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書籍也不過浩瀚宇宙中渺小的一部分。
「我就是曾經某一屆的光之適格者。」
在浮世英壽浮想翩翩，牛牛與景和等人注視的目光下，黎暮給出了精準答覆。
現場譁然，所有人心中雖然已經有準備了，可此時聽到還是不免得一陣激動。
是不錯，黎暮不是第一道光的化身，可這個曾經與光並肩作戰的身份就夠了。
畢竟那可是大宇宙誕生之初的第一道光。
什麼概念？
眾人目光狂熱，他們死死盯著黎暮。
在其注視下，黎暮望向尤里。
「至於你問我是人類還是其他生命。」
黎暮頓了一下，幽幽的搖頭道：「這個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回答不上來。」
「……什麼意思？」
尤里一番停頓的皺了一下眉頭。
黎暮目光閃爍，接著淡淡的說道：「大宇宙之初誕生的光芒是極為強大的。」
「即便是數億萬分之一的力量和光子，也不是區區人類的肉體可以承載的。」
「因此，在那種力量附身下，長時間的戰鬥已讓我的身體與光出現了同化。」
尤里聞言眼眶一震，好在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雖然最後因為某些原因光離開了。」
這不需要解釋，因為此前大家都知道。
黎暮遭到了背叛，最終墮入黑暗，然後是機緣巧合之下跑來了自己的世界。
「但……」
黎暮握緊拳頭，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
「部分同化的我已不在屬於普通人行列，進入了一種不上不下的微妙狀態。」
這番回答還真把尤里給難住了。
他是初代劍士，也是第一個被流蘇選中，成為了光暗劍的主人，成功變身的。
也因此，他的第一準則附和了流蘇理念守護人類。
此前詢問黎暮是否為人類也是為此。
畢竟他不可能把力量交給一個不是人的人手上，即便來的路上已經了解很多。
此時，黎暮的回答讓他皺起了眉。
而仿佛黎暮也看出了他的難處，接著補充了一句說道：「不過，這些卻無法更改我曾經是人類的事實。」
尤裡面色變化，內心抉擇著。
黎暮則是觸摸下巴，「如果真要做出分類，你可以理解為……嗯，我是正在朝著神進化的一個人類！」
世界靜默了，消化著黎暮透漏的消息。
尤里目光抖動，這時耳畔響起一道聲音。
「尤里！」
他微微側目，進入視野的是至交流蘇。
此時他正神色鄭重的衝著自己點頭。
這畫面……尤里頓了一會兒的收回目光，從懷裡掏出自己的驅動器最光，宛如一個老朋友似的輕輕擦拭。
看著劍刃，一時尤里的心情複雜。
「唉！」
上千年的陪伴，當初見到巴赫特墮落，他為了防止光之劍被濫用，選擇自己與劍合二為一，放棄了人類身份，在阿瓦隆里待了千年。
想不到這再一次出來卻成為了永別。
沒錯，尤里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是強不錯，也擁有世界上的首把聖劍，可自己這邊的隊友已經全員倒戈了。
其中不伐流蘇這種奇幻世界的守護者。
全知全能之書的新選擇者神山飛羽真。
那麼試問，他繼續堅持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何況黎暮也給出了他最滿意的答覆。
所以，尤里在一番懷念之後，身軀猛地散開，化作了一顆顆光子湧入最光。
緊接著，伴隨著「嗡」的一下把柄上雙眼亮起，劍刃化作一道流光，在「鏘」聲中，直直刺入了駕馭書。
然而，想像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最光也與此前的幾把聖劍一樣被書籍的光芒拉扯著吞入了散發著的白光之中。
當然……也只是最光。
而尤里這位與其融合的直接被吐了出來。
「這……」
摔在地上，尤里一臉懵逼的看著天空。
他還以為自己要與最光一樣被書吸收了，都做好了死亡和為世界獻身的準備。
結果尼瑪……
你早說啊。
尤里心中媽賣批，而兩側的眾劍士……
隨著光華增強，壓力進一步提升，落於地面的時國和煙叡劍浮上天空被吞噬。
黎暮視線轉向了還沒有動作的四位劍士。
那目光，一股無形的氣勢席捲，恐懼與壓抑籠罩了身心，讓他們的面色蒼白。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舍自己手中的聖劍。
尤其是緋道蓮，在惶恐的情緒中還眼珠子亂動，明顯是想要找機會逃離這兒。
見此一幕，流蘇的心中出現一陣焦急。
「大家……」
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要是現在給了可能沒事兒，但要讓黎暮親自動手……
流蘇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只得急切的看著眾人，目光掃向斯特利烏斯……
在沉默中，突然斯特利烏斯抬手。
「轟」的一道暗紅色能量彈激射，以雷霆之勢毫不留情的打在真理聖主胸口。
強大的力量衝擊，麻痹的感覺傳入四肢百骸，使得懷裡書籍不穩的直接落地。
神代兄妹面色一變，急忙衝上去攙扶口吐鮮血的聖主，「聖主，伱沒事吧？」
「咳咳～」
神主渾身狼狽，可也顧不得身體疼痛，第一時間望向落地的全知全能之書殘頁，「別管我，快去拿書。」
然而，還不等他們來得及動作，落地的殘頁忽然綻放出一點光彩浮上空中。
「不，我的書！！！」
真理聖主歇斯底里的目呲欲裂，
這一幕都是發生在短暫的一秒之內，等眾人回神時殘頁已經漂浮到了高空中。
他們下意識看向動手的斯特利烏斯。
只見這傢伙露出一抹冷笑的解除變身。
「書籍也不過是浩瀚宇宙中渺小的一部分。」
他姿態優雅，高傲的從身後拿出一本黑皮書和自己當年撕下來的全知書殘頁。
他拿著這兩本書，互相看了一眼之後……
世界已不在局限於自己看到的全知全能之書記載的歷史，而是更加廣闊的多元宇宙，大宇宙，其他世界。
這種渺茫的未知性讓人期待。
斯特利烏斯在這一刻看著這兩本曾經讓自己心血沸騰的強大力量都沒了感覺。
他平淡的鬆開雙手，「確實沒必要這麼執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