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教想這父女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個比一個無恥。
他的修養讓他不能罵人。
「不行。」林承教說著站直了。
「什麼?」長興公主以為自己聽錯了「若是本公主回京城出了什麼意外,你們林家擔當的起嗎?」
「擔當不起。」林承教點頭。
「知道就好。」
「可是公主的安危不歸微臣擔當。」林承教攤手「公主來的時候沒有鑾駕,也沒有朝廷文書,微臣實在不知道拿什麼擔當。」
長興公主盯著林承教,林家的下場,沒讓他長一點記性。
「公主要是沒有其它的事,微臣就退下了。」林承教說完就走。
長興公主氣的要再摔一次東西。
外面林家的馬車還在等著,林承教出來直接上了林夫人的馬車。
「公主沒再說什麼吧?」林夫人看林承教坐好直接問到。
「想讓元兒送她回京。」
「你拒絕了?」林夫人看她夫君的樣子。
「肯定了。」林承教得意的說「讓元兒去送她,不是肉包子打狗嗎。」
「呸!我兒子才不是肉包子。」林夫人想公主是真狗。
李米和林子楚一輛馬車,李米焉焉的窩在馬車一角,一直不說話。
林子楚知道李米生氣了。
女人沒在他面前生過氣,他也不知道女人生氣應該怎麼哄。
打算回家之後問問。
李米氣鼓鼓地看著林子楚:「你是不是後悔了,想做駙馬了?」
「什麼?」
「那你為什麼陪著公主一夜?」
「公主在建城遇刺,我們林家脫不了干係。」
「你胡說,娘明明說了,那是公主自己的事。」
林子楚拉過李米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裡,輕輕地攏著:「沒想到娘會這樣護著你。」
「那當然了。」李米得意。
「好。」林子楚笑了一下。
「好?」李米覺得林子楚回答的莫名其妙「什麼好?」
「既然娘這樣說了,你就不要多想了。」
李米本來沒多想,可是林子楚這樣一說,她就開始多想了:「那你為什麼要陪公主一夜。」
「我們什麼都沒發生。」林子楚盯著李米,很誠懇的說。
雖然態度很誠懇,可是李米還是想知道為什麼。
金玉涵沒和林家的人一起去驛館,著急的在門口等著。
林夫人透過車窗看到金玉涵這樣,表情陰沉了一下。
「算了,新婚燕爾發生這樣的事情,會生氣也是正常的。」林承教安撫她夫人。
「老大就不是新婚燕爾了?」林夫人還是生氣「本以為金家的女兒是個識大體的,嫁過來還不如苗家的女兒。」
「是。」林承教點頭。
林承教扶著林夫人下馬車,金玉涵在一邊行禮。
「爹,娘。」金玉涵規規矩矩的行禮。
看到金玉涵這樣林夫人就又來氣:「月姨,讓廚房把飯菜送到他們院子裡去,都忙活了大半天了。」
「是。」月姨去吩咐了。
金玉涵被林夫人忽略,低頭一臉的委屈。
「子楚,子簡,你們來書房一下。」林承教叫了兩個兒子。
苗淼看到他們都進門,李米身邊只有阿巧一個人,拎著裙子就跑到李米身邊。
「大嫂,今天是怎麼回事啊?」苗淼一臉八卦的樣子。
今天是她想看熱鬧的,結果看了一個寂寞,不知道怎麼回事葛家人就成了刺殺公主,抬著棺材跑了。
她憋著一肚子的疑問憋到現在,她覺得再憋下去,她可能沒心思吃飯。
「為什麼你突然讓我夫君離開,我夫君還帶著人馬來說葛家是刺殺公主的刺客。」
被苗淼這麼一提醒,李米想起來了。
她當時聞到葛家小妾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腦子一機靈,想到殺紅姑姑的那個人,身上也有那樣的味道。
而且之前他們說找不到兇手。
那就是說兇手在建城本來就有落腳地。
而且那個女人身上還有傷藥的味道。
所以她就讓林子栩去看看,沒想到卻找到了刺殺公主的刺客。
難道說,刺殺她的人,和刺殺公主的是同一伙人?
「大嫂,你想什麼呢?」苗淼看著李米發呆。
「我只是想讓他去找胡蘿蔔,證明胡蘿蔔不能多吃,誰知道他找到了兇手。」李米聳肩。
「就這?」苗淼不相信。
「不然你以為呢?」
「我以為大嫂早就看穿了一切。」苗淼神秘的說。
李米笑了起來:「趕緊回去吃飯吧。」
公主遇刺,其中一個刺客身受重傷,他們直接盯住了建城所有的藥鋪,結果一無所獲。
沒想到那三個人竟然藏在葛家。
「李氏是怎麼知道在葛家的?」林承教聽了林子簡的敘述,好奇地看向林子楚。
林子楚現在也是懵的:「我不知道。」
林承教想想也是,那個時候子楚不在家:「好了,不管怎麼說,刺客是抓到了,你們趕緊回去吃點東西,還有兩個在逃,沒有了落腳點,應該很容易被抓到。」
「是。」林子楚和林子簡行禮。
林子楚回到院子,看到李米已經在吃東西了。
李米看到林子楚回來有點尷尬:「我用公筷單獨夾出來的。」
阿巧行禮:「大少爺,少夫人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飯,是奴婢擅自做主的。」
林子楚揮手讓阿巧退下,自己坐在李米一邊:「廚房會一直備著吃的,不用管我。」
「那怎麼行。」
林子楚看著李米:「你怎麼知道葛家和刺客有關係?」
「我正想問你呢?葛家真搜出來了刺殺公主的刺客?」
「恩,死了一個,另外兩個逃走了,不過應該很快就會被抓住。」
「那……」李米歪頭想了想「刺殺公主,難道是和追殺我的是同一批人?」
「什麼?」林子楚意外。
「有可能,我要去看看死的那個刺客。」
「好,吃完飯,我帶你去。」林子楚表情變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