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分析了很長時間，也捋不出一個頭緒來，看看時候不早就一起去吃飯。
「今天帶你去吃建城的絕味小吃。」林子楚神秘的說。
絕味小吃？
李米瞬間想到了鴨子的各種零碎。
「你也喜歡吃那樣的東西？」李米挺意外的。
「什麼東西？」林子楚以為李米知道。
李米想了一下，可能他們的叫法不一樣：「沒什麼。」
林子楚推著李米到一個小巷子裡，這裡外人不怎麼樣，但是裡面坐著很多人。
這些人都是販夫走卒的衣著，幾個人圍著桌子吃的開心。
像林子楚那樣的人，謫仙一樣的存在，不管東西好吃不好吃，場面必須要大氣。
李米意外的看著林子楚，他們要在這裡吃飯？
「這裡的魚，比大酒樓的好吃一百倍。」林子楚看著李米不解的樣子。
「好香啊。」李米用力的嗅了兩下，頓時感覺回到晚風吹過燒烤攤的歲月了。
林子楚還以為李米會嫌棄，聽到李米這樣說就放心了：「魚老頭固執，只在這裡賣魚，我也只能到這裡吃。」
「這裡挺好的。」李米看著林子楚。
林子楚笑了起來。
「魚老頭，你今天的魚是不是壞了？」一邊一個人叫了起來。
「我的魚怎麼可能會壞。」魚老頭一臉生氣的說「都是前天剛打的魚。」
「現在天這麼熱，前天的魚，肯定壞了。」
「你第一次來魚老頭這裡吃魚吧。」一邊的人嬉笑起來「魚老頭的魚要冷鹵一天，這樣魚肉緊實，魚骨酥爛，整條魚都可以吃。」
那個人有些尷尬，也不再說了。
李米聽他們說話，對這魚更有興趣了，冷鹵一天，不就是泡一天嗎？
這個時候青陽端著一盤魚過來了，都是三寸左右的魚，整整齊齊的碼在海碗裡。
李米拿筷子夾了一下，肉質真的很緊實，直接夾了一半魚起來。
林子楚正準備給李米夾，看她已經吃了起來：「怎麼樣？」
「真壞了。」李米有些惋惜的吐了出來。
「壞了？」林子楚有些不相信的吃了一口子，也直接給吐了出來「魚……」
「我想起來了。」李米瞬間眼睛亮了。
林子楚的話被打斷，意外的看著李米。
「是腐爛的味道。」李米很確定的說。
「什麼？」
李米看著林子楚：「那些屍體有腐爛的味道，我們趕緊回府衙。」
午飯也不吃了，林子楚帶著李米回府衙。
府衙這個時候人不多，衙役也都去吃飯了，青陽把宋仵作找來。
「不能。」林子楚凝重的說。
宋仵作不開玩笑了。
一行人直接去後面的停屍房。
程鵬迎面走來，給林子楚行禮，看到宋仵作手裡拿著筷子：「宋仵作這是去吃飯？」
宋仵作瞬間不想吃飯了。
「你這麼匆忙的去哪兒？」林子楚看著程鵬。
「死者的家人來了，在外面哭的快斷氣了，我得去看看。」程鵬最煩這種事情。
「那你趕緊去吧。」宋仵作拿著筷子揮了一下。
程鵬看著宋仵作，覺得他可能跟著大爺去吃好吃的。
停屍房裡的焦糊味略微的淡了一點，但是在這樣的環境裡，依然會心裡很不舒服。
「大爺要看什麼？」宋仵作看著那些屍體。
「解剖。」李米直接說。
「解剖？」宋仵作看著李米「這些屍體都燒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解刨的？」
「你挑一個燒的輕的，切開看看。」李米提議。
這些屍體大部分都碳化嚴重，切開了三具才他有些血肉。
「少夫人，這什麼都看不出來。」宋仵作攤手。
「我聞聞。」李米說著示意林子楚抱著她過去。
宋仵作用一種詭異的眼光看著少夫人，想少夫人這是想聞聞烤的怎麼樣？
林子楚把李米放在一邊的椅子上，自己過去了。
宋仵作有些反應不過來，拿著筷子遞給林子楚：「大爺，你試試。」
林子楚看著宋仵作拿的筷子：「宋仵作吃飯的東西真特別。」
宋仵作尷尬的把筷子給收了起來。
林子楚靠近聞了一下，沖著李米搖頭。
李米就不信了：「宋仵作，你今天取手鐲的是哪具屍體，切開我看看。」
宋仵作覺得今天中午不用吃飯了，於是過去把那具屍體切開。
這次不用林子楚和李米去聞，宋仵作都聞到了腐爛的惡臭。
「怎麼會這樣？」宋仵作震驚。
「我知道為什麼之前我看這些斗拳狀的屍體怪怪的。」李米確定了自己的推測「如果人被活活燒死，呈現的斗拳狀是緊繃的，而這裡的屍體只是斗拳狀。」
李米點頭。
「這樣說來，我們又遇到了一個很棘手的兇手。」林子楚一臉凝重。
之前的劉樞就很棘手，他太了解怎麼讓人悄無聲息的死去，所以那麼長時間沒有被發現。
李米一臉凝重，把屍體擺成斗拳狀就是為迷惑他們：「剛才程鵬說死者的家人來了，我們去看看。」
林子楚點頭。
前衙有四個死者家屬，馬師爺正在安撫她們，順便記一下死者的情況。
林子楚推著李米過來，死者家屬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馬師爺過來了。
「大爺。」馬師爺給林子楚和李米行禮。
「這是死者家人？」林子楚看著裡面四個哭天喊地的婦人。
「是，都是指望女兒在秀樓里賺點錢貼補家用，現在人都沒了。」馬師爺感慨。
李米看了一下裡面四個人：「死者有八個，怎麼只有四個來家人了？」
「另外四個是秀娥姑姑收養的，或者從牙子那裡買的，沒有家人。」
李米恍然：「你問問她們最後一次見到女兒是什麼時候。」
馬師爺拿過記錄：「這些繡娘平時吃住在秀樓，最後一個見到女兒是三天前了。」
林子楚和李米對視了一下。
三天前？
那是在他們家定了衣服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