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米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不會這麼巧吧?
「他走的時候怎麼不叫我?」李米快速穿衣服。
「少爺說讓你睡到自然醒。」
李米不知道怎麼說好了,這是為了她好。
洗漱完讓阿巧去廚房拿了東西路上吃。
秦家鋪子周圍圍了很多人,劉樞在裡面哭的肝腸寸斷,讓聞者落淚。
「少夫人。」程鵬行禮。
林子楚聽到動靜扭頭,看到是李米來了,過來把李米推到裡面。
「怎麼死的?」李米看到林子楚就問到。
「窒息而死。」林子楚擰眉。
「死因有問題?」李米看林子楚有些疑惑。
「你來看。」林子楚推著李米到裡面「死者就在這裡,沒有移動的痕跡,沒有掙扎的痕跡,沒有掩口鼻的痕跡,但是就是窒息而死。」
「誰第一個發現屍體的?」李米也覺得這個十分怪異。
「我,我來的時候,發現師傅還沒開門就叫了幾聲,結果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擔心師傅出意外,就撞開了屋門,結果發現師傅已經沒有氣息了。」劉樞痛哭。
李米扭頭,果真看到屋門有撞開的痕跡。
「這死因實在太蹊蹺了。」宋仵作一臉苦惱。
「我來看看。」李米伸長脖子。
林子楚推著李米到床邊。
屍體沒有掙扎,但是死者走的並不安詳,臉色青紫,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有些嚇人。
「有一股酒味。」李米突然說。
李米看了一下酒壺的位置,突然看到酒壺上沾了一點東西:「有人碰過這個酒壺嗎?」
「沒有。」林子楚很確定。
「推我過去看看。」李米探身。
林子楚把李米推到酒壺一邊,李米沒有捧酒壺,只是靠近看了看。
「怎麼了?」林子楚看著李米一臉凝重的樣子。
「讓我再看看屍體。」李米轉身。
她扶著輪椅扶手站了起來。
「小心。」林子楚差點兒把李米抱起來。
李米靠近床邊仔細看:「是貼加官。」
「不可能。」宋仵作也有這樣的懷疑「貼加官都會把人綁起來,不讓人掙扎。」
「如果人本身不能動呢?」李米反問。
「不能動?」宋仵作想想有這個可能。
「我想起來了。」林子楚突然說「我在查劉金堂卷宗的時候,看到過一個記載,有一個死者和秦木匠的死法一模一樣。」
林子楚這話一說,眾人齊齊回頭看著劉樞。
劉樞沒反應過來已經被衙役壓住了。
「你們為什麼抓我?」劉樞一臉無辜的看著林子楚。
「你很快就知道了,先把他帶回衙門。」林子楚吩咐。
劉樞也不掙扎,也不叫冤,就那樣被衙役帶走了。
「你有證據?」林子楚看向李米。
「他一定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李米很確定的說。
「那你……」林子楚想這樣抓了有什麼用。
「你讓人散播消息,就說劉樞承認殺了宋氏。」李米一臉陰沉。
「你是想……」林子楚猜測的看著李米。
李米點頭:「我不能證明其他人的死和劉樞有關,但是我能證明秦木匠的死和劉樞有關。」
「好。」林子楚立馬讓人去辦了。
兩個人剛到衙門,林子栩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
他昨天被派去查劉樞成長的雞毛蒜皮了,因為太多沒查完,今天又跑出去查了,結果聽說劉樞承認殺了宋氏,就跑回來了。
「殺害宋氏的兇手真找到了?」林子栩一臉激動。
「進去說。」林子楚不說。
林承教也十分激動。
這個案子比較特殊,作案手法太隱蔽,死了那麼多人都沒被發現,如果不抓到兇手,是很大的隱患。
「胡鬧!」林承教一聽是散播謠言瞬間就生氣了。
林子楚他們立馬低頭,這樣的確有些胡鬧了。
「是我提議的。」李米弱弱的說,她沒想到她爹會發這麼大脾氣。
林承教一聽是李米提議的,瞬間沒了脾氣:「那米兒這樣做有什麼深意?」
林子簡和林子栩同時看向他們的大哥。
他們這樣做就是胡鬧,大嫂這樣就是有深意,爹現在到底是什麼立場?
林子楚也覺他娘子應該有深意。
「我懷疑秦木匠的案子和之前的案子是同一個人所為。」李米很確定的說。
「秦木匠和之前的死者死因都不同,怎麼會是同一個人所為?」林承教不信。
「貼加官也是一種刑罰。」李米很認真的說。
「是,我在翻看劉金堂的卷宗的時候,看到過一個和秦木匠死法一模一樣的人,當時死因太過蹊蹺,不了了之了。」林子楚慌忙說。
「很有可能,有些刑罰折磨的人生不如死,卻不會留下痕跡。」林子楚點頭。
林承教來回踱了幾圈:「人你們都抓回來了,你們打算怎麼辦?」
「先問話。」林子楚知道李米要拖延一下時間。
「行,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林承教想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應該怎麼善後。
林子楚推著李米出來:「你自己清楚沒有證據不能抓人,怎麼突然就把劉樞抓了?」
「你記不記得昨天秦木匠說劉樞偷偷跑去做首飾?」李米突然問。
「恩。」林子楚點頭。
「所以,劉樞可以做出那麼精緻的鉛丸。」
「如果真的是劉樞,那他怎麼突然不用鉛丸殺人了?」林子楚疑惑。
畢竟鉛丸殺人要隱蔽很多。
「我們已經找到了那麼多死者,這個案子非常重大,如果再出現鉛丸殺人的案子,會更轟動,肯定會徹查,他不想被關注。」李米分析著說。
林子楚覺得李米說的有點道理:「那你打算問什麼問題?」
「他昨天晚上在什麼地方。」李米輕鬆的說。
兩個人說著就到了關劉樞的地方,劉樞到了這裡才開始大喊大叫了,一臉恐懼的樣子。
「林公子,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我也不知道師傅怎麼死的。」劉樞試圖抓林子楚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