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完要正常去上工的舒清清,碰到了站在路邊樹下的大隊長。♤🐍 ❻9Şℍยא.ⓒO𝓜 😾♬
「大隊長下午好。」舒清清有些遲疑的喊了出口。為什麼她會覺得大隊長是在等她?
「舒知青下午好,朱知青的腳怎麼樣了?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可以拆夾板啊?」大隊長更在意的是這個,臨時通知到大隊要收試驗田的時候上面會有領導下來實地考察。
朱知青這個夾板要不還是晚兩天再拆的好,有些人是聽不懂人話也還不做人事的。小朱知青最好是別拆夾板的好,畢竟到時候人家領導問起來農家肥是誰弄的時候,他只能說一句人在知青所休養。
領導沒興趣的還好,突然就有興趣要看一下這個能幹的女知青就不好說了。
大隊長一瞬間腦海里就想了好多種秋收領導考察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的可能性。
「噢,那正好,因為醫院負責拍片子的醫生去上面學習了。沒拍上片子醫生就說先不拆了,因為這個明天我也就不用請假了,大隊長。」沒想到還真的被她給猜的了,不過就算玉寧拆了夾板也是不能劇烈運動幹活的。
大隊長之前好幾次請假也沒有這麼特意的問過情況,這麼關心感覺也是有問題的。舒清清對於自己今天的直覺是非常的信任了,而且事實也正是和舒清清心裡想的是一樣子的了。
「那就好,麻煩舒知青回頭告訴一下朱知青,到時候上面有領導下來考察。」
「好,大隊長放心,我下工回去就告訴朱知青的。」
「行了,你去上工吧。」
「大隊長再見。」
舒清清戴著草帽來到了三組,嬸子們很好奇的圍了過來,想要打聽舒清清和大隊長在樹下聊的什麼事情。
「陳桂珍!李春!你們幾個回去幹活,剛上工就想磨洋工是吧!」大隊長直接點名了那兩個已經走到了舒知青身邊的婦女。
大隊長的聲音很大,而且語氣嚴厲,兩個嬸子很緊張的轉頭就回去了。
大隊長也真的是的,怎麼就只點她們兩個的名字,明明還有其他幾個人的,李春也真的是能忍得住。今天被點名了居然都不嗆一下大隊長,奇怪的很。
被大隊長點名的陳桂珍不甘心的在心裡想著,但走回到自己負責的田間的速度也是一點沒有慢下來的,手上拿上了農具後的動作也是沒有很慢的。☟♣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
只是因為陳桂珍今天早上弄的慢了一點,計分員看了兩遍後,這個兩個工分記在本子上後,計分員還是很氣的,說是一分半,又少一點,離兩分確實好是差一點。
但是這個人胡攪蠻纏,還說什麼沒有一分半的計法的。可是今天剛好孫計分員有事請假了,換成孫計分員這陳桂珍哪還敢胡攪蠻纏的。
不過這個梁計分員也沒有吃虧,下午下工後登記工分,硬是讓陳桂珍給補上了上午差的工分。
於是陳桂珍今天的工分只有五個,在外面氣不得,回到家裡撒氣了被自家男人指著鼻子罵了一通才泄氣。
她不就是想省點力氣嘛,少做一點還能計多一點的工分,計上分了那就是她賺到了。他們怎麼就不能夠理解她呢!
她可都是為了家裡好的,她要是累垮了那幾個兒媳婦可都不會樂意來照顧她的。她這也是在為自己著想了一些而已。
而陳桂珍的丈夫,剛好是和梁計分員是同族,輩分在大隊上很多人都是要喊上一聲梁大伯的。
至於陳桂珍完全是因為自己作的多了,人家梁家長輩說過,他們家是要講道理先,輩分這種東西只是一個稱呼,想要人家尊敬就得幹得出能夠被尊敬的事情來。
於是陳桂珍在大隊上大家都是喊的陳大嬸來著。
天天淨想著占便宜,每年開春了地不凍了就分家。可不能讓她陳桂香帶壞了他們老梁家的孫輩,家裡存的錢也還夠幾個兒子起兩三間房子的。
實在是不夠錢弄火牆房,就單弄兩間火牆房住著的,剩下的就都弄成土胚子房,肯定也是夠住的了。
若是要讓陳桂珍知道自家丈夫是這麼想避開她的,只會是又要大鬧一場,也不會意識到自己被嫌棄的問題所在。
而一整個下午,村裡的嬸子也沒能從舒清清的嘴裡打聽到大隊長剛剛跟她說的事情。
舒清清回應到心生厭煩的時候,給了一句:「嬸子們這是要一會下工鈴響了留下來陪我一起幹活是不是,我這干不完活了,和嬸子們可都是有關係的。」
所以嬸子們好奇心再重也不敢湊過去和這個舒知青聊天了,人家知青的事情是大隊長管的,到時候被罵的最厲害的還是她們,這幹活圖個八卦,可不值得啊。
聽到下工鈴聲的朱玉寧,拄著拐杖把飯淘好生火煮上了。二兩的肉絲,切好不辣品種的青椒,也就是青菜朱玉寧沒有洗好。
站著彎腰洗太累,而她的腳也不好蹲下來。就留給一會回來的清清姐了,反正人家也不給她炒菜,弄這麼多東西還是她強制性要求的。
人是真的狠,拿捏住了她的弱點。
不老實他們就去找大隊長聯繫她大哥。
朱玉寧狠的是牙痒痒了,但是她確實是不想給家裡知道自己摔傷了腳,不想讓家裡人心急,完了老母親今年還要請假是真的會很敗壞領導的印象。
都做了這麼多犧牲了,她也是為了能夠快樂的使用空間下鄉來的。怎麼算著算著還是她自己的錯呢?
「玉寧!」
朱玉寧探出頭去看,舒清清手臂上挽著個裝著青菜的籃子。
「領導要來啊,這也挺好的,到時候我的農家肥方子就會被上面重視。然後清清姐要不要棄了徐知青,來跟我吃香喝辣的?」朱玉寧打趣道。
「行啊,就是這香的不會是煎豆腐,辣的不會是胡椒水吧。」
「不不不,清清姐你現在回頭就能知道什麼是又酸又甜還膩的味道了。」
舒清清笑著回頭,然後看到了手裡拎著東西的徐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