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朝盛歌一個巧勁兒就把沈以硯壓在了床邊,把男人的胳膊抬上去與他十指相扣。
朝盛歌俯下身,故意湊近沈以硯,蹭了蹭他的鼻子。
朝盛歌身上的香氣,呼吸進沈以硯的鼻腔,似有若無的勾引著他。沈以硯喉結翻動,身體燥/熱難耐。
朝盛歌瀲灩的桃花眸不動聲色的從他喉結處划過,故意又湊近了幾分,另一隻手掌掌心不斷在他胸前遊走。
周圍的氣氛好像變得曖昧了起來。
朝盛歌的眸光在沈以硯的嘴唇上停了下來。
她剛準備親上去,掌心下沈以硯好像緊張了,肌肉緊繃,食指相扣的手,也在沈以硯察覺不到時,沁出了些許的汗。
朝盛歌這時候心裡竟然莫名的生出了一種霸王硬上弓的強烈反差感。
朝盛歌唇角上揚,利索的抽出十指相扣的手,颳了刮沈以硯的鼻子,對他道:「我先去洗澡了。」
朝盛歌拿著睡衣進浴室。
沈以硯坐起身,長舒了一口氣,臉頰上的紅還未散去,扭頭瞅了眼浴室的門,眼神幽怨:「我的美夢碎了,討厭!」
沈以硯攏了攏身上的浴袍,剛準備系上腰帶,突然又頓住了,抬起頭,俊臉上寫滿了糾結,「系,還是不系呢?萬一繫上了,她出來沒有看到我完美的身材,失望了呢?那就....不系了。」
沈以硯鬆開手把胸前大敞開。
起身走到穿衣鏡前,欣賞自己這些年堅持鍛鍊的成果。
結實的胸肌,型男們夢寐以求的腹肌,他有八塊,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腰是腰,腿是腿。
秒了他所有男人!
朝盛歌還在洗澡,完全不知道這男的背著她,這麼自戀。
等她洗完澡,穿上衣服,打開門走出浴室時,沒注意,直接撞上了一堵肉牆。
「哎呀!」
朝盛歌捂著額頭往後退,沈以硯趁機伸手將她攬進懷裡,摸頭安慰:「怎麼這麼不小心,撞疼了沒有?」
朝盛歌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是直接貼著沈以硯的,掐住他腰上的肉用力轉了一圈。
「嘶。」沈以硯疼的皺眉。
朝盛歌:「故意勾引我,膽子挺大啊。」
沈以硯握住她的手:「謀殺親夫啊!」
朝盛歌抬眸,挑進沈以硯懷裡,雙腿勾住沈以硯的腰,讓沈以硯抱著在臥室里轉了一圈,然後她指著窗台道:「今晚月色不錯,你陪我看月亮。」
沈以硯答應下來:「好啊。」
沈以硯背靠著牆,半躺在窗台上,朝盛歌躺在他胸膛前。
伴著月色,樓下飄進來淡淡玫瑰花香。
朝盛歌忽然想到什麼,側眸伸出食指勾了勾沈以硯。
「沈以硯,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沈以硯毫無防備,乖乖把耳朵湊過去,問:「什麼?」
朝盛歌轉身,騎在沈以硯身上,摟住男人的脖子,在男人唇上吧唧親了一口,隨即附在他耳邊,用唇形說了三個字。
沈以硯什麼都沒聽到,只能感覺有氣流在耳邊划過,溫熱,帶著淡淡的癢,撩撥人心。沈以硯整個人卻愣了數秒,仿佛時間停止。
朝盛歌跪起來,長發遮住了窗外皎皎月光。
額頭貼著沈以硯的額頭,唇角上揚,再次覆上沈以硯的唇,今晚,她做主宰。
朝盛歌的小心思從她的眉宇間露了出來,沈以硯掐住她的腰,一是為了掌控,二是怕她掉下去。
畢竟這細皮嫩肉的,磕碰了,她小臉又該耷拉下來了。
「你只主控上半場。」
兩人吻得難捨難分的時候,沈以硯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朝盛歌眉頭輕蹙,探究道。
沈以硯輕笑:「沒什麼,繼續。」
「你怎麼這麼討厭啊,說話只說一半兒。」朝盛歌小脾氣上來,皺眉埋怨他。
沈以硯勾起唇角,看著朝盛歌的臉,附在她耳邊,故意釋放誘惑:「對我,你只有喜歡,根本討厭不起來。」
朝盛歌聽了,忍不住撇撇嘴:「不要臉。」
朝盛歌走神看到了窗外的那輪明月,她一眼望進明月里,腦海里想起了沈以硯剛才說過的話,而陷入了沉思。
起碼,當年從一開始,她就從未想過會跟沈以硯有這麼深的羈絆,可是時間久遠,她記憶如同這月色一般朦朧模糊,到底記不清她的感情究竟在什麼時候開始了提純,為了最不值錢的愛情將自己原本制定好的人生打亂?
