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39章 蔣家血案

  四個人齊齊的看向陳醉,這麼大的事情,陳醉竟然一直都沒說。

  「應該和她一樣大。」陳醉示意了一下李米。

  當時突然動了惻隱之心救下李米,也是因為李米和他妹妹差不多大。

  「我不會就是你妹妹吧?」李米激動的看著陳醉。

  「不是,我妹妹……」陳醉說到一半不說了。

  林子楚拿筷子的手緊了一下,聽到陳醉說不是,他才放心。

  要陳醉真是李米的哥哥,他一直欺負的人是他大舅子,事情就尷尬了。

  「為什麼?」李米奇怪的看著陳醉。

  「當年我們兄妹被人追殺,妹妹為了救我推了歹人一下,那人刺到了我妹妹左額角,沒有及時醫治,留下一道疤。」陳醉慢慢的說。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也是難兄難妹。

  「你確定你妹妹在建城?」李米對這件事比較有興趣。

  「當年就是在建城周圍,我把妹妹藏了起來,之後我墜落懸崖,昏迷了很長時間遇到了師傅,那已經過去三個月了,我就沒回來找。」陳醉沒和人說過這些。

  不過在認識林子楚他們之前,陳醉也沒朋友。

  「多少年了?」林子楚問到。

  「十三年。」

  「也就是說,你們分開的時候,你妹妹是五歲?」

  陳醉點頭:「十三年了,我才來找她,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你之前那麼在意花不問的案子,是因為死的都是女子。」李米想起來了。

  陳醉點頭。

  「你放心,只要你妹妹真的在建城,我們就一定給找到。」林子栩信誓旦旦的說。

  吃了飯,林子楚回茁園,林子栩回家,林子簡不想回家也不想回府衙,就在大街上轉悠起來。

  李米回頭看林子簡那落寞的樣子:「相公,二弟是不是還在因為金氏的事情傷神?」

  「算不上傷神,只是想一個人靜靜。」林子楚了解林子簡,雖然看著溫溫和和的,一旦決定的事情,別人也改不了。

  李米知道男人都想靜靜,可是她不知道男人為什麼想靜靜。

  「客官留步。」一個算命先生叫住了林子簡。

  林子簡看了那個先生一眼:「我不算命。」

  「客官可是剛有一段不圓滿的親事?」算命笑吟吟的問。

  「你認識我?」林子簡看著那個算命的。

  「客官說笑了。」算命的不在意「客官一直守著的緣分並非正緣,散了也好,很快就會遇到正緣。」

  林子簡看著那個算命先生:「我不會給你銀子。」

  「能給誰算命,也是緣分。」算命的不在意的說「只是客官這正緣也有些坎坷。」

  「你是不是要說,你有破解之法?」林子簡熟悉這些術士的套路。

  「非也,只是想到時候討一杯喜酒喝。」算命的拱手。

  林子簡摸了一下錢袋子,丟了一個錁子在桌子上,轉身就要走。

  「客觀,且不可看世俗的眼光。」算命的在後面叮囑。

  林子簡沒有回頭,慢悠悠的繼續往前走,突然看到幾個人拖拽著一個身著喜服的女子。

  那女子盡力的讓自己走的穩當一些,但是還是被人拖拽推搡,顯得有些狼狽。

  周圍圍了很多人,對著那女子指指點點。

  穿著喜服定然是新婚之夜,卻被人這樣對待,以後還怎麼活。

  林子簡有點走神,突然反應過來,想到他們兄弟三人成親的那天晚上,也發生了很多事情。

  「怎麼回事?」林子簡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是誰?」蔣茂屯打量著林子簡。

  「建城同知。」林子簡說著拿出腰牌。

  一聽是同知大人,蔣茂屯慌忙行禮:「大人,這毒婦沈清,新婚之夜殺死我堂弟,罪大惡極。」

  「什麼?」林子簡看了沈清一眼。

  「真的,你看,她手上還沾著我堂弟的血。」蔣茂屯指著沈清的手。

  「大人明察,我聽到外面有動靜,出去的時候蔣成才已經死了,剛徹底斷氣,血還在流,我著急之下叫人,他們卻誣陷我殺了蔣成才。」沈清行禮。

  「你還想狡辯。」蔣茂屯說著抬手就要打沈清。

  再看沈清的時候沈清不卑不亢的站在那裡,眼睛都沒眨一下。

  林子簡想這個女子還真剛毅。

  「既然出了命案,不管是怎麼回事,官府都會查清楚,不得濫用私刑。」林子簡甩開蔣茂屯的手。

  「大人,這婆娘嘴硬的很,不打她就不招。」蔣茂屯討好。

  林子楚沒有搭理他,轉即讓人去通知他大哥、大嫂和衙役了。

  林子楚還沒進茁園,就被人叫住。

  蔣家發生了命案,死者是蔣家獨子蔣成才,死在花園的假山一邊,死因是被人拿石頭砸後腦勺砸死的。

  李米看著地上粘稠的血跡,又一個砸後腦勺的。

  兇器就在一邊,是一塊頭顱大小的上水石,上面沾滿了血跡。

  除了後腦的傷痕,全身別的地方沒有傷口,可以確定就這一處傷口。

  不過這一處傷口也太嚴重了,紅白之物混合在一起,慘不忍睹。

  「仇殺。」李米起身拿濕布巾擦手。

  「仇殺?」蔣老爺震驚「我兒沒和人結什麼怨啊。」

  「兇手在殺死令郎之後,又反覆的砸了幾下,像是在泄憤。」李米直接說「殺他的應該是個女子。」

  「女子?」蔣茂屯激動了「我就說是沈氏,但是就她在這裡。」

  「不是她。」李米已經檢查過沈清了「按照你們的說法,你們來的時候,沈清就在這裡,她肯定來不及做清理。」

  「這上水石十分粗糙,拿著反覆砸,肯定會在手掌上留下痕跡,而且傷口砸成這樣,近距離肯定會濺到身上,她除了手上和衣擺上沾了一些血跡,身上並沒有噴濺的痕跡。」李米解釋。

  眾人恍然。

  「那兇手是誰?」蔣老爺一臉哀傷。

  「令郎一身的酒味,還有血腥味,但是其中依然有一絲淡淡的脂粉味。」李米看著蔣老爺「令郎今天和哪個女人在一起過?而且是抱在一起很長時間那種。」

  「怎麼可能?」蔣老爺怒到「我兒今天成親,怎麼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