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竟然覺得這貨說的挺有道理。
這麼長時間了,公子還沒有派人來,或者派人來了,還沒找到這裡,都讓人很擔心。
一群人正在檢查松木的東西。
松木背的東西實在太多了,熟制的皮子、藥草、獸骨、還有各種各樣的吃的。
「這個我要了?」檢查的人拿走松木的一罐蜂蜜。
「不行,這是我給我爹帶的。」松木死死的抱著罐子。
「嘁!」那人試圖把松木推開。
他們在這裡查出晏城的人帶的東西,一定不能讓那兩個人離開晏城。
他推了一下,竟然沒有推開,就來氣了。
這個時候那些人突然站了起來,推松木的人也猛的鬆開松木的罐子,然後轉身跑去會合。
「發現那兩個人蹤跡,快!」領頭的人一聲令下,所有人轉身就跑。
松木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把那個罐子揣的嚴實,匆忙離開。
陳醉和紫月吃飽喝足了,雖然不是什麼珍饈美味,也算最近吃的最舒坦的一次。
「好了。」陳醉伸了一個懶腰「許久沒有活動,這骨頭有點懶。」
他話音剛落,一行人衝到院子裡,二話不說把開門的老婦一家人給殺了。
「富貴險中求,這兇險是放在前面的。」陳醉看著死的地上的農夫一家。
眾人相互一看,直接殺了過去。
陳醉和紫月同時出手。
之前是被暗算,很被動。
如今他們主動出擊,形勢自然不同。
追他們的人已經不多,而且都有傷,相互看了一眼,順著河流追了下去。
兩個人順流而下沒多長時間,就找到了藏在那裡的筏子,爬上筏子,讓筏子繼續順流而下。
「現在松木應該離開晏城了吧?」紫月有氣無力的說。
「騙不過你。」陳醉靠著紫月笑了起來「就算沒有出城,查的應該沒那麼嚴了。」
陳醉這樣折騰,就是為了吸引對方注意力,掩護松木出城。
「又不是什麼高深的計謀。」紫月不屑。
「和你家公子比呢?」
「我家公子不用計謀。」
「那用什麼?」
「那些人不是我家公子的對手,我家公子一人可以殺過去。」
陳醉瞬間慫了。
他有點想不出,什麼事需要林子楚用計謀。
而在京城的林子楚,覺得自己已經計謀用盡了,還是無法揪到對方尾巴。
「看看,有什麼異常。」林子楚帶著苗玉郎到和風茶莊。
「這裡每天都有人打掃。」林子楚摸了一下桌案。
「我說的是,東西都換了。」苗玉郎覺得這個不正常。
「東西都換了?」林子楚意外。
「對,之前我給你說,這裡放的是我們苗家兩年前的茶葉,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是去年的。」
「為什麼不是今年的。」
「今年還沒到採茶的時候。」苗玉郎終於有機會像看白痴一樣看著林子楚。
林子楚忽略了:「還有什麼?」
苗玉郎四處看了看,兩個人一起上了二樓。
「這裡應該很少有人在。」苗玉郎環顧了一下。
這裡堆了很多茶葉,應該是和風茶莊的倉庫,也打掃的很乾淨,怎麼說很少有人在。
「為何?」林子楚環視了一下。
這裡的東西很乾淨,也很新,如果真的經常有人在,會有磨損的痕跡,但是這裡完全沒有。
包括地板的顏色,經常走動的地方,肯定會有痕跡。
這些都是短時間做不出來的。
雖然他們分析的條件不同,但是結果都一樣。
苗玉郎看林子楚在看他:「我這個人對味道特別敏感。」
說白了就是矯情,從小好東西用的太多,異常挑剔。
「你覺得對方為什麼要掩蓋這樣一個真相?」林子楚順便問到。
苗玉郎被問住了:「一個掌柜原則上會常住這裡,他經常不住這裡就不正常。」
林子楚點頭:「走吧。」
苗玉郎狐疑的看著林子楚:「你不覺得很不正常?」
林子楚笑了一下。
對方想掩飾的就是這種不正常。
所以在范士達去里滿堂的時候,這裡已經有人在準備了。
他去里滿堂就是送死。
又給他抹的這麼幹淨,他知道能怎麼樣?
林子楚回到衙門,看余廣仁在那裡算帳。
「余大人親自算帳?」林子楚過去坐在余廣仁一邊。
「去了一趟和風茶莊。」林子楚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子。
「林大人還覺得范士達的死有問題?」
「不是。」林子楚更尷尬「我三弟媳的三哥,特別喜歡和風茶莊的一款茶,如今和風茶莊不是被封了,他擔心以後買不到,就讓我帶他去看看,能不能再找一點。」
「懂了。」余廣仁笑的神秘「我聽說那和風茶莊有不少好茶。」
「余大人不要誤會,我們是去買,如果范家人來了,這茶錢,我們肯定要給,苗家,不欠那點銀子。」
「無妨,無妨。」余廣仁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
苗玉郎回到林家坐在走廊里想這件事,和風茶莊和極樂草有關,那會不會牽扯到他們苗家。
「三哥。」苗淼過來「你和我大哥上午出去幹嘛了?」她一臉神秘的看著她三哥。
「去……看看還有沒有茶。」苗玉郎想他妹妹知道的越少越好。
苗淼一臉不信:「大哥帶上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那你為什麼住在林家不走。」
「你一有身孕,爹天天問你的近況,我不住在這裡,都來不及給他回信。」
「真的?」苗淼覺得她爹會做出這樣的事,但是有些不相信。
「不然你以為呢?」
「我以為你們偷偷做什麼大事,不告訴我。」苗淼也想要參與感。
「你們林家瑾萱公主的事最大,還能有什麼大事,對了,怎麼不見瑾萱公主。」
「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