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開車來了洞庭壹號
下車後,她直接走進去,周姨在家,看到她後,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齊小姐。」
齊寧抬頭往樓上看去,眼神意味不明。
她問周姨:「以硯呢,在家嗎?」
周姨還沒開口,樓上沈以硯從書房裡出來,看到齊寧,沈以硯眉頭輕蹙,緊接著下樓朝齊寧這邊走來,「你來做什麼?」
「我有東西給你。」齊寧從包里掏出一份結婚證複印件交給沈以硯。
快要遞到沈以硯手中時,齊寧又快速收回:「沈以硯,我希望你別太吃驚。」
「到底是什麼東西?」沈以硯聲音中已經染上了些許不耐。
齊寧勾起唇角遞了過去。
沈以硯打開,一張結婚證複印件,上面赫然寫著朝盛歌和另一個陌生男人的名字。
沈以硯當即憤怒不已,拿著這東西質問齊寧:「你從哪兒偽造的?」
齊寧冷笑,只顧自的走到沙發前翹起腿坐下:「這東西我可偽造不了。沈以硯被騙的感覺怎麼樣?你以為朝盛歌真心悔過,想要回到你身邊跟你破鏡重圓?」
齊寧說的得意時,沈以硯已快步朝她走過去,單膝跪在沙發上,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眼眶猩紅:「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齊寧還是失算了,她沒想到沈以硯竟然會想要她的命。
此刻她的脖子被沈以硯掐住,已經感覺呼吸不通暢,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沈以硯流下了眼淚:「沈以硯,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朝盛歌就沒有心,你難道不知道嗎?結婚證是真的,她的老公和孩子也快回來了,就在這幾天!」
墓地,沈以硯像是被刺激到一般,鬆開了手。
「不可能,朝盛歌不會這樣對我的。」
齊寧調整了呼吸後開口:「可不可能,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說完,她拿起包走人。
齊寧從屋裡出來後,停下腳步,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朝盛歌,沈以硯你們等著吧。」
上車之後,她立馬拿出手機撥通了盛婷婷的電話問:「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盛婷婷:「放心吧,都準備好了。」
齊寧走後沒多久,突然有一大批記者闖進了洞庭壹號,他們打聽好沈以硯住在哪一棟,堵在門前大喊道:「快,就是這棟!」
周姨抬起頭看到外面烏泱泱闖進來很多人,趕緊出去問:「你們是誰,怎麼闖進這裡來的。」
「我們是星河日報的記者,請問沈以硯在裡面嗎?」
「請問,沈以硯真的有精神病嗎,為什麼不去醫院治療?」
有記者探頭探腦想要衝進去,周姨慌了,回道:「你們別胡說,這裡是私人住宅,不歡迎你們,請你們出去!」
周姨回頭把家裡所有的傭人都叫了出來堵人。
一邊堵,一邊喊:「你們再不出去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屋裡的沈以硯看著手裡的那張結婚複印件,聽到外面吵嚷聲,抬頭透過玻璃往外望去,擰眉從屋裡走出來。
就看到周姨和傭人們慌作一團著急關門不讓外面的記者進來、
沈以硯走過去問:「周姨,到底怎麼回事?」
周姨慌忙道:「二少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就突然一大批記者闖進來.....」
記者們看到沈以硯出來了,掙脫束縛,跑到他面前,拿著話筒懟到沈以硯臉上問:「沈二少,你有精神病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你隱瞞病情強迫朝盛歌小姐跟你交往是不是真的?」
沈以硯怒了,伸手打掉記者手裡的話筒問:「誰跟你們說的!」
記者們看到沈以硯這個樣子,紛紛離他兩米遠,不知誰說了句:「看病症發作了!」
「沈家二公子真的是神經病,網上說的都是真的!」
沈以硯眯起眼睛,兩步上前掐住那人的脖子,威脅道:「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救命啊!殺人了!沈以硯殺人了!」那記者慌忙大喊。
但此時已經有攝像機把沈以硯拍進去,就在雙方都爭執不下的時候,門外突然想起一陣急促的剎車聲。
「吱!」沈以觀緊急剎車,解開安全帶闖進去,大步走到沈以硯面前勸他:「以硯放手,這麼多攝像機,情況對你非常不利,快放手!」
