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的賈瑞,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護送賈代儒夫婦的過程現在已經在人群之中傳頌了。閱讀М
作為以孝治國的大雍朝,人們對於賈瑞的這種孝順行為那是百分百的宣揚和讚賞,自己又收穫了一堆孝子賢孫的美名與讚譽。
而這皇城中的西北邊,太上皇居住的龍首宮裡。
已經七十多歲還是十分硬朗的太上皇永康帝,正在花園裡面躺著曬太陽,在他身邊的,則是他的貼身太監戴權。
只見下方正跪這一個小太監,他正將賈瑞今天的所有所做所為,都一一闡述出來,說完之後,低頭跪在那裡,默默等待著。
只見永康帝擺了擺手,戴權這才開口說道:「好了,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這小太監聽到這話,才如蒙大赦一般,起身離開了。
永康帝說道:「你認為賈瑞這個人怎麼樣?」
戴權思索了一下,說道:「此人以前雖然多有不肖,現在卻是一個實打實的大孝子,也不枉陛下您這麼栽培他。」
永康帝說道:「這小子孝順就好,要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我早就除了這個禍害了。」
他頓了一口氣說道:「這小子不僅文采有狀元之才,就是武藝和醫術也是非同尋常,真是一個妖孽啊!」
「要不是暗衛在金陵的探子傳來的消息,朕還真不敢相信這小子竟然這麼多才。」
戴權感嘆道:「是啊,那小子在官道邊殺了七個金陵參將高遠的親兵,要不是他把金子直接花了,我們誰也不知道這事是他做的。」
永康帝又問道:「那個清清可是你的人,現在金陵那邊怎麼樣了?」
戴權恭敬回道:「清清已經將秦淮河所有的花船客棧酒樓都埋下了釘子,現在金陵的風吹草動都在暗衛的監察之下,再也不會出現林如海的事情了。」
永康帝這才放鬆下來:「皇兒行事實在是太稚嫩了,你說我是不是當初就不該立他為皇帝?」
戴權對於這句話,只能當做沒聽見,在那裡裝死。
……
賈瑞是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力已經暴露了,還好他們只是把他當做一般的高手,根本不知道他現在的力量,否則賈瑞絕對沒有這麼安穩的日子了。
現在的賈瑞十分悠閒,因為朝廷給了所有今科進士們三個月的假期,就是讓他們衣錦還鄉的,賈瑞因為自己就在神京城,不用來回奔走,所以有大把的時間供自己揮霍。
自己中了狀元這件事,賈家眾人自然是少不了祝賀,賈珍再不情願,可他作為族長,自然是要大宴賓客,現在賈瑞都已經跨馬遊街游完了,再不辦就說不過去了。
賈珍也是一個要面子的人,既然辦了,他就要辦的熱熱鬧鬧的,反正他寧國府的地方夠大,直接就把所有族人親戚都喊了來,又搭好了戲台子,請來了戲班子,大家一起熱鬧。
時間就定在三天之後,賈瑞知道的時候也只能表示同意,自己又不用花錢,這種好事自己怎麼會不同意呢?
現在賈瑞已經中了狀元了,對於族學他現在也不想去了,畢竟那裡真的不是個讀書的地方,賈代儒又找了一個秀才代替自己的工作。
賈代儒倒是對他工作了一輩子的族學不捨得,他還是每天去族學裡上課,賈瑞看他身體保養還不錯,也就沒有管他。
吃過午飯,賈代儒就接著去族學上課了。
下午,剛把一身衣服換好,忽然聽見外面有人在叫門。
賈瑞出去一看,原來是賈政派人來請自己。
賈瑞本是不想去的,因為和賈政實在是沒什麼好聊的,可是那天祭祖賈政給足了自己面子,自然是跟著來人又來到了賈政的書房。
賈瑞來到書房的時候,賈政正在那裡拿著一本《左傳》,在那裡研讀。
書房裡的布置還是和那天一樣,還是那樣的低調奢華,賈瑞也是恭敬說道:「政叔好,侄兒見過政叔。」
賈政一見賈瑞來了,心裡那是非常高興,畢竟這是賈家唯一的狀元郎啊!
賈政放下書,笑著說道:「瑞兒快坐,今天請你過來,那是自你中了狀元之後,你我二人還未曾好好見過一面呢?」
賈瑞一想也是,就那天開祠堂的時候大家也只是打了一身招呼而已,都沒說什麼話。
賈瑞說道:「侄兒能中狀元,自然是承蒙皇上的恩典,當不得政叔如此抬愛。」
賈政說道:「若是你自己的文采不夠,皇上也不會直接點你的狀元,老夫就在這裡祝你前程似錦了。」
賈瑞知道,像賈政這樣被四書五經洗腦的人,只會認為皇帝是至高無上的,是完美無缺的,所以也沒和他在這件事上面繼續討論。
賈瑞轉過話題,說道:「政叔如此學識淵博,寶玉兄弟和環兄弟又聰慧過人,還有蘭兒如此用功努力,您老人家才是真正的有福之人啊!」
果然,賈政對於賈瑞的吹捧很是高興,只是不好意思顯露出來,他故作煩惱的說道:「兩個兒子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一個個都頑劣不堪,蘭兒還小,還要在看幾年。」
賈瑞也是看出了他神態里的笑意,知道他是在謙虛,於是轉過話題,借著剛剛的《左傳》,和賈政交談了起來。
賈政就吃這一套,很快就興高采烈的和賈瑞交流起了學問。
作為一個好捧哏,自然是要把賈政的每個問題,每個理解都順著他的話題延續下去,讓賈政他自己都滿意自己的表現。
兩人交流了好長一段時間,兩人對於自己的表現那是相當滿意。
眼看日頭偏西,到了賈寶玉他們下課的時間。
賈政起了讓賈寶玉賈環賈蘭他們都過來的心思,讓他們也好好的學習一下,於是吩咐小廝去把賈寶玉他們都叫過來。
「你去一趟園子裡,把寶玉環兒還有蘭兒都叫過來,就說老夫和瑞兒在這裡等著他們呢?讓他們快點過來。」
賈瑞看著小廝離去的身影,心裡對於寶玉他們那是無限的同情,作為學生而言,這就是自己的老師來家訪了,心裡那是何等的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