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現在已經承認自己兒子肯定會娶公主了。
以前她嫌棄元子道那老頭,現在竟然覺得他有點能耐。
既然相信了命,那對鬼神就有了敬仰。
李米看向林子楚。
「你這次看子楚也沒用。」林夫人知道李米一旦處理不了什麼事,就會看向子楚。
林子楚無奈一笑,這兩個女人實在太了解對方了:「這樣,我把外面的消息都帶回來,娘子就在家裡分析。」
「這個可以。」林夫人就是擔心李米出去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我可以不去鬼屋,但是我要出門。」李米直接說。
「好。」林夫人答應了。
李米眼巴巴的看著林子楚去衙門,自己卻不能去,小眼神那叫一個哀怨。
「你放心,不管發現什麼事,我都回來給你說。」林子楚安慰李米。
「那你不要記漏了。」李米叮囑。
「好。」林子楚在李米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才出門。
林子楚一出門,李米就開始在家裡轉悠起來,怎麼覺得時間過的這麼慢。
「少夫人,要不你把帳本看看。」阿巧提議。
湯圓在一邊瘋狂點頭。
李米看著湯圓:「你會騙我嗎?」
湯圓撲通就跪在地上:「奴婢絕對不會騙少夫人。」
「那就行了,你看過帳本,為什麼還要我看。」李米攤手。
阿巧和湯圓一陣無語,少夫人為了不看帳本,也是什麼都能想出來。
「在這萬物凋零的冬天,有什麼好看的。」李米趴在桌子上。
「梅花。」阿巧慌忙說。
「不想看……」李米一點興致都沒有。
這個時候苗淼風風火火的跑來。
她本擔心大嫂成了公主會有什麼變化,結果一點變化都沒有,她就知道她大嫂最好。
「大嫂,你今天沒事,我們去逛街吧。」苗淼是聽到她大嫂沒出門跑過來的。
「不想去。」李米懶懶的說「苗淼,你說當公主都做點什麼?」
苗淼擰眉想了想:「逛街。」
李米翻了一個大白眼,苗淼的套路也很深啊。
長興公主因為瑾萱公主的事情嘔了這麼長時間,總算是的調整過來情緒了。
所謂盛極必衰,瑾萱公主如今的榮寵,遠遠超過了她身份應有的待遇,她到要看看身負著這樣一份榮寵,她要如何收場。
「公主,鬼屋發生了命案。」春華來行禮。
「哦?」長興公主來了興致。
「聽說是一個人偷偷的住進了鬼屋,結果把自己娘子砍死了,自己也死了。」春華解釋。
春華猶豫了一下:「萬一皇上知道了。」
長興公主看著春華。
「是。」春華行禮。
林子楚帶著青陽跑了一天,把鬼屋的兩任屋主走訪了一遍,最早出事的那戶人家現在不在京城了,想找到也不容易。
李米聽林子楚帶回來的消息:「這兩家倒是十分相似,都是女人發狂,離開之後就沒再發生這樣的事。」
林子楚點頭:「兩個人都活著,他們都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李米拖著下巴想了想:「看來我們得找到第一個發狂的人才行。」
「那戶人家做的是海外的生意,出事之後,他們直接搬到忻城去了,忻城距離京城千里之遙。」林子楚覺得需要很長時間。
李米想這種一個電話就會解決的事情,現在比登天還難:「那就只能分析,這三起發狂事件的共同點了。」
兩個人聊到很晚才睡覺。
早起林子楚還沒吃早飯,就被閻青平匆忙的叫走了。
鬼屋附近又發生了命案,幾乎是同樣的地方,又出現了一名死者。
不過這次不同,這次只有一個死者,沒有兇手。
死者身上也是多處受傷,不過不是砍傷,而是劃傷,露在外面的部分被劃的面目全非,根本就認不出來是誰了。
「死者是在這裡被殺死的,打更的說有悽厲的叫聲,他不敢過來看,早起才被人發現。」宋世明看了看林子楚身後「少夫人怎麼沒來。」
「我娘不讓她過問這件事,這個死者,和之前的死者是否有共同之處?」林子楚繞著死者打量。
看不清面目,根據身形,死者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從穿著上來看,家境應該還不錯。
「都死在這裡,死相都很慘,但是馬氏是被人用菜刀砍的,這個卻是用……非常鋒利又細小的刀劃的,死者應該是在這裡死的,致命傷就是納西傷口。」宋世明覺得少夫人要是在這裡的話,應該會看出更多。
林子楚點頭:「先弄清楚死者的身份。」
這接連死了兩個人,鬼屋的傳說更加玄奇了,連帶著這一條街的人都有搬走的打算。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新回朝的瑾萱公主,之前就要來鬼屋。」有人議論。
「為什麼?」
「這我哪兒知道,這鬼屋已經安穩了這麼長時間了,瑾萱公主一回朝,就接連發生這樣的事,真玄。」
「可不是嗎?要說這瑾萱公主這麼受寵,為何自小就被送出京城。」
……
林子楚在回衙門的路上,就聽到了這些議論。
「青陽,去查一下,到底是誰在散播這些東西。」林子楚的臉色很陰沉。
以前金家不知道李米的身份詆毀李米就算了,如今還有人敢詆毀瑾萱公主,不管是誰,林子楚都要好好敲打敲打。
李米躺在屋子裡看卷宗。
這是林子楚給她帶回來了,她總算是找到了一些消磨時間的東西。
苗淼非常不能理解,為什麼她大嫂會喜歡這些東西。
她坐在一邊嗑瓜子,瓜子皮丟到火盆里起一個小火苗,她樂此不疲。
「少夫人,長興公主求見。」月姨在外面行禮。
李米意外,總覺得長興公主來沒好事:「走,去看看。」
長興公主現在十分乖巧,見到李米就行禮。
李米不喜歡別人給她行禮,但是喜歡常新公主給她行禮:「乖侄女這禮行的真標準。」
長興公主聽到李米這樣調侃就咬牙:「聽說鬼屋都死了兩個人了,姑母可查清楚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