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這樣,林子楚也不會多想。
但是他晚上故意出去溜達了一圈,發現被人跟蹤了,那就不正常了。
「你是說,余廣仁有問題?」李米意外。
余廣仁給李米的印象,十分圓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是一個怕老婆的老好人。
林子楚點頭:「極樂草原本是府尹發現的,他以刑部和大理寺介入為名,把所有的卷宗都交到了刑部。」
李米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他女兒之前喜歡你的事……」
「那是意外,不是一件事。」林子楚怎麼覺得李米還很介懷這件事。
「這件事一定要謹慎。」李米叮囑。
早上醒來的時候,林子楚已經離開了。
她在床上翻了一個身,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如果不是有身孕,她就可以去查案了。
不過是她和林子楚的孩子,還是挺開心的。
因為林子楚心情不好,衙門裡的衙役都小心翼翼的。
向來不主張嚴刑拷打的林子楚,竟然會對犯人用刑了,順便解決了幾樁陳年老案。
苗玉郎喝著茶的味不對,反覆沖泡了好幾次都不對。
鶴年心疼的看著那些茶葉:「三爺,這可是頂級的雲茶,你這樣倒下去,可就沒了。」
「給你。」苗玉郎有些煩躁的一推杯子。
鶴年小心的拿過杯子,喝了一口一臉滿足:「三爺的手藝也是越來越好了。」
「少在這裡拍馬屁,茶湯怎麼樣,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真的很好。」鶴年一臉認真的說。
「完全沒法和秋娘沖泡的比。」苗玉郎感慨。
「秋娘可是京城第一茶娘,三爺沒法和她比是正常的,但是這茶也好喝。」鶴年吸溜著把茶給喝完。
苗玉郎看著鶴年:「真的好喝?」
鶴年慌忙點頭。
「那你全喝了吧。」苗玉郎把茶壺一推。
瑾萱公主和林子楚的事在京城愈演愈烈,大有瑾萱公主要休了駙馬的氣勢,連帶著去林家的人都少了不少。
林承教又發作,這次他已經可以保持大腦清醒了,還拿筆記下所有的感受。
等到藥效過去,林承教已經大汗淋漓,整個人都虛脫了。
裴中厚拿起他的記錄看了看:「這樣說來,極樂草也不是完全無解。」
林承教點頭:「只是極樂和極悲的落差太大,一般人無法忍受。」
裴中厚點頭,看著林承教的樣子,他放棄了自己嘗試:「你兒子的事你不管?」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娶了公主,就應該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早點經歷挺好。」林承教不在意的說。
「兒子多了真好,一個不行,還有兩個。」裴中厚玩笑著說。
「老爺,暗衛的密函。」郝叔拿了漆封的密函進來。
林承教立馬拆開密函,看完之後表情凝重:「去把少爺叫回來。」
林子楚的狀態很不好,進來書房就收起自己清冷的模樣:「爹。」
「你的。」林承教把密函給林子楚。
林子楚一看密函愣住了。
他就是擔心陳醉出事,所以讓紫月和他一起去,沒想到帶上紫月,陳醉還是出事了。
「我知道了。」林子楚也不解釋。
林承教看著林子楚有些心疼。
他的兒子何其驕傲,如今為了這些事情如此狼狽。
可是他兒子依然是他的驕傲。
「子楚,你不用擔心家裡。」林承教看著林子楚。
「恩。」林子楚點頭。
說完這些林子楚就出門了,先找了一個地方吃飯。
「林公子?」苗玉郎走過來有些意外。
林子楚示意他坐。
苗玉郎立馬坐在對面:「瑾萱公主……」
「今天好巧啊,在這裡遇到林公子,這頓飯我請了。」苗玉郎坐直。
小二又上了碗筷和兩個菜,苗玉郎拿著吃了幾口,身體忍不住在動。
「你怎麼了?」林子楚看著苗玉郎。
苗家雖然是商戶,卻也是大戶,很注重儀態。
像這樣和人一起吃飯都坐不住的情況,有些奇怪。
「沒什麼,沒什麼。」苗玉郎有些壓制不住自己的煩躁。
林子楚放下筷子:「秋娘給你泡茶了?」
「恩。」
「你喝了?」林子楚盯著苗玉郎。
「喝了。」苗玉郎覺得林子楚問的莫名其妙。
林子楚無奈的坐直:「你讓人再去請秋娘給你泡茶。」
「不用,不用。」苗玉郎覺得林子楚是在試探他,萬一林子楚和秋娘真有什麼關係呢。
「我賭秋娘不會答應,但是會送你一包茶葉。」林子楚很篤定的說。
苗玉郎眼珠子轉了轉,然後看了鶴年一眼,又看向林子楚:「賭什麼?」
「你輸了呢?」苗玉郎表示自己不會輸。
「這個。」林子楚拿出一枚白色的犀角扳指。
「好。」苗玉郎一口答應「鶴年,你這就去。」
「好嘞。」鶴年一溜煙就跑了。
林子楚看苗玉郎那食不知味的樣子,自己反倒多吃了一點。
過了兩刻鐘鶴年拎著一包茶葉回來了。
苗玉郎目瞪口呆,覺得林子楚和秋娘肯定有問題,不然也不會猜的這麼准。
「拿來。」林子楚看著苗玉郎。
苗玉郎解下玉佩。
林子楚拿了玉佩和茶葉就走。
「哎,你把茶葉給我留下。」苗玉郎想這還是他聽說的林子楚嗎?
林子楚帶著茶葉回林家,他爹吃了午飯已經睡下了,裴叔父在看書。
「裴叔父。」林子楚把茶葉放在桌子上。
「你終於想起來孝敬我這個老人家了。」裴中厚開心的拿過茶葉。
「看看有沒有極樂草。」林子楚直接說。
裴中厚的手一抖,差點兒把茶葉弄掉:「哪兒來的?」
「先看看。」林子楚示意。
裴中厚打開茶葉,認真的問了起來,然後拿一邊的茶壺沖泡了一下,聞那茶香。
林子楚看的認真,如果這茶葉真有極樂草,那秋娘就是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