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院試案首

  院試又被稱為道試,三年之內兩次,院考兩場,考試內容與府,縣考大致相同。閱讀第一場錄取人數,為當取秀才名額之一倍,用圓圈揭曉,寫坐號,不寫姓名,稱之「草案」。第二場覆試後,拆彌封,寫姓名,通過院試的童生都被稱為「生員」,俗稱「秀才」,算是有了「功名」。進入士大夫階層;有免除差徭,見知縣不跪、不能隨便用刑等特權。秀才分三等,成績最好的稱「稟生」,由公家按月發給糧食;其次稱「增生」,不供給糧食,「稟生」和「增生」是有一定名額的;三是「附生」,即才入學的附學生員。

  今年的江南省院試是由江南省學政主持,在十月初一舉行,據說那學政是個有名的大儒,朝廷上下都對其風評極好,做官清正廉潔,這一次就是受皇帝重用,為了入閣拜相才外出做官的。

  賈瑞感覺如果這真是一名清官,不管他是真的清廉,還是裝的,為了沽名釣譽,只要這一次真的是公平,這一次他都一定能拿到秀才功名。

  以自己的知識儲備和記憶能力,還有那已經逐漸成型的書法能力,自己只要不犯考官的忌諱,不求劍走偏鋒,老老實實的穩紮穩打,自己的名次就差不多哪裡去。

  待十月初一那一天,賈瑞又是向往常一樣,早早的來到了考場。

  因為這是整個江南省的童生們一起參加的考試,所以這次考試的人數有了新高,達到了兩千多人,只是不知道又能錄取幾人呢?

  賈瑞收回了目光,也不在想哪些有的沒的,只是老老實實的排起了隊。

  很快就排隊排到了他,學差們對他打量了半天,最後說了一句:「下一次,將自己的面貌按實寫,黑點不丟人。」說著,就擺手讓賈瑞進去。

  賈瑞感到有些無語,自己這只是有些不白罷了,怎麼能算黑呢?

  不過轉眼就拋在了腦後,開始了下一輪檢查,因為賈瑞知道考場有飯,就沒有帶什麼吃的,所以只是脫了衣服,只穿一件褲衩隨他們怎麼檢查。

  這一次沒有人說話了,整個檢查處很安靜,檢查完了就讓賈瑞過去了。

  又是熟悉的分考舍,賈瑞這一次分到了辛丑號,在地字區,考場是按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排序的,還算靠前,環境比第一次縣試時的環境也差不多。

  賈瑞安心坐下,等待考試開始。

  等到學差又舉著牌子開始公布考題之後,賈瑞開始了作答。因為這麼長時間的練習《鍛體決》,賈瑞的手腕現在有力的多,其字跡也是工整之處帶著幾分瀟灑隨意,比之以前強了不少,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書法了,讓人一看就很舒服。

  經歷了三天時間,賈瑞考完了第一場也就是草案。出來考場,那是依舊精神充足,只是為了不那麼引人注意,他還是裝出了一份精力憔悴的樣子,兩天後公布結果,自己的作為號「地字辛丑」果然是榜上有名,接下來就是進行第二次覆試了。

  到了覆試之時,考場已經冷清了不少,只有大概八百多人,反正賈瑞也不關心究竟有多少人,只要最後有自己就行了。

  經過了第二輪覆試之後,賈瑞依舊是信心十足,因為考題一出來他就成竹在胸,這次穩了。

  考完回到家裡,好好歇息了兩日,每天也不去考慮能不能中,直接開始了自己的醫學生涯,繼續研究醫術。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十月十二日,賈瑞剛吃了早飯,還沒出門呢,就聽見有人在敲自己的大門,門外還有敲鑼打鼓的聲音。

  賈瑞知道自己這是必中了,平時自己也沒有和誰來往過,只能是那報喜的差人了。

  於是賈瑞直接將準備好的喜錢裝進衣服里,高興的打開了大門。

  果然,賈瑞一開門就看到了兩個身穿紅色差服的喜差站在門口,一人手裡拿著拿著一桿大紅旗子,上面寫著「院試案首,賈公諱瑞」,還有五六個敲鑼打鼓的戲班子在一旁敲鑼打鼓。

  一見賈瑞出來,眾人都一起高呼:「恭喜賈老爺高中院試第一名!」那場面是相當壯觀。

  賈瑞連忙笑臉說道:「還要感謝各位差哥,不辭辛苦的送來喜報,瑞在這裡不勝感激。」

  賈瑞結果喜報,從懷裡掏出喜錢遞到差人手裡,說道:「這些錢就請幾位大哥手下,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

  於是眾人結過喜錢,那敲鑼打鼓的更是賣起力氣了,敲敲打打的熱鬧了有半個時辰。賈瑞也接受了街坊鄰里的祝福,拿了一些錢分給眾人,讓大家都沾沾喜氣。

  待到人們都散了,賈瑞也關上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果然,那玉碟碎片又有了反應,只見其反饋道:現在賈瑞的氣運又增長了,已經達到了普通人的三十倍,悟性加持也達到了八倍,賈瑞可以說賺的是盆滿缽滿。

  自己的腦海里對於學問知識的理解又達到了一個新高度,而自己的醫術也有了很大的進步,只有那《鍛體決》和《蓮花觀想法》還是和原來一樣。

  賈瑞參加了由學政大人主持的進學宴,大家都彼此混了個臉熟,因為賈瑞是第一名案首,少不了被他人灌酒。畢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大家的心裡都不服氣,只能是酒桌上爭個輸贏了。賈瑞因為修煉了《鍛體決》,身體素質是大有長進,也是來者不拒,直接就將他們給灌倒了,而自己還是清醒的很。

  又與那學政大人敬了幾杯酒,畢竟自己是被他選中的案首。在這個天地君親師的年代,他就是自己的老師,將來步入官場,自己就是他的部下。

  接下來又是與金陵族人們喝了一頓酒,畢竟在這金陵地界,自己和他們是同族之人,說句不好聽的,萬一哪天賈家要是被判了株連九族的大罪,那大家還要一起上斷頭台呢!

  又收了賈家的不少賀禮,也讓瀕臨破產的賈瑞緩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去江寧縣縣學報導,自己畢竟是生員了,也該去拜拜碼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