高,好半天都沒能登上多少距離,反而是雙臂發麻,力道衰竭。
「馬師伯,應該可以了,這郭靖雖然功夫不成,可這毅力著實難得,即使在咱們全真教也沒有多少。」
太元讚嘆一聲,郭靖這般心性堅韌之輩,天下少有,也就難怪他將來會有一番成就了。
這山崖對太元和馬鈺來說雖沒什麼艱難,可對郭靖來說,無異於登天之難,只是他敢於攀登,堅持不放棄這一點就已經超過世上多數人了。
「不錯,這孩子很好,師侄,你出手把他拉上來吧。」
馬鈺也是點頭,也不再有什麼考驗的心思,直接吩咐太元把郭靖拉上來。
郭靖正心驚膽戰間,忽然頭頂一股風聲吹來,呼呼之下,一條漆黑的繩索垂了下來。
接著崖上一聲清朗的聲音傳來,卻是讓他拉住繩索。
不敢怠慢,郭靖一把抓住繩索,死死不敢放開,此時他距離地面已經足有十幾丈的距離,若是此時摔了下去,那可就活不成了。
繩索一顫,一股力道升騰,郭靖如牽線木偶般不多時就竄上了崖頂。
借著微明的月光,他就看到一老一少兩個道士打扮的人正看著自己。
心下一個激靈,郭靖雙腿一屈就要跪下,卻被馬鈺扶了起來,「你已經磕過百多個頭了,此時就不必了。」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馬鈺已經提出要傳他一些呼吸,坐下,行路,睡覺的法子。
這其中的含義以郭靖的見識自然是不明白的,不過他這人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聽話,果然隨著馬鈺的指點把一塊大石上的積雪掃在一旁,橫臥在大石之上。
「好了,你這樣睡法何必我來教你,我有幾句話你要牢牢記住:思定則情忘,體虛則氣運,心死則神活,陽盛則陰虛。」
郭靖念了幾遍,記載心中,卻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接著又聽馬鈺說道:「睡覺之前,必須腦中空明澄澈,沒一絲思慮,然後斂身側臥,鼻息綿綿,魂不內盪,神不外游。」當下又傳授了呼吸運氣之法,靜坐斂慮之術。
太元在一旁聽得清楚,知道馬鈺所傳,乃是全真派的上乘內功法門,其中的呼吸吐納,運氣斂神之法,都精微奧妙,蘊含道門玄門的諸多玄機。
這些東西他原本就會,此時聽了馬鈺給郭靖的講解,心中又多了幾重明悟。
這一夜,太元靜靜吐納運氣,前半夜以全真內功休養生息,錘鍊內力,後半夜開始,氣血洶湧,似一尊大烘爐般搬運氣血,磨練肉身,卻是練起了龍象般若功。
這門功夫,他從終南山一路下來,已經練到了第七層上,肉身氣血越發龐大,骨骼堅韌如鐵,血肉生機旺盛,不是一般武林中人可比。
恍惚間,天色微明,太元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息,一重熾烈的白氣從他口鼻中噴出,很是有些奧妙。
另一邊,馬鈺也把郭靖叫了起來。
只是一個功夫,郭靖就覺得自己神清氣爽,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不是往日可比。
心中對於馬鈺所傳的睡覺法門越發感覺到驚奇。
這也是他此時對武學的見識太少,根本不明白自己就在這一夜之間,就已經得傳了武林中上乘的玄門內功之術,還以為真就是一種睡覺的法門。
太元眼神一閃,在郭靖身上看了一遍,見他眼中似有精光流動,就知道他的全真內功有些入門了,丹田之中已經開始有內氣醞釀。
他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郭靖此人心思單純,雜念不生,可說是天生練內功的好苗子,再加上他這十多年來,日日苦練江南七怪所傳的功夫,雖然不通內家玄妙,可一身筋骨根基卻打得極為紮實,一夜之間有了氣感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太元就跟著馬鈺在鐵木真的部落安頓下來,只是每日夜間在崖上看他指點郭靖內功。
恍惚已有半年,郭靖的一身玄門內功已經打好了根基,漸漸身輕體健,日間練功之時,也慢慢變得得心應手起來。
這卻是他身懷精純內功,諸般武學使來,自然不像以往那麼僵硬呆板。
而這半年之中,太元一身龍象般若功,也很有進展,已經練到了第八層的巔峰,這等速度不可謂不快。
期間,他也想要查探那梅超風的下落,可是卻一無所獲,還真就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讓他有點惋惜感慨,不過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梅超風身上的九陰真經的雖說精妙,可他也不是非得到不可,報著一種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心態。
思及此處,他卻是不準備在這草原待下去了。
這一夜,等到郭靖上來,馬鈺正要照例開始指點他運氣吐納,使力用勁的法門,太元卻是忽然開口:「師伯,我準備過幾日就離開此地了,這草原雖好,時日久了還真有些枯燥了。」
「哈哈,也是難為你這孩子了,竟然陪我這老頭子在這待了這麼長時間,罷了,你若離開也好,我還要再留上一段時間指點靖兒的功夫,就不和你一起了。」
馬鈺朗聲一笑,這些日子他看著太元每日裡練功不輟,拳腳劍法,內功之道,沒有一日放送,心中大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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