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盛歌直接開口:「家裡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耀陽集團的大公子沈以觀。」
齊寧想到沈以觀的長相又想到張根,二者簡直天壤之別。
她眼底划過一絲嫉妒,為什麼朝盛歌那麼好命,連相親對象都是人中龍鳳?
如果她把沈以觀搶過來呢,朝盛歌是不是就不敢在自己面前這麼嘚瑟了?
齊家這會兒齊寧肯定不能回去,朝盛歌便帶她去找向晴。
「謝承運,夠了你已經有了未婚妻就不要來煩我了,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你想家裡一個外面一個。」向晴哭著對電話那端的人控訴。
「向晴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男人開口。
向晴打斷她:「那我問你,你能為我解除婚約嗎?」
那邊沉默了
向晴冷笑:「呸,你真讓我噁心,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叮咚!咚咚!
恰巧這個時候朝盛歌和齊寧到了。
向晴掛斷電話去開門。
朝盛歌一抬頭就看到向晴眼睛紅紅的,她擔憂的問:「你怎麼了,哭過,誰欺負你了?」
向晴抹了把臉,強撐起一抹笑:「沒事,你們怎麼都來了?」
「哦,路上遇到的。」
「快進來吧。」
兩人進了屋,向晴才注意到齊寧的狼狽,問她:「你怎麼了,怎麼好像被人潑了酒?」
剛說完,向晴就好像意識到什麼,不好意思道:「先去我浴室洗一洗吧,我去給你準備乾淨的衣服。」
等齊寧去了浴室,向晴才拉著朝盛歌小聲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啊?」
朝盛歌:「我今天碰到她的時候她正被他哥壓著去相親,張根你知道嗎?」
向晴:「知道啊就是那個不舉的。」
向晴皺起眉,「不是吧,那可是親女兒。」
朝盛歌:「他們家重男輕女,齊寧只不過是幫齊安鋪路的工具而已,我跟齊安發生了衝突,齊寧今晚怕是回不去了,你收留她一晚。」
向晴:「沒問題啊。我最愛樂於助人了。」
朝盛歌看著浴室門眉頭緊鎖。
「怎麼了?」向晴問。
朝盛歌:「齊家這趟渾水我是真不願意蹚,他們家重男輕女的觀念,哪是我們讓改他們就願意改的?我只怕開始了就脫不了手,今天我也在那邊相親,為了保她,恐怕我在沈以觀心裡的額形象也不怎麼好了!」
「怎麼了,你看上沈以觀了?」向晴好奇。
朝盛歌搖頭:「那倒不是,只是商場上行走,形象是一張名牌,只是為了她不值得。」
「哎呀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嗎,她真的挺可憐的。」向晴抱著朝盛歌胳膊撒嬌。
她是第一個發現齊寧不被家裡待見的人,動了惻隱之心幫她,後來他們三個就成了閨蜜。
「好了,我幫她就是了,真拿你沒辦法。」說起來向晴才是朝盛歌的閨蜜,朝盛歌也是看在向晴的面子上才願意幫齊寧。
朝盛歌突然接到沈以硯的電話。
「怎麼了?」她問。
「我下課了你在哪兒什麼時候回來?」自從那天起,朝盛歌和沈以硯便同居了,在朝盛歌買的公寓裡。
向晴趴在朝盛歌身上偷聽,杏眸瞪大一臉不可思議,「你們.....」
「噓!」朝盛歌食指壓在唇上應付對面道:「我還在外面馬上回去。」
掛斷電話,向晴激動大喊:「你們同居了!」
「噓,我的老天爺啊。」朝盛歌摁住向晴的肩膀往浴室掃了一眼,「你當這裡只有我們兩個嗎?」
「哦哦。」向晴壓低聲音,「你告訴我你們真的同居了?」
朝盛歌點頭,「還在興頭上。你別想,我們不會有以後,縱使我爸媽不要求我走聯姻的道路,但沈以硯那樣的家世,也不會在我的考慮範圍。」
「就不能衝動一把?」向晴滿眼期待。
朝盛歌忍不住用手戳她的腦門,「你這個戀愛腦,愛情怎麼比得上家族事業重要,沈以硯的沈如果是沈長明的沈,或許我們還有可能,但不可能。」
向晴有些惆悵,因為朝盛歌說的對,別看他們這些世家公子小姐快活,但得了什麼好處就要付出什麼代價。愛情好是好,但家族更重要。
「那你還回去嗎?」向晴問。
「回去啊,為什麼不回去?不回去不就是說我做賊心虛?」朝盛歌笑了,「拜拜。」
「拜拜。」
齊寧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朝盛歌已經走了。
向晴看到她笑道:「你洗完了?」
「嗯,盛歌了?」齊寧問。
向晴:「她走了今晚我們住,你洗完了我也洗個澡我們就休息吧。」
「好。」
向晴剛進浴室不久,她的手機便響了。
齊寧拿起向晴的手機看了看浴室方向,沒告訴她擅自就接了。
屏幕上用繁體字寫著親愛的。
齊寧聯想到剛進門時,向晴紅腫的眼睛一猜便知道向晴談戀愛了。
「餵。」
「bb你聽我解釋,我是愛你的,娶她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不想跟你分手,我們和好好嗎?」男人聲音急切、
齊寧冷笑,原來高高在上的向晴在感情里這麼卑微啊!
