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龍象般若神功,太元只是稍微揣摩了一番,了解了這門神功的玄機奧妙之後,就開始修行。
這龍象般若神功,嚴格來說,並不算是一門練氣功法,所練出的龍象真氣,也全都用來淬鍊肉身血骨,這無疑省去了太元不少麻煩,而不必擔心與自己本身的先天真氣相衝,反而有了自身渾厚的先天真氣相助,修行這龍象功會事半功倍。
不過這一切都還是他的猜測,具體如何要親身體驗一番才能弄清楚,即使有什麼隱患衝突,太元也有自信以自己現在的武學境界,完全可以鎮壓下來,而不會對自身有什麼傷害。
靜坐修行,以太元此時的精神境界,駕馭這門龍象功完全沒有問題,片刻時間,他就感覺到有一縷縷暖洋洋的氣息凝練出來,精神內視之下,一絲絲金黃色的真力凝練強韌,其中更有一種活潑潑的生機,很是玄妙,心念一動,他按照龍象功的心法口訣搬運真力,就覺得渾身一震酥麻,那練出的龍象真氣直接融入了他的血肉骨骼當中。
真力雖少,作用也不甚明顯,可太元此時對自身的洞察力太過可怕,不是一般的武者能夠相比,立時便感覺到自身的變化。
本來純淨強韌的先天之體在融入了龍象真氣之後,微不可查地強大了一籌。
「原來如此,這龍象真氣果然是淬鍊肉身血骨的無上功法,而且以我現在的功力境界,修煉這門功法的速度必然遠遠超出那秘籍上所載。」
看到了龍象功帶來的好處,太元自然是不遺餘力地開始修行起來。
以他先天胎息巔峰的境界,不論是精神修為,還是真氣修為都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這龍象神功雖然修煉難度很高,可也難不住他。
只是短短三天時間,第一層功夫太元已經修煉成功,肉身越發堅韌強大,氣血如龍,磅礴浩瀚,比起原先強了一大截。
有了這個好處,太元自然不會停下來了,龍象神功第一層,完全沒有達到他的極限。
接下來的時間,他是萬事不管,就連張三丰和輕雨二人也不多理會了,每日裡關閉在房間裡修煉神功。
床榻之上,太元寶相莊嚴,如一尊佛陀大聖一般,臉上隱隱有寶光流動,一呼一吸之間,如龍吟象鳴,一股股天地間的精氣透過周身毛孔,被他煉化如體內,轉化為龍象真氣,同時他體內的先天真氣也不短轉化為龍象真氣,雙重結合之下,他在龍象般若神功上的修煉速度簡直達到一種駭人聽聞的速度。
五六天後,第二層功夫便已經練成,肉身再次進步了一大截。
第三層,第四層,足足兩個月的時間,太元足不出戶,在武當山閉關苦修,龍象般若功竟然被他練到了第七層的巔峰。
到了這個境界,他才感覺到隱隱有些壓力,修行的速度緩慢了下來。
不過這樣的速度,比起密宗歷代的高僧們來說,還是望塵莫及的。
呼,一口氣息吐出,房中似是颳起了一陣大風,窗欞噼啪作響,驚世駭俗。
眼眸睜開,似有一縷璀璨的金光一閃而過,這等肉身上的異象也是他這些時日的修行成果。
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堅實的地面上一個個清晰的腳印由深入淺,直到他走出房門才恢復如初。
這卻是他的肉身力量大增之下,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
即使如此,也足夠驚人了,此時太元只覺得自己體內血氣澎湃,浩浩蕩蕩,肌肉筋骨之中蘊藏著恐怖的力量,有種打破山河虛空的感覺。
想想也不足為奇,本來太元的先天之體,就足夠強大,經過先天真氣淬鍊的肉身,不論是堅韌程度還是力量都不是一般武者能夠相比,此時又練了龍象般若神功,達到了第七層,一身神力再次增加了一半還多,他都感覺到自己只是肉身的力量,就不下一萬多斤,這是多麼恐怖的肉身神力,若是加上他的一身先天真氣,那力量還要增強不知多少。
強,壯,這就是他現在的感覺。
「好一個龍象般若功,不愧是密宗護教神功,當真是奧妙無窮。」
太元心中大喜。
對他這樣一心追求武道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自身實力增強更為喜悅的了。
走了不到幾步,遠遠地,太元就看到張三丰的身影。
「咦?太元小友,你這是得了什麼造化,肉身血氣太可怕了。」
張三丰何等眼力,他本來是想要看看太元這些時日情況如何,沒想到剛一見面就是狠狠地吃了一驚,實在是太元此時的變化落在他的眼裡,太過不可思議了。
一般的人看來,太元依然是一身青衣,少年道人的模樣,可張三丰的靈覺感應何等敏銳,在他眼裡,太元此時僅僅是站在那裡,就仿若一團熾烈如火的神爐,旺盛澎湃的氣血熊熊燃燒著,生命精氣磁場強橫到一個極為恐怖的程度。
「嘿嘿,張真人,貧道有此變化,還要多謝輕雨道兄啊,他帶來的龍象般若神功當真了得,這幾個月來修煉之後,收穫良多,武學境界雖然沒有增強,可肉身氣血強盛了不止一籌,來來,張真人,你也來看看。」
太元淡笑一聲,此時他的肉身進步太快,一時間還不能把身上的氣血全部收斂起來,這才讓張三丰發現了身上異常,不過他本身也沒有隱藏的意思。
張三丰不愧一代宗師,龍象般若神功的秘籍只是看了一遍,對於這門武學的精妙之處就瞭然於心。
「好奇妙的武學,當真是另開一方天地啊,和傳統的練氣絕學截然不同,完全是滋補肉身的一門神功,難怪你這些時日變化這麼巨大,不過這功夫練到高深處怕是兇險不少,沒有強大的精神意志,一旦掌控不住肉身龐大的氣血,恐怕是要走火入魔了。」
「不錯,正是如此,這門功夫多少年來都沒有多少人練到巔峰,修行的難度很大。」
「張真人,你要不要練上一下?」
「算了,老道如今年過百歲,氣血不盛,修行這等武學恐怕不是一件幸事,一個不好就要氣血虧損,損傷道基了。」
張三丰微微搖頭,他沒有修煉這功法的意思,這功夫雖然厲害,可他畢竟年事已高,肉身氣血到底比不得年輕人,若是強行修煉這門功夫,是禍非福。
太元點頭,也不再強求,他親自練了這功夫,自然知道張三丰所言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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