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天賜走到她跟前輕輕抱了抱他嘆息道:「我懂,你別自責。」
賀子秋躲在莊天賜懷裡哽咽道:「請你相信我是想跟你把日子過好的,可是我壓力實在太大了。」
莊天賜點點頭,他什麼都明白。更加明白她和賀子秋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有多麼不容易。
「我們儘快離婚,保證不會影響到你。」
「承佑,」賀子秋抬起頭,「我工作很忙,可能沒時間照顧他,你比我細心,他就拜託你了。」
莊天賜和賀子秋達成協議,不久後兩人就離婚了。
「你如果想看承佑的話隨時都可以回來。」分手前莊天賜對賀子秋說。
賀子秋點點頭:「再見。」
後來莊天賜便四處托人打聽朝盛歌的下落,消息這才傳到白客的耳朵里,他回來詢問白雪要不要告訴朝盛歌。
這晚,白雪敲響了朝盛歌的房門。
「盛歌,我可以進來嗎?」白雪站在門外問。
不久,朝盛歌便親自過來開門,詫異道:「雪姨有什麼事嗎?」
白雪進來坐下開口道:「有件事我需要告知你一聲,莊天賜就是救你的醫生,他最近好像到處托人尋找你的下落。」
「他?」朝盛歌感到意外,如果白雪不說她都快把這個人給忘了,朝盛歌抬頭看向白雪,開口詢問:「雪姨我可以見一見他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怕想害你的那群人也在等你出現,所以為了你的安全起見,要不我把他邀請到家裡來你覺得怎麼樣?」白雪詢問道。
朝盛歌點頭:「好。」
白雪出去後親自給莊天賜打了電話邀請他明天來曼哈頓的別墅。
第二天,莊天賜應邀而來。
當他看到坐在別墅沙發上安然無恙的朝盛歌時,有些不可置信的過去抱了抱她:「我以為你出事了又被那些人抓走虐待了。」
後來他發現自己竟然抱著朝盛歌有些尷尬的退回去,「對不起,你別多想,我只是太激動了。」
朝盛歌笑笑:「沒關係。」
寒暄過後,莊天賜繼續問:「到底怎麼回事我回去時,發現房子一片狼藉牆上還有子彈打穿的痕跡。」
朝盛歌說:「那天的確有人來要我性命,不過好在雪姨及時出現救了我,要不然我就真的沒命了。」
「雪姨是誰,也是你認識的人嗎?」莊天賜問。
話音剛落,白雪就從樓上下來,走向莊天賜朝他伸出手:「莊先生,我叫白雪,多謝你這些天照顧盛歌。」
莊天賜禮貌的回握了白雪的手。
女人一身雍容華貴的衣服,氣質卓然,氣場非常強大。
坐下後,傭人端上來咖啡,白雪看了看盛歌又看了看莊天賜開口道:「莊先生,有件事我一直很疑惑,那些要對盛歌下手的人為什麼能精準的找到她在哪裡?換句話說是誰把盛歌的消息透露給想殺她的那些人的?你有沒有想過?」
莊天賜坐在沙發上,掌心撐在腿上陷入沉思。
白雪又道:「有人想要盛歌的性命我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今日讓莊先生來是我知道此前莊先生曾救過盛歌一命,但如果莊先生也是威脅盛歌性命的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朝盛歌聞言眉頭微蹙不解的看向白雪。
白雪懷疑莊天賜,難道莊天賜也是害她的人,這不可能,如果他要害她,那當初為什麼要救她呢?