「你是香港人?」齊寧問。
男人聽到不是向晴接電話立馬警惕起來:「你是誰,為什麼會接我bb的電話?」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齊寧想,如果這通電話能夠把向晴從朝盛歌身邊攆走,讓朝盛歌的資源全部傾斜於她的話那就太好了。
於是她假裝氣憤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就是你把向晴欺負哭的?我告訴你我們向晴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她是向氏集團的獨生女,京城首富的女兒,你如果真的愛她的話,那就拿出誠意來京城找她,不然就算了!」
說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齊寧深吸一口氣,她想她說的已經夠明白了吧?
首富獨女,多大的誘惑她就不相信那個男的願意放棄向晴這麼好的資源。
向晴洗完澡出來之後齊寧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跟向晴談天說地。
向晴突然問:「齊寧,我洗澡的時候電話沒有響過吧?」
齊寧搖頭:「沒有啊,有的話我就叫你了。」
「哦。」向晴眼神失落,看來謝承運是真的要娶那個女人跟她掰了。
朝盛歌回到公寓,把車鑰匙放到玄關處就看見沈以硯臭著臉替她把拖鞋拿出來。
朝盛歌不解:「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沈以硯不接話,臭著臉問:「吃飯了沒有,我給你準備了宵夜過來吃。」
朝盛歌走到餐桌前才看到桌上擺著沈以觀的照片。
她笑了:「你跟蹤我?」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跟沈以觀相親去了?」朝盛歌問。
沈以硯:「我也想問你為什麼已經再跟我談戀愛的時候還要跟別人相親?我算什麼,你的玩物嗎?」
朝盛歌嘆氣:「沈以硯,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的很清楚,我們兩個試一試,試一試合不合適談戀愛。你現在這個樣子幹什麼?難道當初不是你點頭答應的?」
沈以硯氣的握緊拳頭:「你怎麼這麼不負責任!」
朝盛歌不解:「你要我負什麼責任?」
啪!
沈以硯把勺子拍在餐桌上站起來怒罵朝盛歌:「你就是個混蛋!」
緊接著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奪門而出。
朝盛歌氣的扶額,「玩不起別玩兒啊,搞什麼!」
看著一桌子的宵夜朝盛歌的肚子是真的餓了,托齊寧的福,她到現在一口飯都沒吃。
拿起筷子加了兩口菜沒想到味道還挺驚艷的。
不知不覺,朝盛歌就吃完了桌上所有菜,等她去廚房收拾的時候踩在垃圾桶里看到了菜葉子之類的東西,他驚奇:「不是吧,這都是沈以硯自己做的?」
她還以為點的外賣
蹲下來把盤子裡的湯底倒掉的時候才發現裡面有創可貼的包裝紙。
「受傷了?」朝盛歌蹙起眉頭。
她記得好像剛才看到沈以硯手上貼創可貼來著,不過那個時候他倆光顧著吵架,倒也忘了問這茬了。
朝盛歌想起來追,可抬頭看看時間,這會兒恐怕都已經跑出八百里開外了,算了還是明天早上去他學校找他吧。
沈以硯回了家洗了澡出來翻看手機,竟然一通朝盛歌的電話都沒有,他氣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朝盛歌你好樣的,你的心真狠!」
同一天夜裡向晴跟齊寧睡在一張床上,向晴忍不住開口:「本來今天盛歌也要留下的不過她被她那個小男友叫走了。」
「小男友?她今天不是剛跟耀陽的大公子相親嗎,怎麼又有小男友了?」齊寧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我上次生日的時候你沒有來當然不知道了,盛歌在酒吧看上了一個清純男大,盛歌就想把人拿下可他當時有女朋友,盛歌就女扮男裝勾引了他的女朋友,後來他們就在一起了。」
「她怎麼可以這樣!」齊寧驚呼。
「齊寧,你到底是哪邊的,不許說盛歌不是!」向晴慍怒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沈以硯那個女朋友其實是個拜金女,沈以硯跟了盛歌等於脫離了苦海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齊寧小心翼翼的道歉。
「嘻嘻。」向晴笑了,「說起來還有一個搞笑的呢,盛歌女扮男裝的名字用的還是沈以觀的名字,沒想到沒兩天,她就跟沈以觀相親了,你說搞不搞笑?」
「呵呵。」齊寧尬笑,「挺搞笑的。」
向晴把齊寧當閨蜜就把這件事跟齊寧說了,但她絕沒想到,得知秘密的齊寧正在心裡醞釀一場陰謀。
第二天中午,朝盛歌開車去京大門口等沈以硯放學。
好不容易看見沈以硯卻也看見安然糾纏著沈以硯。
「以硯我錯了我們複合好不好?其實我也是被逼的,是沈以觀威脅我跟他在一起,不然他就會對你不利,我是因為你才跟他妥協的,你不能不要我啊!」
沈以硯停下來甩開安然的手。
笑話親大哥會傷害自己的親弟弟?
更何況,那位大哥還是朝盛歌假扮的。他現在才看清,她為了撇清關係能給多少人潑髒水。
朝盛歌的手段縱使不光明,但安然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安然,我們好聚好散吧,你別再糾纏我了。」
兩人糾纏之間,沈以硯看到了校門口倚在車邊,正好整以暇看著他們的朝盛歌。
不知怎地,沈以硯竟有一絲被抓包的窘迫感,立馬甩開安然跑到朝盛歌面前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