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歸期待,第二天一大早,朱玉寧睜開眼,看了手錶,早上七點。
距離中午的火車,還有幾個小時。
「媽,早餐吃什麼呀!」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弟買的,你自己去看吧。」老母親坐在沙發上,看著很厚實的一本書,頭也沒抬起。
朱玉寧坐在了老母親身旁。
「媽媽,我這一會就要出門了。你就不會想我嘛。」
「想你們的時候,我一個電話就打過去了。塊八毛的事,用不著省。」
「媽媽,你看啥呢?」朱玉寧好奇得去看了一下老母親在看的書,剛好老母親看的那一頁是標註著圖解的,朱玉寧看著密密麻麻的x和v,有些說不上來的熟悉。但就是說不出來。
「鉤針的織法。」
「噢~那我去吃早餐了。」
朱玉寧的感覺,好像就是吃了個早餐,洗了個碗的功夫,爸媽就催著趕著送他們去火車站了。
以至於到火車站的時候,離朱玉寧他們乘坐的綠皮火車到站時間還差著快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大家又坐了下來,好好的聊了一會。
「都好好的工作,平時也別忘了給家裡寫信。有事就直接打電話,電報可太慢了。」
「媽媽~」
「好了,快上去找位置坐好吧,我和你爸就不擠上去了。我們在窗口給你們遞東西。」
雖然最後遞東西的是兩兄弟,但還是把老母親給準備的禮物一般,大包小包的把位置都塞滿了。
「媽媽,回去看看我的房間。」朱玉寧衝著老母親眨了一下眼。
朱母抿嘴小閨女又整這一套。
「保證媽媽你喜歡。」朱玉寧對自己準備的驚喜很是滿意。
「火車馬上就發車了,請還沒有上車的乘客抓緊時間……」
朱母走在離開站台的樓梯上,看著駛離的火車,還是紅了眼眶。
「媽媽,等你退休了,咱乾脆就一家子都去京市找我姐唄。到時候你就能天天見到人了。」朱家全喜滋滋的給出了主意。
朱母被離別勾出來的情緒,一下子就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鬧呢,家在這呢。你大哥大姐以後都在這的,這京市哪能說去就去的。就你小子腦子好使是吧!」
「媽,我這不是給的建議嘛。你覺得不合適那咱改一下,一年去京市一兩個月,看看故宮逛一逛京市的公園不也是挺好的嘛。反正又不遠,玩夠了再回來。你的小姐妹們指定羨慕得很。」
不得不說,朱家全還是說到了老母親的心坎上的。
好朋友之間還是希望對方過的好的,但難免也是存在攀比的,人家希望你好,但也不能太好。人際關係還是很複雜的。
「行了,今天晚上弄你愛吃的糖醋魚。」
「好咧媽媽,我們現在要不要直接去菜市場?這樣子下午就不用出門了。」
「也行,那就去家附近的菜市場吧。」
——
火車發車之後,朱玉寧就靠著宋思睿的肩睡覺了。
等到她睡醒的時候,就剛好是快到站的時候了。
「睡多了,頭都昏昏沉沉的了。」朱玉寧皺著眉嘟囔道。
「要喝點水嗎?橙子給你留著呢。」宋思睿看了過來,問道。
「我緩一下吧。」朱玉寧捏了捏眉間,然後又揉了揉臉。看來今晚是難以入眠了,只能晚點再睡,然後喝點飲料助眠了。
朱玉寧緩了一會,然後喝了點溫水,拿出紙巾,然後開始用紙巾隔著把橙子給剝了皮。
「挺甜的。」朱玉寧把剝好的橙子分了一半給宋思睿。
宋思睿也笑著說:「確實很甜。」
坐在他們對面的是一對夫妻,還帶著個小姑娘,小姑娘回頭問媽媽的時候,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笑。
朱玉寧是聽到了也笑了,就是人家是不知道她笑的什麼了。
天亮出發,天黑了才到的京市。
雖然朱玉寧和宋思睿帶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下火車出站都得慢慢挪,實在是兩個手都拿滿了東西,擠著走也是怕把不知道的東西給擠壞了。
但是吧,京市還有好友,鍾陽已經坐在了三輪車上,在火車站的出站口,等了快一個小時了。
在鍾陽等待的期間,還有人來問他拉不拉人,鍾陽黑著臉,給回絕了。
就這事,鍾陽自己訴苦似的給說了出來。然後朱玉寧就沒忍住笑了,宋思睿也笑了只是沒有聲音而已。
再然後是,鍾陽以成本價,去朱玉寧的店裡買了幾套新衣服。綠色的軍大衣確實暖和,但是鍾陽實在是架不住老是有人來問拉不拉東西帶不帶人。
錢是想賺的,但更架不住人家看他年輕小伙模樣,開口的價格老低了,這便宜可不能被占了去。
至於宋思睿,也付出了代價,在回到京市的第二天晚上,下班回來了,還要著手準備一桌豐盛的飯菜。
宋思睿回去上班了,離朱玉寧上班的時間也不遠了。她也就是存了幾天的假,要不然她初五就已經回去上班了。
放假也挺好的,睡到自然醒,弄點吃的,琢磨點賺錢大計,然後出門去看一下店面,看完回來的路上去菜市場買點菜,準備一下晚飯,一天也就這麼過去了。
朱玉寧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琢磨了一會賺錢大計,然後還是嘆起氣來。去年上半年幾乎是沒隔上多久,人家就能碰上合適的房源找到她。
後面,這下半年,房子是一個都沒有找到她。之前想的多找個人幫忙摸索的事情也給忘了,現在……誒,怎麼就五點了,看看廚房還有什麼菜。
對了,後天要回去上班了,明天就去店裡面查一下帳,走一下流程好了。還有過年的紅包也要發,她不在自然是不會讓人代發紅包的。
畢竟這是她的錢,這種事情還得是自己親自來的合適。至於以後店面多了,那就再說吧……嗯,其實也挺好處理的,她給管理層發紅包,再讓管理層給下層發。
朱玉寧在廚房琢磨著晚飯。
朱母在街坊鄰居面前得意著自個的新衣服,那是朱玉寧給留下來的,老父親老母親的新衣服真不多,再加上她也不差這個錢。
至於別的東西,那就不合適戴出門了。等兩兄弟上學去了,就兩個中老年人在家了,還是得堅守財不外露的原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