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看不上還我。」朝盛歌伸手去奪。
「哎,」陸子恆把手舉的高高的,「你別這么小氣奧。」
他從來還沒見過給出的支票要收回的人,雖然他不大看得上這五千塊錢。
「給我。」朝盛歌今天偏偏就要把這五千塊的支票拿回來。
她站起身繞過辦公桌快步走到陸子恆面前去夠。
「就不給!」
陸子恆趁機將朝盛歌壓在辦公桌前,俯下身臉靠的非常近。
身後的助理見狀不好意思的瞥過頭偷笑。
朝盛歌急了:「陸子恆,我警告你別亂來。」
|「我就要亂來你能奈我和?」陸子恆挑挑眉。
「盛歌,」盛彩雲突然推門進來,抬眼看到這一幕時想說的話戛然而止。
朝盛歌聽見聲音立馬推開陸子恆,解釋道:「媽,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就連陸子恆臉上也閃過一抹慌張,著急解釋:「伯母,我跟盛歌鬧著玩,沒別的意思。」
盛彩雲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們玩,不著急,我先走了。」
辦公室的門關上後,朝盛歌狠狠的瞪了陸子恆一眼。
陸子恆心虛的摸摸鼻子,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伯母會突然進來。既然如此,你先忙,我走了、」
說完,陸子恆帶著自己秘書急匆匆的離開了。
朝盛歌冷笑:「就這還想娶我,尼瑪一點責任心都不帶有的。」
朝盛歌敲響了盛彩雲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媽,你剛才找我什麼事?」
盛彩雲嘴角掛著笑,從文件里抬起頭道:「沒什麼事,你跟陸子恆最近相處的不錯?」
朝盛歌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眼下兩家有合作在進行,也不是跟盛彩雲坦白的好時機。
權當是默認了。
這幾天朝盛歌跟陸子恆的事情傳到沸沸揚揚,齊寧自然也聽到了風聲。
三樓陽台,齊寧端著咖啡,看著遠處的風景,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
「朝盛歌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愛沈以硯嗎?看來你的愛,也不過如此。」
齊寧把咖啡放到一邊,轉身回去拿手機,從通訊錄里翻出沈以硯的電話號碼,剛撥打出去,齊安不知何時出現,眼疾手快的奪走了她的手機。
齊寧轉過身看到是他,怒道:「你來幹什麼,把手機還給我!」
齊安看了眼手機上的號碼,冷笑:「還想著沈以硯呢?」
「別想了,」他把電話掐斷抬頭命令齊寧:「上次你生日宴上東產石油集團的張家棟你還記得吧?把你明晚的時間空出來,去陪他吃飯,你要是敢不去,我就告訴爸媽,讓他們打死你!」
「齊安,你他媽有本事就別老指望女人,想讓我替你換資源你做夢!」齊寧指著齊安的背影破口大罵。
正要離開的男人聽到她這句話火冒三丈,立即折返回來掐住齊寧的脖子,威脅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可憐的聯姻工具罷了,將來齊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若乖一點,我還能給你些好處,你若不乖,我現在就把你掐死,爸媽也不會多說一句。」
齊寧掉下眼淚來,因為她知道齊安說的都是真的。
見她不再反抗,齊安鬆開手轉身離開。
齊寧彎下腰,撿起了被齊安仍在地上的手機,整理好情緒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齊總,什麼事?」
「幫我去查一下沈以觀明晚的行程。」
「好的。」
現在只有沈以觀願意救她了,齊寧悲哀的想著。
沒多久助理就給齊寧發來了消息,是沈以觀明天一整天的行程表,上面說他晚上會在洲際酒店跟人談合作。
洲際酒店嗎?