沈以硯聽了沈以觀的話,鬆了手。
緊接著,沈以觀安排周姨:「快帶以硯進去,這裡我來處理。」
「好的大少爺。」周姨帶沈以硯進去。、
沈以硯卻不肯走,面對著鏡頭想說什麼,卻被沈以觀攔下:「放心,這裡有我,我會跟他們解釋清楚的。」
沈以硯被勸回去了。
沈以觀背對著鏡頭,朝沈以硯的背影挑起一抹詭異的笑。
緊接著他收拾好情緒面對鏡頭接受記者採訪。
「沈大少,網上關於二公子的傳言是真的嗎?二公子是否真的患有精神疾病?」
沈以觀神情嚴肅:「你剛剛故意激怒他,好證實他有病是嗎?剛才那種情況,任誰都發脾氣,當然,我知道採訪是各位的本職,但私闖民宅就不太好了吧?大家想知道的,耀陽會專門召開記者會,來澄清,現在請你們大家都離開。」
沈以觀說完讓傭人請他們出去。
等人都清理走了,沈以觀進屋,看到沈以硯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一張結婚證件複印件。
沈以觀走過去恨鐵不成鋼的道:「到底怎麼回事,是誰把你曾經就醫的資料發到網上?」
沈以硯抬頭,「我不知道。」
沈以觀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複印件,假裝剛知道的樣子,擰起了眉。
沈以硯伸手想要拿回來,卻被沈以觀質問:「朝盛歌她已經結婚了,這麼說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騙你?那這次的事情保不齊就是他搞的鬼。」
沈以觀坐下說。
蹭的一聲,沈以硯站起來反對:「不可能她不會這樣做的!」
沈以觀冷笑:「除了她還會有誰這麼了解你,把你的病例發到網上引起軒然大波?現在公司的股價受到影響急速下降,爸媽那邊也有記者,他們也快頂不住了。」
「因為擔心你,他們讓我過來,沒想到你這邊的情況也差不多。」
沈以觀站起來抬手放在他的肩上開口道:「以硯,事到如今你還要自我欺騙嗎?朝盛歌她在國外已經結婚了,怎麼可能真心對你。回家吧,現在只有家裡可以庇護你了。」
「你好好想想,我還要回公司,幫爸處理那邊的事。」
沈以觀沒說錯,耀陽集團樓下也圍了大批記者,趙新爾被保安護送著出來,仍舊有記者跑上去問:「沈夫人,二公子是否真的患有神經病,是否真的強迫朝盛歌小姐與其交往?」
趙新爾本來想直接上車不予理會,可面對記者的胡攪蠻纏顛倒是非她實在忍不了,停下來對那個記者說:「我兒子沒有強迫朝盛歌和他交往,你們不如問問朝盛歌對他做了什麼!」
說完,她就在保鏢的護送下坐上車離開了。
另一邊齊寧坐在車裡,看著不遠處鬧哄哄的場景,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這件事情一出來沈家定然恨死了朝盛歌,她想要再嫁進沈家,跟沈以硯破鏡重圓,做夢。
齊寧看夠了,發動車子離開。
然而此時,沈以硯正打開電腦看到網上關於他的消息。
有人把他在精神病醫院治療的病例還有一些醫生強制給他打針的模糊視頻一同發到了網上,一時之間全網都在瘋傳他得了精神病。
這只是第一段視頻,沈以硯顫著手打開第二段視頻,轟隆的雨聲傳進了他耳朵里。
那是朝盛歌剛回國的那天夜裡,下了雨,他出去找人,情急之下強吻了朝盛歌。視頻中,朝盛歌推開了他,拒絕了他。
這兩段視頻合到一起就變成了神經病強制愛。
沈以硯合上電腦,強自鎮定,拿起手機撥出了朝盛歌的電話。
男人把手機放到耳朵上,另一隻手放在嘴邊,屈起食指抵在唇間來掩飾自己此刻的不安。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沈以硯把手機拿下來整個人都在發抖,慢慢的他眼睛紅了,脆弱道:「你不要我了是嗎?」
此時朝盛歌對於所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因為她正在前往機場的路上去接莊天賜和莊承佑父子倆,完全沒有注意到包里的手機不知道何時沒了電。
朝盛歌把車停在機場門口,進去接人。
莊天賜抱著莊承佑下飛機,莊承佑很體貼爸爸:「爸爸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的。」
「自己可以啊,那我放你下來咯。」莊天賜蹲下身將兒子放下,小傢伙立刻邁著兩條小短腿往前沖,莊天賜不由提醒:「慢點,小心摔了。」
「爸爸,你快點啊,不要讓盛歌媽媽等急了。」小傢伙停下來轉身朝老父親招手,甚至嫌老父親走路有點慢。
莊天賜無奈的搖搖頭跟上兒子。
小傢伙出了安檢口,在人群中四下張望,終於看到朝盛歌后,朝她大喊著跑過去:「盛歌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