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到碣園,阿巧慌忙把小塌鋪好,林子楚想把李米放下,李米抱著林子楚的脖子不松。
「恩?」林子楚看著李米。
李米也不說話。
林子楚示意了一下,阿巧躬身離開。
「我不生你的氣。」林子楚坐在小榻上,輕輕的把李米攬在懷裡。
「我可能闖了很大很大的禍。」李米一覺得自己闖禍了,就會異常的乖巧。
「都是諾塔皇子的錯。」林子楚安撫著李米「他若真想這樣做,不管你做什麼,他都會找理由。」
「昨天我要是不打他,可能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不要想那麼多,如果諾塔皇子要找事,肯定會找我們的事,不然他也不會去千羽閣。」
李米看著林子楚。
「好了,不要想那麼多,諾塔皇子的事情,我來解決。」林子楚平靜的說。
「那你打算怎麼解決?」
「你在家等著就好。」
李米把自己的令牌塞給林子楚。
「你拿著。」林子楚沒接。
李米看著林子楚離開,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穩。
真是為難諾塔皇子了,為了碰瓷,連苦肉計都用上了。
「準備一下,我要進宮。」
「少爺讓少夫人在家好好休息。」阿巧擔心。
「萬一相公出事了怎麼辦?」李米看著阿巧。
「和娘說一下,我和娘一起去。」
這樣阿巧才答應。
林子楚去驛館了,驛館這會兒來了不少大夫,都在外面等著。
林子楚才不相信諾塔皇子會把自己摔成什麼樣,這樣大張旗鼓,不過是想把這件事做實了。
「林大人,你不能進去。」諾塔皇子一邊的侍衛攔著林子楚。
林子楚出示自己的令牌:「衙門辦案。」
那侍衛為難。
「諾塔皇子傷到什麼地方了。」林子楚問到。
「腿,已經不能下床了。」侍衛行禮。
一邊的大夫聽的清楚。
正是因為諾塔皇子傷的嚴重,他們才不管輕易看診。
「恩。」林子楚點頭「我有一個秘方,可以根治。」
「林大人會醫術?」鄧多從房間裡出來,一臉狐疑的看著林子楚。
「那要看治誰了。」林子楚說著就進屋。
林子楚環視了一下他們,躲閃了幾下,直接到諾塔皇子床邊。
「你想做什麼?」諾塔看著林子楚,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給諾塔皇子治病。」林子楚說著,把被子一卷,扯著一邊的帷幔一系,拎著諾塔皇子就走。
「林子楚你要做什麼。」諾塔皇子大叫。
林子楚一手拎著諾塔皇子,一手盪開要阻止他的人,拎著諾塔皇子就往大街上走。
「林大人,你可知道這樣會破壞兩國邦交。」鄧多大叫。
林子楚並不搭理他,拎著諾塔策馬去鬧市。
「快跟著。」鄧多真沒想到林子楚敢這樣。
那是他不知道李米對林子楚有多重要。
竟然敢算計到李米頭上,林子楚就教教諾塔皇子做人。
等到了鬧市,林子楚手一抖,直接把諾塔皇子給丟到地上了。
諾塔皇子本在床上躺著,只穿了裡衣,被林子楚這樣一抖,穿著裡衣滾了出來。
「林子楚,信不信我殺了你。」諾塔皇子從地上跳起來指著林子楚。
「不信。」林子楚坐在馬上看著諾塔皇子「這是我們大堯特有的療法,專治各種裝的下不了床。」
「怎麼樣?」林子楚似笑非笑的看著諾塔皇子「是不是好的很快。」
諾塔皇子牙都咬碎了:「你給我等著。」
「好。」林子楚看諾塔皇子的人已經來了「我不管你們犼麗有什麼陰謀,先到我娘子的千羽閣鬧事,再跑到我家的台階上摔倒,還裝的下不了床,儘管放馬過來,我們大堯不怕。」
鄧多帶了披風給諾塔皇子披上,諾塔皇子生氣的想推開,最後還是披上了。
「林大人,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鄧多質問林子楚。
「給諾塔皇子治病。」
鄧多看著已經站在那裡皇子,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
誰都想不到,林子楚敢這麼囂張。
也從未有人說過林子楚囂張。
「好了,既然諾塔皇子的病好了,你們就趕緊回驛館吧。」林子楚策馬就離開。
李米一出事就很乖巧,先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
是自己的錯了,自己已經這麼乖巧了,別人也不好責罰她。
不是自己的錯了,自己這麼乖巧,更加委屈。
總之,不如別人的時候,乖巧就對了,就算是裝的很乖巧。
皇上也沒想到諾塔皇子竟然會做出這麼下作的事情,這和市井混混有什麼不同。
但是現在還是要先安撫一下諾塔皇子。
「皇上,皇上……」藍無相匆忙的跑了進來。
李米偷看了一眼大表哥,想不會是董齊妍出事了。
「什麼事?」皇上難得看到藍無相匆忙。
「林大人把諾塔皇子丟到京城鬧市,如今整個京城都知道諾塔皇子在找瑾萱公主麻煩。」藍無相說著偷看了李米一眼。
李米目瞪口呆。
「哪個林大人?」皇上也有些不相信。
別說是什麼大人了,就是皇子,哪怕是太子,都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除非諾塔皇子是犼麗戰敗之後送來的質子。
「林子楚林大人。」藍無相想還有什麼林大人敢做這樣的事情。
皇上看向李米:「你說你委屈?」
「我就是委屈。」李米理直氣壯。
「聽聞是諾塔皇子在林家門口摔了一跤,裝傷躺在床上找了很多大夫,林大人把諾塔皇子把鬧市一丟,諾塔皇子就好了。」藍無相說出全部經過。
李米聽到藍無相這樣說,瞬間笑了起來。
原來她相公是這樣解決問題的,不管怎麼樣,諾塔皇子是裝不了傷了。
「你還得意?」皇上看著李米。
「咋滴,我相公替我出氣了,我當然得意。」李米現在心情大好。
「那你準備好馬車。」
「幹嘛?」
「明天上朝參林子楚和林家的摺子,估計一輛馬車拉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