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親到現在,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都沒斷過,他們三個連在一起坐坐的時間都沒有。
「二哥一個人在那裡喝悶酒。」林子栩謹慎的說。
林子楚聽到林子栩這樣說看向李米。
「去啊。」李米催促。
「我一會兒就回來。」林子楚起身離開。
林子栩給李米打了一個招呼才離開。
雖然李米比林子栩都小,但是林子栩對李米非常恭敬。
林子楚一走,阿巧就進來了。
「二少爺肯定是因為二少夫人生悶氣。」阿巧小聲嘟囔。
「阿巧,你給我說,娘是不是想讓我把這件事解決了?」李米看著阿巧的樣子。
自從林子楚給李米說了,阿巧不會亂嚼舌根,她就知道這是阿巧的套路。
阿巧不知道怎麼解釋的看著自家少夫人。
「娘想讓我解決明說嗎。」李米看著阿巧的樣子「說了我也解決不了。」
阿巧差點兒被自家少夫人噎到:「少夫人那麼能破案,怎麼解決不了二房的事。」
「這是兩碼事。」李米支著下巴「破案這事吧,講證據,有規則,要是二少夫人講道理,會鬧成這樣。」
阿巧覺得少夫人說的有道理:「那二少爺也太可憐了。」
「為什麼?」
「少夫人不了解二少爺,二少爺接人待物很寬厚,能成親之後就不在屋裡住,肯定是二少夫人做了什麼讓二少爺生氣的事。」
李米看著阿巧:「這事你得有具體的事,不能你覺得。」
雖然李米也這樣覺得。
「行,這事我試試。」李米看阿巧低頭不說話的樣子。
關鍵是今天都把林子楚給叫出去,這事可能會越鬧越大。
林子楚說的是一會兒就回來,結果李米都睡著了,他才回來。
躡手躡腳的進了屋子,看到李米睡著了,在床邊看了一會兒,這才去書房睡。
早上李米醒來的時候,林子楚已經出門了,她按了一下自己的頭。
「少夫人,你醒了。」阿巧端水進來。
「我怎麼睡的那麼沉?」李米覺得不正常。
「可能是少夫人吃的藥。」阿巧不確定的說。
李米也不確定。
吃了早飯已經日上三竿了,阿巧把東西放在院子裡,讓李米在樹蔭下練習描紅。
「娘他們呢?」李米今天不想練這些。
其實她大部分字都認識,就是不會寫毛筆字。
「夫人找了木匠來家裡給少夫人做輪椅。」阿巧給李米倒水。
「帶我去看看。」李米來精神了。
「你怎麼來了?」林夫人看到李米進來,立馬站了起來。
「我一個人在院子裡無聊。」李米被阿巧扶著坐在椅子上。
「要不我先讓人給你做個滑竿,來會也方便。」林夫人想。
「不用了,我也不到處去。」李米真的是受寵若驚。
「那行,你來陪我說說話也行。」林夫人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靠近李米「你有什麼不習慣的,都和阿巧說。」
「很習慣。」李米慌忙說。
「要是老二媳婦能像你這樣懂事就好了。」林夫人感慨。
李米聽到林夫人這樣說,扭頭看了阿巧一眼。
又開始套路她?
「我下午去找她聊聊,看看是怎麼回事。」李米直接應下這件事。
「你是家裡長嫂,說什麼她們都要聽著,別想著自己以前在家怎麼樣,要是覺得在她家好,就讓她回去。」林夫人沒好氣的說。
她也是心疼兒子。
老二從成親到現在都從書房搬到客房了,昨天晚上喝的伶仃大醉,心裡苦也不能說。
每個人家裡的事,冷暖自知,根本不是別人看到的那回事。
得了林夫人這話,李米就無所畏懼了。
「你是怎麼回事?」秦師傅突然生氣的看著他的小徒弟。
劉樞可憐巴巴的站在一邊,不敢看他師傅。
「秦師傅,怎麼回事?」林夫人問到。
「驚擾林夫人了,我這徒弟,總是走神,連個榫頭都做不好。」秦師傅慌忙道歉。
李米看了過去,看那學徒縮成一團站著,有些緊張的扣著自己的手。
「是我催的急了,你不要生氣,這次的工錢給雙倍。」林夫人安撫。
「多謝林夫人。」秦師傅慌忙致謝。
劉樞也偷偷的扭頭看了一眼。
李米剛好伸著脖子看過去,看到一臉怯怯的劉樞,這個人看著斯斯文文的,怎麼會是一個木匠?
而且他的眼光讓李米有些不舒服。
明明是怯怯的目光,李米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不舒服。
「對了娘,諾塔王子不是離開了嗎?相公他們為什麼還有去衙門?」李米突然問。
「衙門不大,事兒不少,每天都有不少鳴冤叫屈的。」林夫人感慨著說。
最後他們懲治了當地很多惡霸,讓普通人能過日子,只要沒殺過人的匪寇都既往不咎,這才平息了匪患。
「苗淼今天怎麼不在?」李米覺得有些安靜。
「和老三一起出去了。」林夫人已經習慣了,反正老三沒娶媳婦的時候,也天天不沾家。
「老二媳婦呢?」
「估計在院子裡。」林夫人沒好氣的說。
李米不說這個了,開始聊輪椅的事。
聊到中午一起吃了午飯,李米打算回去睡午覺,
可能晚上睡多了,她有些睡不著。
「去把金玉涵叫來。」李米乾脆不睡了。
「少夫人就這樣把她叫來?」阿巧覺得太直接了。
「不然呢?」
「好。」阿巧派人去叫金玉涵了。
金玉涵接連幾天沒睡好,昨天晚上更是一夜沒睡,人看著有些憔悴。
聽說李米找她,她瞬間就警惕起來了,覺得李米找她肯定沒好事。
「就說我身體不適,不方便出門。」金玉涵不想去。
「等一下。」暮紫叫住了來傳話的丫鬟,轉即看向自家小姐「小姐,昨天是少夫人幫了小姐,於情於理,小姐都應該去看看少夫人,再說,小姐一直在院子裡也不是事,不如去看看少夫人到底想做什麼?」
聽暮紫這麼一說,金玉涵垂眸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