有這個就夠了。
稍晚一回兒,齊寧撥通了張家棟的電話。
「喂,哪位?」
齊寧聽到聲音腦海里就聯想起了那個王八綠豆眼,實在不舒服。
但為了能給齊安一個教訓,她還是應著頭皮開口:「張公子你好,我是齊寧。」
張家棟聽到女神的聲音當即心花怒放:「齊小姐是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齊寧:「那天晚上招呼不周,所以我想請張公子吃頓飯,你明天晚上有時間嗎?」
張家棟想起齊安不久前給自己打電話說齊寧想請他吃飯,現在齊寧又親自打過來了,張家棟當然是願意的。
「有啊,有啊。」張家棟激動的說著。
「那明晚六點,我請你去洲際酒店吃飯你看怎麼樣。」
「當然可以。」
到了赴約的時間,張家棟西裝革履把自己打扮的很帥氣。他朝助理伸了伸手,助理就把一瓶藥粉放在他手心。
張家棟捏著藥瓶,嘴角露出邪魅的笑。
「齊寧,今晚你逃不出本少爺的手掌心。」張家棟下車進入洲際酒店。
不久後,沈以觀帶著客戶正好就選在了張家棟隔壁的包房,沈以硯今晚約見的客戶是香港謝家的謝承運,他想在香港開設耀陽分公司,提前打點關係。
謝承運第一次來京,沈以觀怕他對這邊的菜吃不慣,於是特別吩咐廚房準備幾道粵菜。
就在他吩咐完主廚,準備重新回到包房時,抬起眸不經意的看到張家棟吩咐服務生將藥放在給齊寧喝的酒里。
本來沈以觀是不削參與這種事情的,但當他聽到齊寧的名字,卻忍不住停下回去的腳步。
緊接著齊寧就從另一邊上來了。
沈以觀看到了齊寧眉頭微蹙,上前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齊寧臉上帶著笑:「我請人吃飯。你也在這裡吃飯嗎?」
齊寧往他所在的包間裡看去一眼,看到裡面背對著她坐著一個男人,齊寧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隔壁房間的張家棟聽到聲音跑了出來,抬手跟齊寧打招呼:「齊小姐,我在這裡。」
「張公子。」齊寧回頭跟沈以觀點了點頭,「我先過去了。」
沈以觀下意識的想攔住齊寧,可此時包房裡響起了謝承運的聲音:「沈總,怎麼還不進來。」
「來了!」沈以觀顧及包房裡的謝承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齊寧挽著張家棟的胳膊進了另一間包房。
回來後,沈以觀對謝承運說:「怕謝公子吃不慣北方菜,特意叫廚師準備幾道南方菜。」
謝承運道:「入鄉隨俗,沈總不用這麼麻煩的。」
沈以觀點點頭,心神不安。
隔壁包房內,張家棟爪子一直不安分的摸齊寧的手,齊寧好幾次都躲不開,好不容易能入座分開了,張家棟卻搶先一步道:「齊小姐,坐我身邊來。」
齊寧不好拒絕,只能拉開張家棟身旁的椅子坐下。
助理吩咐服務生上菜。
齊寧看著這一桌子的菜道:「張公子說好的,我請你的。」
張家棟:「沒關係都一樣。」
「那我就先敬張公子一杯。」齊寧說。
誰料,這正中了張家棟的下懷,他跟助理使了個眼色,開心的舉起杯子跟齊寧碰杯:「齊小姐請。」
齊寧早就看到了張家棟和助理之間你來我往的小動作,意識到酒里肯定被下了料,可是沒關係沈以觀就在隔壁,等他聽到這邊的動靜一定會趕過來。
齊寧把杯子裡的酒全部喝光了,張家棟兩眼放光,摁住齊寧的手:「齊小姐慢點喝。」
齊寧搖了搖頭:「張公子,我想向你賠罪,那天晚上讓你看到我失態的樣子實在對不起,請你不要斷了跟哥哥的合作。」
「哪裡的話,齊小姐我從來都沒有那樣想過,可是齊小姐,我們要是成了一家人的話,那你哥哥就是我大舅哥,以後不管他要什麼,我都會竭盡全力幫他的。」
張家棟的手順著齊寧的胳膊又不安分起來。
齊寧緊張的收回手,假裝害怕:「張公子你做什麼?」
「齊寧,別裝貞潔烈婦了,你請我吃飯不就是想陪我上床嗎,好我答應你,只要你陪我睡,你們齊家想要什麼我給什麼!」
說罷他就迫不及待的朝齊寧撲過去。
「不要!張家棟你放開我!」
齊寧奮力掙扎。而張家棟的助理看到這一幕只是默默的退場,走到外面把門關上替主子把守。
掙扎間,齊寧故意將桌上的盤子打翻,噼里啪啦的聲音很快就傳到了隔壁包房。
沈以觀聽到聲音,直覺齊寧出事了,立即打斷和謝承運的合作,蹭的站起身道:「謝公子,合作我們改天再談,對不起!」
說完,他就跑了出去、
張家棟的助理還在門口站著看門,突然看到沈以觀跑過來,制止道:「你幹什麼!」
沈以觀挑眉,二話不說直接朝助理踢了一腳,衝進包房。
看到齊寧正在被張家棟侵犯,齊寧露出裡衣,而張家棟就趴在齊寧身上,齊寧被嚇哭了。
沈以觀眼睛猩紅大步跑過去揪住張家棟的頭髮,將人拽起來,掐住張家棟的脖子就將人往牆上撞。
張家棟的腦袋被撞到咣咣響
沈以觀就像是失了心智一般,直到張家棟自己堅持不住從沈以觀手上脫力,像攤泥似的倒在地上。
張家棟臉上的血糊了眼睛,費力的抬起胳膊指著沈以觀道:「你竟敢打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沈以觀蹲下來握緊拳頭,朝張家棟臉上招呼過去的時候,張家棟趕緊抬手捂臉,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別打我!」
沈以觀嗤之以鼻。
他站起來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齊寧的身上。關心道:「沒事了?」
齊寧滿臉是淚,他想扶齊寧起來,可齊寧渾身癱軟,哭著看向他:「我被他下藥了,沒力氣。」
話落,沈以觀將人打橫抱起,大步走出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