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米和苗淼都聽的愣住了。
林子簡站在那裡有些尷尬,像李米拱手行禮:「娘回來了讓大嫂過去一下。」
「我沒欺負她。」李米看林子簡意味不明的樣子。
「我可以作證,是她來找大嫂,說大嫂太自私,因為大嫂不給大哥送衣服,讓林家得罪了那個什麼公主。」苗淼立馬說。
「我也是為了林家好。」金玉涵氣惱的說。
「什麼為了林家好,你就是膽小怕事又自私,別人都欺負到我們家頭上了,你還得去巴結。」苗淼指著金玉涵說。
「你一個商家女懂……」金玉涵急了。
「夠了!」林子簡看著金玉涵「凝煙、暮紫,送你們家小姐回去。」
金玉涵震驚的看著林子簡,她以為林子簡會幫她,結果竟然這樣對她。
「看看你現在哪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林子簡看金玉涵震驚。
金玉涵這才反應過來,讓凝煙和暮紫扶她起來。
「大嫂,別讓娘等的時間長了。」林子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米看了金玉涵一眼,心底疑惑,不過趕緊去前院了。
「我也去。」苗淼跟著就跑。
林子簡留在後面,看著有些狼狽的金玉涵。
「夫君。」金玉涵恭敬地行禮。
「這禮數再周全,也不過的皮相。」林子簡說完就走。
金玉涵愣在那裡,一臉難以置信的,這個是那個和她月月書信的林家二少爺嗎?
「凝煙,二少爺是不是變心了?」金玉涵喃喃地說。
凝煙看著自家小姐的樣子:「小姐和姑爺剛成親,正是新婚燕爾,二爺怎麼可能變心,就是這兩天林家的事情太多,難免有些怠慢。」
凝煙和暮紫對視了一下,都有些無奈。
她們家小姐沒出嫁的時候,就患得患失的,如今得償所願了,又開始患得患失。
林夫人面前放著很多布樣,還站著幾個繡娘。
「娘。」李米甩著手臂走到大廳里。
苗淼想行禮的,她出嫁之前學了很長時間了,看到大嫂沒有行禮,她也跟著進去了。
「老三媳婦也來了,過來看看,給你們做幾套衣服。」林夫人招呼。
「我不要,我陪嫁的衣服都穿不完。」苗淼往一邊挪了挪,不喜歡被人量來量去的。
再說她從小到大衣服多的穿不完了,今天有新花樣了給她做幾套,明天有新繡娘了給她做幾套,逢年過節了做幾套,閒著沒事做幾套,衣服完全穿不過來。
林夫人聽苗淼這樣說笑了起來:「那米兒過來,給你做幾件合身的。」
李米想穿新衣服:「只有我一個人有嗎?」
「現在家裡就你一個人沒有,快點。」林夫人招呼。
「對啊,我看二嫂的陪嫁也那麼長呢,不在意幾套衣服。」苗淼點頭。
李米這才過去。
想想也是,現在林家,好像就她什麼都沒有。
「你怎麼知道這事?」林夫人不在意,就當做閒聊。
「我和……夫君去衙門了,聽說犼麗國王子來了,就問了一下。」
「沒一個消停的。」林夫人沒好氣的說「一會兒說打,一會兒說和,朝廷那些人也是吃飯不幹事,讓那些宵小之徒上躥下跳。」
李米聽她娘那不屑的語氣,突然覺得她娘可能比她想的要霸氣:「那犼麗王子為什麼能在我國之內到處跑。」
「肯定是那些大臣,又開始說什麼展示我泱泱大國風範,什麼大國風範,要是真是大國風範,就犼麗那個彈丸之地,還敢在我國邊境放肆。」林夫人沒好氣的說。
苗淼在一邊聽的認真:「我聽我哥說,他們還抓我們的商隊。」
「對。」林夫人點頭「就是一隻煩人的跳騷。」
李米聽的目瞪口呆,議論國家大事就像在路邊買菜一樣。
量完了尺寸,選好了花色,李米和苗淼陪著林夫人聊了一會兒才離開。
時候已經不早了,剛好遇到從外面回來的林子栩。
「大嫂。」林子栩現在看到他大嫂就兩眼發光。
今天要不是他大嫂,葛家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呢。
「刺客抓到了?」李米最關心這件事。
林子栩無奈的搖頭:「那刺客就是長了翅膀飛,我也能把他給射下來,可是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怎麼都找不到。」
「對。」林子栩很確定「我對建城了如指掌,之前是葛家掩護,我沒察覺,不可能讓他們再逃一次。」
「那他們是不是會變魔術?」苗淼來精神了。
「別添亂。」林子栩看向李米「我確定,他們不可能出城。」
「葛家現在怎麼樣?」李米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說起葛家,判他一個通敵賣國都不為過。」林子栩生氣。
「為什麼?」
「那個葛自明之所以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竟然是那個叫喬麗的小妾扶持的,喬菲是胡人,也是因為這樣,葛家才掩護那三個刺客。」
要不是這次的事情,他們還不知道胡人竟然在他們建城安插了眼線。
「三個?」李米想起,殺李八斤夫婦的,應該也是三個人。
「逃了兩個。」
「如果你再見那兩個人,能不能認出來。」李米一臉激動。
「應該能。」林子栩不確定「他們一個人生的十分高大。」
十分高大?
犼麗國王子身邊好像有個十分高大的人。
「走。」李米說著就走。
「去哪兒?」林子栩不解「要吃晚飯了。」
「出去吃。」李米順口說。
「娘?」林子栩看到他娘過來,拱手行禮。
「你大嫂想出去吃,你就帶你大嫂出去吃,多帶點銀子。」林夫人叮囑。
「那我也出去。」苗淼跟著就跑。
林子栩有些尷尬:「娘,那我去了。」
林家雖然不是什麼刻板的人家,也是大戶人家,一些禮數不能少了。
「去吧。」林夫人笑著看他們離開。
「夫人,你是不是太放縱他們了?」月姨玩笑著說。
林夫人看了月姨一眼:「這一不要星星,二不要月亮的,放縱什麼。」
「是,是,是。」月姨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