太可笑了
朝盛歌對著月亮就那麼笑了一下。
還好,她也是幸運的,經過這麼久的試探之後,她在沈以硯心中,始終沒有挪過窩。
朝盛歌望著沈以硯,情緒複雜而洶湧,男人炙熱的呼吸對她而言是致命的,毒藥。
她沒敢告訴沈以硯,她染上了菸癮。
那種強烈的需求,快要將她吞噬。
朝盛歌摟住沈以硯的脖子,帶著勢在必得的決心,熱切的吻住他she頭探進去,迫不及待糾纏,直到擠走彼此胸腔里的空氣,她才肯放過他,喘著氣,紅著眼,聲音裡帶了些哽咽,霸道的告訴他:「咱倆永遠還不清。」
沈以硯抱著她,胸腔起伏,汗水從頭髮絲淌到臉頰。
粗重的呼吸,帶出了沈以硯無奈的笑:「還?還了你又走?休想!」
沈以硯將朝盛歌放平,抬手落在她肩胛的位置,卻離脖子不遠
手指彎曲用力,做出掐住她的姿勢,一滴汗珠掠過他左邊眉毛,男人烏黑,發狠發亮的眸子望著朝盛歌,冷冽的不近人情,另一隻手撕開她身上的衣服。
沈以硯勾起唇角,笑容邪魅:「到我了。」
這邊春光旖旎,但齊寧那邊卻冷得徹骨。
路燈無限放大齊寧微微發抖的身體,她手裡捏著手機,指尖泛白、
齊寧深呼吸,強壓怒火,可到底脖子下虬亂不堪的青筋看的人頭皮發麻。
「你們任何人都想控制我是嗎!」她抬起頭,將月亮當成了敵人,甚至還看到了朝盛歌在月亮里抬起下巴,像看垃圾一樣看不起她。
「啊!」齊寧大叫著發泄,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恐怖。
馬艾先是被下了一跳,躲在齊寧身後,等她稍微冷靜下來,才走過去小心翼翼的開口:「齊寧小姐,我因為給你幫忙,被朝盛歌發現趕了出來,現在已經凌晨了,你能不能讓我在齊家住下啊,就干我原來的工作就行,我不貪心的。」
齊寧雙眼冒火,抬手狠狠打了馬艾一巴掌。
齊寧用了十分的力氣,馬艾直接被她扇到地上。
齊寧指著人怒罵道:「我留下你,讓朝盛歌笑話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給我有多遠滾多遠、現在就滾!」
馬艾捂著臉像是才看清了齊寧的真面目嚇得不敢說話。
齊寧轉身回家。
馬艾卻盯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你等著,我不會白受你這一巴掌!」
齊寧鎖上大門,準備上樓時,轉身就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林姨。
齊寧張開嘴,啊字懸在嘴邊。但迅速冷靜下來,有些不悅的開口:「林姨,我不是叫你去睡了嗎?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林姨目光暗淡,垂下眸,低聲道:「這麼晚了,我擔心小姐,您回來了,我現在就去睡。」
林姨轉身。
齊寧看著林姨佝僂的背影,頓時又後悔不已。
她剛才把話說重了。
齊寧回到房間,毫無睡意,站在床前,焦急的來回踱步。
要是明天她還拿不到祖母綠翡翠項鍊,朝盛歌一定會拿著錄像去警察局報案。
「怎麼辦?」
還有誰可以幫她?
齊安為什麼要跟自己作對,為什麼要偷那條項鍊?
現在那條項鍊已經被齊安當成禮物送給趙新爾,怎麼要回來?
齊寧突然想起一個人。
沈以觀
如果他願意幫她的話,那這件事情就好解決了。
齊寧拿起手機撥通了沈以觀的號碼。
......
沈以觀早早就給自己買了房搬出去單住了。
但今天是趙新爾的生日,他才決定在老宅住一晚,明天再走。
沈以觀整理賓客禮單,將他們送來的賀禮按照母親的喜好,吩咐傭人分門別類的放進庫房。
然後默記下來都是哪些人送來的禮物,價值幾何,將來都是要拉攏合作,聯繫走動的。
忙完已到了凌晨,剛剛才進了臥室。
沈以觀關上房門,抬起手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把西裝外套脫下,規整的搭在沙發背上,剛要解開襯衫扣子,準備去洗澡。
手機卻響了。
沈以觀停下手中動作,邁開步子走到床頭櫃前,拿起手機。
看到上面的名字,沈以觀的眉頭蹙起。
臉色沉了下來。
齊寧,她今晚的表現,實在不好。
讓他大失所望
這麼晚了,又打電話來幹什麼?
沈以觀扯了扯嘴角,將手機又重新放到床頭柜上,轉身準備去浴室。
可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沈以觀腳步頓住,轉身,拿起手機,劃開接聽鍵。
「這麼晚了打電話有事嗎?」
齊寧想張嘴,但感覺到男人的聲音里透著不耐煩,話到嘴邊卻又不敢說了。
那邊沒有回應,沈以觀蹙起眉頭,把手機從耳朵上拿到眼前,確認是通話中,沒被那邊掛斷,不悅道:「齊小姐是不是不看時間,大半夜的打電話來騷擾我?我耐心有限,你要是在不說話,我就掛了。」
「等等!」齊寧害怕他掛電話急忙開口阻攔。
「說!」沈以觀聲音冰冷,像是在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