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盯了大半天,什麼都沒盯到,還要損失自己一張珍藏。
「拿了之後帶他去府上。」林子楚吩咐。
還要把自己也搭上?
元豆子覺得更虧了。
處理完這些,林子楚才把李米抱到馬車上。
李米扒著車窗往外看。
「看什麼?」林子楚也看了過去。
「有……」李米扭頭和林子楚說話,直接蹭到林子楚臉上了。
她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默默的往後退了一點。
「回府。」林子楚一臉嚴肅。
李米想完了。
林子楚不會是生氣了吧?
這生氣來的也太莫名其妙了。
馬車一走,林子楚換了一個位置直接把李米橫抱起來放在腿上。
「恩?」李米看著林子楚嚴肅的樣子。
「娘子……」林子楚俯身。
每天看著自家娘子不能碰真的太煎熬了,他娘子還不自知,這讓人怎麼能忍。
李米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她覺得自己完了,林子楚不會在馬車裡吧?
就走她快無法喘氣的時候,林子楚鬆開了她,頭埋在她頸窩很久才起來,仔細的整理她的衣服。
李米正襟危坐的看著林子楚,心好像要跳出來了。
「你又沒告訴我。」李米這才反應過來。
林子楚被李米逗笑了:「這種時候,誰還記得別的事。」
李米好像也沒想別的事。
雖然林子楚給李米整理好了衣服,李米緋紅的雙頰和水汪汪的眼睛還是出賣了她,剛到家就被苗淼盯上了。
「大嫂,你這是哪家的胭脂,這麼自然。」苗淼說著還要靠近看。
林子楚清了一下嗓子提醒,苗淼這才沒有靠近。
「看來,那些有名的胭脂水粉也不怎麼樣,還不如挑貨郎賣的。」苗淼感慨。
李米抬頭看了看林子楚,林子楚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對了大嫂,娘說過兩天帶我們去參加宴席,讓我們都準備準備。」苗淼說完就要走,大哥太嚇人了,太同情大嫂了。
「娘要去參加宴席?」林子楚意外。
「是啊。」苗淼補充「剛說的。」
「哦。」林子楚推著李米就走。
「怎麼?不正常?」李米聽出林子楚的疑惑。
「娘從不喜歡參加各種宴席,也就剛來建城的時候,為了幫爹穩定建城的士紳,舉辦了幾次宴席,之後就沒有了。」
「米兒。」林夫人看林子楚和李米回來,開心的叫了起來。
林子楚心裡苦笑,自從有了兒媳之後,他娘還真把他這個兒子給忘記了。
「娘。」兩個人行禮。
「我換了繡樓抓緊給了做了兩件,你先試試看。」林夫人讓人把衣服拿過來「過兩天要去參加宴席。」
「娘以前不是不喜歡去參加宴席嗎?」林子楚忍不住問,他不想讓李米去。
「我那是不想嗎?」林夫人沒好氣的說「我那是家裡有三個大壯小子,一個兩個三個的沒有成親,出去總是被人說,我現在有三個兒媳了,帶出去給她們看看,她們以前說媒的都是什麼東西。」
林子楚頓時無言以對。
他娘這是出去炫耀兒媳了。
也沒見他娘怎麼炫耀他三個兒子。
李米聽的想笑:「什麼宴席?」
「柳夫人的宴席,柳老爺剛辭官回來,這是第一次辦宴席,下了帖子,不好拒絕。」說白了,林夫人還是不怎麼想去。
「瀚文閣的柳學士?」林子楚意外。
「恩。」林夫人點頭。
「哦。」林子楚沒有再說。
「快回去試試衣服,不合適的再改。」林夫人催促。
「好。」李米讓阿巧拿著衣服走了。
回到碣園,阿巧把衣服放到桌子上。
「你出去吧。」林子楚看著桌子上的衣服。
「我得讓……」李米還要試衣服。
「我來。」林子楚看著李米。
阿巧快速離開,順便關上了門。
「這衣服穿著挺麻煩的。」李米覺得林子楚不行。
就算麻煩,這種事情也不能讓別人做。
「我可是文武狀元。」林子楚很自信。
「行吧!」李米已經看穿了林子楚的那點小心思,甚至覺得有點好玩。
林子楚說的信誓旦旦,真把衣服拎起來就懵了。
不就是衣服嗎,平時看著挺簡單的,怎麼突然就這麼陌生了。
就像女人反手都能扎出髮型一樣,男人連繞個橡皮圈都繞不好。
「你放心,我一定會弄好。」林子楚已經有些著急了。
「沒事,相公慢慢來。」李米看的賞心悅目。
雖然他暫時沒有做好這件事,但是他已經很認真了。
最後林子楚只好把衣服拎起來,放在床上一件一件平鋪好,覺得可以了。
「來,試哪一件?」林子楚深吸一口氣。
李米直接張開雙臂:「先脫了。」
林子楚剛整理好的心態瞬間又亂了,以至於能把活結抽成死結,在試圖解開的時候打的更死了。
李米看他蹲在一邊急的汗都出來了,抬手給林子楚擦汗。
林子楚愣了一下:「我……」
「沒事。」李米直接解開被林子楚打成球的一個結「相公,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情,你不用覺得別人會你不會就是什麼問題。」
他忙活了半天什麼都沒做好,還得讓李米安慰他。
「少爺,元豆子到了。」青陽在外面稟報。
「走。」李米來精神了。
元豆子帶來了莊修齊的畫像,從畫像上看,的確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這畫畫的還很傳神。
冠面如玉,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嘴唇菲薄,嘴角的一抹笑看起來很神秘。
李米直愣愣的盯著那幅畫,又出現了那種奇怪的感覺。
林子楚直接擋著李米的眼睛:「青陽,讓畫師把這畫多畫幾幅貼到城牆上。」
「我,我,我就是畫師。」元豆子慌忙自我推銷。
能接了衙門的活,他以後就能和衙門上的人說上話了。
李米拔開林子楚的手,又盯著那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