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極致奢華映著桌上的美味佳肴。
沈家人平時都很忙,很少有能聚在一起的時間,沈以硯從掛斷電話的那一刻起就心神不寧,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跑。
「爸媽,下次再聚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站住!」刺啦一聲,沈以觀黑著臉推開椅子衝到沈以硯面前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攔住,怒火爆發,瞪大眼睛叱問他:「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你走什麼走?你家裡究竟住著誰!」
「你少管!」沈以硯沒時間跟他廢話,抬起左手摁住他抓住自己領口的手,右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向他。
「呃。」沈以觀猝不及防挨了沈以硯一拳連連後退,彎下腰抹了把嘴唇邊的血,彼時沈以硯已經離開了。
趙新爾扶著桌角站起來,眼神非常複雜的看著沈以硯離開的背影。
「大哥你沒事吧!」沈以瑜站起來跑向沈以觀。
沈以觀搖頭,一雙犀利深沉的眼眸盯著沈以硯離開的方向,對身旁的小妹說:「沒事,你回去吃飯吧。」
沈以瑜不諳其中門道,發表自己的意見:「二哥就那麼不喜歡齊寧姐姐嗎,發這麼大脾氣,太可怕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傳到沈以觀耳里,男人眯起眼,強行壓制自己的怒火,垂在身側握緊的拳頭越發的用力連指尖都泛了白。
趙新爾和沈長明並肩上樓回房時憂心忡忡的。
沈長明見妻子這樣主動開口:「還在擔心以硯?」
趙新爾扭頭看了丈夫一眼,嘆氣:「是啊,我擔心沒有人能夠管得住他,以前還覺得齊寧可以,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沈長明把這件事情看的很開,他抬手放在妻子肩上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除非以硯自己願意走出來,不然不管是齊寧還是誰她們把他照顧的再好也無濟於事。我們沈家不至於讓孩子們走聯姻這條路,這事兒他既然不願意就先放放吧。」
「可他總不能一直這樣,走不出來怎麼辦?」趙新爾作為母親,總是替孩子多擔心一些。
「你擔心的過頭了,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好了。」沈長明聲音溫和穩重,無論何時他都能恰到好處的安撫妻子焦灼不安的情緒。
吱!
輪胎急速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刺破黑夜長空,沈以硯的賓利停在洞庭壹號門口,推開車門邁開大長腿急促的跑進客廳,周姨他們便一臉愁容的走過來。
「二少爺你回來了。」
沈以硯胸腔起伏倉惶的環顧四周只看到放在角落裡的行李,卻不見朝盛歌人,他收回視線,低頭抓住周姨的手問:「朝盛歌人呢,還沒回來嗎?」
周姨回答:「還沒,不過已經派人去找了。」
「不,我自己去找。」沈以硯推開周姨的手,轉身間他已隱隱有呼吸不暢的感覺,身體也在發抖,只不過是努力的在克制。
張渡邁開大步走了過來,拿起一旁的車鑰匙緊跟了上去:「沈總,還是我開車帶你去找吧。」
張渡下午剛去醫院把朝盛歌的行李取回來,誰知道一進門就聽說了這樣的事情。
轟隆!
兩人剛出門還站在屋檐下的時候瓢潑大雨毫無掙扎的砸了下來,轉瞬間眼前的草地已經變成河流。
沈以硯卻不管不顧,一腳踩下去浸濕了褲管。
雷聲足以嚇破人膽,周海華急忙從家裡拿出雨傘追了出去,奈何她腿腳並不快,沈以硯半個脊背都被澆透了,衣服濕噠噠的貼在身上,清晰可見肌膚肌理。
周姨只好攔住張渡,把傘遞給他:「快去給二少爺撐著。」
張渡接過傘,撐在頭頂追上去把傘撐在沈以硯頭上:「沈總您慢點!」
雨勢太大,張渡覺得他好像被人迎面潑來一盆水。
一手撐著傘,一手抹了把臉。
什麼鬼天氣,要命啊!