朝盛歌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但莊天賜卻反應過來了,
他猜到這次讓朝盛歌陷入危險的原因,開口對白雪道歉:「白女士,十分抱歉,但請你相信我的確沒有害朝盛歌的心思。」
白雪莞爾:「沒有就好。」
白雪轉頭看向朝盛歌,「莊醫生可能還有工作,你幫我送送他吧。」
說完白雪便起身上樓。
朝盛歌站起來送莊天賜離開,解釋道:「雪姨她就是太緊張了所以才會....你別介意。」
「不,應該是我跟你道歉,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莊天賜說。
朝盛歌越聽越糊塗,「你怎麼了?」
莊天賜看了看朝盛歌開口子:「我跟子秋離婚了。」
朝盛歌詫異:「離婚了,好端端的怎麼....那孩子呢?」
不知道為什麼,朝盛歌下意識的就想問那個孩子。
莊天賜苦笑:「我跟子秋都有各自的考量或許從我第一次提出離婚開始,我們就註定走不下去,承佑她留給了我。我先走了,以後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目送莊天賜離開,朝盛歌轉身上樓敲響了白雪書房的門。
「雪姨。」
「人送走了?」白雪頭都沒抬的在文件上簽字。
「雪姨剛才對她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是他對我下手?」
白雪放下簽字筆起身走到她面前來,抬手放在朝盛歌肩上開了口:「你這麼聰明怎麼就想不到那些人為什麼能精準的找到你的住處?如果不是知情人透露的,誰信?」
「可是莊天賜....」
白雪打斷了她的話:「未必是莊天賜,難道只有莊天賜一個人知道你住在哪裡?」
朝盛歌想了想,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人:「你是說賀子秋。」
白雪笑了下:「自己丈夫的身邊突然多了個美貌的女子,而且莊天賜還為你忙前忙後,你覺得哪個妻子能受得了?只有把你解決了才能保住她的婚姻你覺得她會怎麼做?」
白雪看著朝盛歌亦如看到了年輕時候被逼的走投無路的自己。明明沒有爭搶的心思,可全世界都將她們視為假想敵。
沒想到二十多年前自己所承受的,二十多年後她的女兒也跟她一樣的處境。
朝盛歌覺得不可思議,「可是我已經答應過她會搬走,她為什麼還要對我趕盡殺絕?」
捫心自問,她跟賀子秋沒見過幾面,而且她也不會喜歡莊天賜。
「可她並不會這麼想。」白雪搖搖頭道。
「現在要解決你身份證的問題,沒有身份證你在美國也待不了幾天,如果被遣返回國,等於羊入虎口,因為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些想要殺你的人是誰?」
「調查不到嗎?」朝盛歌問。
白雪眼裡散發出狠意,她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棄傷害她女兒的人:「有人把他們保護的很好,到目前為止還查不到任何有關係消息,不過我相信百密終有一疏,一定會查到的。」
另一邊,莊天賜回去之後聯繫了賀子秋。
兩人約在了咖啡館。
賀子秋來晚了,風塵僕僕的拉開對面的椅子,「怎麼突然找我喝咖啡?」
想了想,莊天賜開口:「子秋,我有件事情想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什麼事啊?」賀子秋看著他一本是正經的樣子不由緊張起來。
「那天,你說你去找朝盛歌說清楚,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為什麼那些想殺她的人就找過來了,他們怎麼會知道朝盛歌住那裡?」莊天賜一瞬不瞬的看著賀子秋的眼睛,態度冷漠。
賀子秋的手不自覺的摳緊桌子邊緣,這是她緊張時候下意識的動作。
莊天賜掃過她的動作,一切都清楚了。
「真的是你做的?」莊天賜有些失望,「為什麼,你也被那些人威脅過,你比誰都知道那種恐懼和絕望,為什麼還要置朝盛歌於死地?」
「不是這樣的!」賀子秋拼命搖頭,「我只是撥通了她國內家人的電話通知他們來接人,我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殺她,這真的不關我事。」
莊天賜眉頭皺起:「你說什麼?你打電話給她的家人,來的卻是要殺她的人?」
賀子秋點頭:「是真的我沒騙你,」說道這裡她仿佛意識到什麼,「你說殺她的人該不會就是她家裡人吧?」
莊天賜抬眸與她對視,很顯然兩人都想到了一塊,莊天賜抓住賀子秋的手:「你跟我去一趟曼哈頓,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她,或許可以幫她順利回家。」
「好,聽你的,我先給事務所打電話請假。」賀子秋說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給上司請了假,然後兩人馬不停蹄的趕往曼哈頓。
下午,傭人就來通報朝盛歌:「小姐,早上那位先生又來了?」
「嗯?」朝盛歌看了看門外,想到莊天賜可能有事情,便道:「請他進來。」
「是。」
可沒想到的是莊天賜竟然帶了賀子秋來。
朝盛歌怔愣一瞬,便起身打招呼:「莊太太。」
賀子秋不好意思道:「朝小姐,我跟天賜已經離婚了,你叫我子秋就好了。」
朝盛歌沒接話茬問賀子秋道:「二位找我有什麼事嗎?」
莊天賜看了賀子秋一眼,賀子秋上前拉著朝盛歌的手道:「朝小姐對不起,那天我從你那兒出來之後就撥打了你家裡的電話,本意是想讓你家裡人來美國把你接回去,但是我沒想到我電話打了,來的卻是要殺害你的人,所以我在想,你之所以遭遇追殺,是不是你家裡人幹的,只是敵暗你明,你不知道是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