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在地里教學的朱玉寧被人找到了。
這人是大隊長帶著過來的,來的人還有村裡的小陳木匠。而來的人一眼就看得出來是公安同志。
「那個朱知青,我們只是例行檢查而已。不會影響你很長時間的。你看現在方便嗎?」公安同志看向了朱玉寧問道。
朱玉寧看了看圍在身邊的隊員,「可以,大傢伙先自己記一下筆記吧。自己比對一下,我一會再給你們講解一遍怎麼檢查溫度和殺菌有沒有效果。」
然後朱玉寧就和公安同志去到了樹底下進行這個例行檢查。
「朱知青,昨天下午你在哪裡?」公安同志翻開了手上筆記本。
朱玉寧想了想,說:「我中午吃完飯出門去散步了,去的知青所下面舒知青的家裡,因為人家要午休了,我就去找了六嫂子聊天,然後就坐了一會有點困,就想著回去知青所午休好了。不過因為那個知青所後院在弄那個門,聲音時有時無的,我也就沒睡著,下午在房間裡看報紙了。還有什麼問題嗎,公安同志?」
公安同志來之前就和大隊長溝通過了,然後先去找的小陳木匠,再來找的朱玉寧問話。之所以把人帶過來,只是想確認一下他們會不會有什麼異常的情緒。
但確實是沒有,大家都顯得很疑惑,而且說的話也都是能對的上的。
他們也只是因為上面給了壓力,要還人家朱知青一個清白。💔♤ 6➈Ⓢ𝔥𝔲𝕩.ᑕ๏ⓜ 🍩♗因為從他們現場勘察的情況來看,是完全和朱知青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但是那幾個人就是一口咬定跟朱知青有關係,這個調查這是為了讓他們心服口服外加給他們定罪。
本來是他們自己摘蘑菇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裡面有帶毒的,自己煮來吃了,卻是要牽扯到一個無關的人身上去。實在是太惡毒了!
「沒有問題了,我們這邊會記錄好所有信息。很抱歉打擾到朱知青正常上工了。」公安同志把筆記本給收了起來,看著朱玉寧很是愧疚。
其實按道理是不需要來問的,因為那個殷桃紅他們村里人就沒有一個人見過朱玉寧到那邊去的。
更別說殷桃紅去的那個山坡是在她家後院出去,往上爬個十幾分鐘就能到的地方。完全是沒有人看到過,按道理是不需要來問人家朱知青的。
但是那幾個人的嘴太髒了,還把勸他們的公安給推倒在地上了,現在都給關起來了,就等著他們這個筆錄回去了。
「公安同志,我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朱玉寧皺著眉問道。
三個公安同志面面相覷,這個事情其實應該是他們主動告訴朱知青的,但是局長說了句朱知青不問就不要說的好。
但朱知青問了,他們就不能不說出來了。
然後就是朱玉寧氣勢洶洶的要跟他們去一趟公安局,知道事情後的大隊長等人也跟著去了一趟公安局。🎅😾 ❻9𝐒𝐇𝓊𝔁.c𝕆爪 🐉♧
大隊長還回去村委會帶上了殷桃紅他們寫的檢討書,然後一行人騎著自行車往縣城公安局去。
跟在紅星大隊的人群後面的公安同志,是很賣力的踩腳踏板,在追著人家紅星大隊的自行車尾。這群人這麼騎個自行車,還能騎的這麼快!
等到了公安局,有手錶的那個男公安看了時間,他們去村里騎了一個小時,路上還休息了十分鐘,因為那個路不知道怎麼的有些凹凸不平的。騎行的時候,顛屁股顛的厲害。
而現在跟著他們回來,只花了三十五分鐘的時間就到了。這真的是太費體力了。
到了公安局後,大隊長直接帶著人去敲了局長的門。
公安局局長看到來人後,立馬是笑著打了招呼:「陳大隊長早上好,陳村長早上好,朱知青也早上啊,大家都早上好啊。那個小明啊,麻煩你去弄壺溫開水過來。」
「水就不喝了,局長,我們只是想要一個說法而已。」大隊長是不想坐下來,也不想喝這一杯水的。
陳大隊長要的是一個說法,這要是好的想介紹姻緣的,那也是得找個村里人幫忙介紹一下的。怎麼能就這麼直接去堵人家的門口,還是想要把人騙出來的行為。
現在不處理好,以後真要是有這麼些黑心的媒人婆,對他們大隊的姑娘下手了,等到那個時候再計較就晚了。
公安局局長看了人家陳大隊長拿出來的三份檢討書後,眉頭擰成了一團,他是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樣子的淵源。
但是人家朱知青昨天下午是一直都在知青所裡面的,人家是看得到人進出的,所以不可能是朱知青。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幾個人能那麼篤定的說是人家小姑娘。
先不說人家怎麼摘到的新鮮毒蘑菇,紅星大隊昨天就沒有下過雨,就說這個路程吧。開拖拉機的情況下,人家送殷桃紅他們回去都要兩個半小時,這一來一回的天都黑了。
更別說人家朱知青只是一個女同志,怎麼想也不可能在一兩點的時候,騎自行車去找到她殷桃紅,然後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情況下,精準的找到她殷桃紅,再把蘑菇給放到她殷桃紅的籃子裡,然後在五點多的晚飯時間前又回到知青所去做晚飯。
這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然後局長讓人重新審問了殷桃紅他們三個人,殷桃紅的丈夫是完全不知道他們對朱知青做出來的事情的。所以就真的是以為是自家媳婦摘錯了,一時沒注意到。
而得知調查結果的殷桃紅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直覺告訴她這個事情和那個小朱知青有關。這個感覺是在她醒來後發現自己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的時候,腦海里一閃而過的念頭。
她是在看到人家醫院檢查出來,那一鍋蘑菇湯裡面取出來的有毒的那個蘑菇。那是是一株白色的蘑菇,一瞬間她對這個蘑菇是完全沒有印象的。她摘的都是牛肝菌,那個顏色和這個完全不一樣。
然後她在審問的時候,當人家公安同志問到有什麼懷疑的對象的時候,她脫口而出的就是朱知青的名字。
然後是人家真的去查了,給出來的行程和邏輯也不得不讓她服氣。現在,她真的完蛋了。那個親戚已經被降級了,已經不可能幫得到她的了。
殷桃紅癱坐在椅子上,等待著自己的下場。
而那兩個男同志之所以那麼篤定,也是因為看到了殷桃紅的態度,因為他們在醫院盤算的時候,殷桃紅肯定的態度,所以他們也跟著一起說了出來。
得到最後調查結果的兩個男同志,也是面如死灰的癱在了審問室的椅子上。
等待他們的是農場的生活,殷桃紅是被翻出來了一大堆的舊事,疊起來被判了十年的農場。
至於那兩個男同志,最後是被判了拘留六個月。因為他們家裡都給了紅星大隊各家捐了一百塊錢,給朱玉寧個人也是一家賠了一百塊錢。就是想罰的輕一點,朱玉寧妥協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們給隊裡捐錢了。
來的人也都是有隊裡的,回去很快就會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並不想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來這筆錢,那就只能這麼算了。
然後朱玉寧在離開之前,買了一點的刺激性藥粉,這個藥粉要說它沒有毒,它確實是沒有。但是它碰上了毒,那就會把毒性給激活出來。
然後那兩個男同志在去了分開的拘留所後,因為犯的事,被人家看不起,然後環境是最差的,吃的也是最差的。然後就染上了不同程度的皮膚病,而這些情況,在拘留所是再正常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