沈以硯走到車前,剛伸手開車門,忽然抬起頭,發現黑暗中,隱隱有個人影。
「阿噗!」朝盛歌抹了把臉,她渾身被雨水澆透了,這老天怎麼這麼能作呀,誰能想到剛才還晴空萬里,偏偏她回家的時候大雨傾盆,還好她回來了。
「沈總,是朝小姐!」張渡鬆了口氣,指著不遠處走的七扭八拐的女人。
沈以硯咬緊後槽牙,因為生氣,臉都被他撐的變形了。
他大步朝朝盛歌走了過去。
等朝盛歌看清來人是她,嘴角的笑容剛剛揚起。
沈以硯突然掐住她的肩膀厲聲質問:「你就這麼想逃跑,就這麼想離開我身邊,誰讓你出去的,你為什麼就不能呆在家裡乖乖的等我回來!」
大雨沖刷著她和沈以硯。
沈以硯的頭髮全濕了貼在臉上,雨水滴進他的眼睛,刺的眼角泛起不正常的紅,迅速蔓延整個眼球。
沈以硯就這麼惡狠狠地盯著她,像一頭快要發瘋的困獸。
寒意從朝盛歌腳底升起,恐懼感在這一刻慢慢滲進她的眼眸,慢慢席捲全身刺進四肢百骸。
朝盛歌身體不受控制的打哆嗦,這種冷不是因為下雨,而是來自於沈以觀。
她害怕他,是那種直擊靈魂的害怕。
「說話呀!」沈以觀大聲朝她吼,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朝盛歌身體本能的想自救,她的肩膀被掐疼了,皺眉說話時牙齒在打顫:「沈以觀你放開我。」
沈以觀的臉被雨水浸刷,濃密漆黑的眼睫上還沾著雨珠,陸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了過去,就在那雨珠落下的那一剎那,她的暴風雨來了!
沈以硯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吻了上去。
那不是一個吻,那是撕咬,是獸的撕咬。
沈以硯蠻橫的奪走了她的呼吸,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朝盛歌被迫仰起頭,大腦一片空白,此刻絕望也不過如此了。
她睜開眼,奮力推開沈以硯,抬起手狠狠的甩了沈以硯一巴掌。
啪的一聲割開雨幕,朝盛歌臉上不知是雨是淚,那一刻她決定離開沈以硯:「你這個瘋子,我要離開你,我要離你遠遠地,現在就走!」
「你敢!」沈以硯在朝盛歌走過來的時候將她扛在肩上往回走。
「沈以硯你放我下來!」朝盛歌不管不顧。
對著他一邊捶打一邊喊。
她向來驕縱,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沈以硯他憑什麼?
如果仗著她愛他,那麼從剛才起,她就不愛了。
這混蛋換一個人虐待吧!
可朝盛歌發現捶打他並不管用,一怒之下乾脆咬他的肩膀,就不信他還不放她下來。
可沈以觀好像沒有知覺一般繼續扛著她回到家裡。
「周姨救我,讓這個瘋子放我下來!」朝盛歌朝站在客廳里的周姨求救。
周海華剛要上前,卻被沈以硯勒令制止,「都站住不許上來!」
沈以硯扛著朝盛歌上樓抬腳踢開臥室的門,將人丟進床里,就開始撕她身上的衣服。
「沈以硯,不要,我不願意!」
刺啦一聲。
身上的衣服如同破布一般被他撕爛丟到地上。
胸前沒了遮擋,朝盛歌羞憤不已,連忙用手去擋。
沈以硯一手摁住她,另外一隻手去解襯衫的扣子。很快他就把身上濕粘的的襯衫脫了同她的一起丟在地上,想將她侵吞入腹的欲望在這一刻完全得到爆發。
死死的盯著朝盛歌白皙如瓷的肌膚,攻城略地,占為己有。似乎只有這樣,她才會長教訓。
「你以為你還能逃得掉嗎?」粗重暗啞的聲音活著熱氣噴灑在朝盛歌耳畔。沈以硯再次掐住朝盛歌的脖子,威脅她:「你再敢說一次離開我的話,我就弄死你,然後再跟你一起死。」
朝盛歌原本想放棄掙扎任由這個野/獸在自己身/體裡橫衝直撞,但當她聽到這句話猛地抬起眸子危險的看向沈以硯。
她看到沈以硯肩膀上被她咬過的地方在流血。血水混雜著汗水順著他的肩胛骨淌了下來,一時間朝盛歌忍不住想吐。她推開沈以硯跑下床,直接衝進衛生間吐進了洗臉池裡。
沈以硯追了進來,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過去抓住朝盛歌的手腕,另一隻手拖著她把她放到洗漱台上,抓住她的腿,細密強勢的吻砸了下來,朝盛歌脊背貼著冰冷的鏡子被動的承受著,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
「沈以硯你輕一點,我疼。」朝盛歌捶打他的肩,語氣里儘是委屈。
可是沈以硯不聽。
他聽了,乖一點她就會留在他身邊嗎?
顯然不會,朝盛歌她就是個騙子,他再也不會相信她的話。
於是他掐住她的下巴,語氣變得很兇,似在故意欺負她:「不疼怎麼會長記性呢?等你記住了,你以後就再也不敢說要離開我的話了。」
朝盛歌趴在沈以硯肩頭疼暈了過去,直到沈以硯結束,他才抱著朝盛歌去洗澡。
浴缸里他讓朝盛歌靠在他的懷裡,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他撩起水替她洗漱,垂眸卻看見紅色液體緩緩自水中盪開,沈以硯終於意識到不對,趕緊拽下浴袍裹在朝盛歌身上,把人抱出浴室放在床上,下樓去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