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楚從外面進來,就聽到李米和長興公主在抬槓,當即就放心了。
看來李米是知道沒事了。
「相公。」李米看到林子楚進來,也不和長興公主爭了,歡快的跑到林子楚身邊。
「知道了?」林子楚看著李米。
「恩。」李米點頭。
最起碼朝廷是不會為難林子楚了,她也不用趕車來拉奏摺。
長興公主看著林子楚和李米那甜蜜的樣子,起身從另一邊離開了。
李米過來看到長興公主不在也不在意:「相公趕緊吃點東西,餓了吧。」
林子楚看著桌子上的點心:「中午有沒有好好吃飯。」
「吃了。」李米點頭。
林子楚剛拿起點心,皇后帶人過來,他慌忙站起來行禮。
「坐。」皇后示意林子楚坐「米兒擔心你大半天了,我讓御膳房燉了湯,你先喝點。」
「多謝皇后娘娘。」林子楚接過端著。
「坐下慢慢喝。」皇后看林子楚那麼拘謹。
「嫂子你先去忙,你在這裡我相公緊張。」李米看向皇后。
皇后笑了起來:「行。」她說著就起身。
「他喝個湯,還得讓朕的皇后迴避。」皇上說著進來。
林子楚只好又站了起來,手裡還端著湯。
「還讓不讓人好好喝個湯了。」李米接過林子楚手裡的湯。
皇上看著李米生氣的樣子笑了起來:「女大不中留說的就是你。」
林子楚坐在李米一邊有點想笑。
「行,行,讓他先喝。」皇上看著李米的樣子,覺得不讓林子楚先喝湯,今天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於是林子楚長這麼大,喝了壓力最大的一碗湯。
皇上和皇后就那麼看著,好像在研究這碗湯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林子楚喝完,李米接了碗放下。
「行了,湯也喝完了,說正事。」皇上看著林子楚。
「還有什么正事?」李米以為這件事已經完了。
「現在是朝廷不追究林子楚的問題了,諾塔皇子的問題還要解決。」
李米認真的想了想:「不如我們把製造這個問題的人解決了。」
「你要對諾塔皇子下手?」皇上驚訝的看著李米。
「不!把犼麗滅了,以後就沒這些事了。」李米一臉認真的說。
皇上被李米噎住了。
想想他身為一國之君,竟然被一個女子的霸氣給震懾了。
「你想的簡單,犼麗是部族聯盟,打不過就跑,我們大堯不可能天天追著他們到處跑。」皇上權當李米的玩笑。
皇上不想和李米說這個了。
犼麗侵襲他們邊境都苦不堪言了,竟然還想徹底滅了犼麗,要在那裡建城池。
「建城池需要很多土木,犼麗國大多都是草原,沒有那麼多土木。」林子楚知道李米是不想皇上責問他。
皇上沒好氣的看著李米:「你先去休息,我和林子楚有話說。」
「我要聽。」李米表示自己不走。
皇上看著李米很堅定的樣子:「行,就算諾塔這次認栽吃了一個悶虧,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打算怎麼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林子楚很平靜的說。
「若是和親成了呢?」皇上看著林子楚。
和親成了,為了表示友好,皇上肯定要懲處林子楚,給犼麗一個面子。
「不會成。」林子楚很篤定的說。
皇上眯著眼看著林子楚:「大堯可以打犼麗,但是要看什麼時候打,怎麼打,為什麼打,不是像現在這樣,有太多不確定。」
「那皇上什麼時候可以確定?」林子楚表情嚴肅。
這個問題把皇上問住了。
建城的銀礦的確解決了國庫的問題,但是對皇上來說還不夠。
「一個契機。」皇上感慨著說「一個大堯上下一心,要打犼麗的契機。」
林子楚和李米對視了一下。
如今的大堯,不可能被犼麗欺負,那這個契機,可能就是一件很個人的事情。
比如和親公主被欺負。
皇上和林子楚又聊了一會兒,才讓林子楚離開。
林子楚和李米坐馬車回林家,半路上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少爺,是顧大人。」青陽稟報。
林子楚掀開車簾要下車,被李米拉出了。
「顧大人為何擋本公主的路。」李米揚聲說到。
顧存元的在官職在林子楚之上,又是長者,理應林子楚下車。
但是李米說話就不一樣了,她是瑾萱公主。
顧存元沒想到瑾萱公主會這樣:「啟稟公主,老朽和林大人有幾句話要說。」
「那恐怕要等本公主和林大人說完了,顧大人才能和林大人說。」
「那老朽就等著。」顧存元不敢得罪瑾萱公主。
顧存元知道瑾萱公主是故意刁難:「老朽請林大人三思。」他說完就讓車夫讓開了路。
林府的馬車毫不猶豫的過去了。
「為何不讓我見他。」林子楚看著窩在他懷裡的李米。
「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想說相公不顧大局嗎。」李米沒好氣的說「你說這顧存元到底有沒有問題?」
「有時候只是政見不同,倒不是什麼問題。」
李米可不這樣認為:「你不知道上樑不正下樑歪,柳崇文能被顧存元看中,估計顧存元也有問題。」
林子楚權當李米現在心情不好,並沒有在意。
兩個人回到家裡,林家人歡天喜地的慶祝了一番,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朝廷是不會追究了。
這個結果對諾塔皇子來說是噩耗。
大堯的朝廷竟然不追究林子楚,這和他認識的大堯朝廷有些不同。
「那人是做什麼吃的。」諾塔皇子吩咐的說。
鄧多慌忙制止諾塔皇子:「小心隔牆有耳。」
諾塔盯著鄧多:「你給我說實話,皇叔是不是還有別的安排?」
鄧多謹慎的小聲說:「皇子要有耐心,不要太急躁,成大事者,一定要耐得住性子。」
諾塔做了一個深呼吸:「我還不夠耐得住性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