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相看兩厭

  第949章 相看兩厭

  男的說:「死婆娘,讓你再等兩天再等兩天,雪停了再回家,你叨叨叨叨叨叨叨叨念魂似的。記住本站域名

  你看看這半夜三更的雪這麼厚,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家?

  萬一再遇上狼,還不死定了。」

  女的聲音很小:「我們都出來五六天了,把三個那么小的孩子留在家裡,也不知道二嫂有沒有給他們吃飽穿暖和,晚上有沒有燒炕,我心裡著急、。」

  男的小聲呵斥:「你這個死婆娘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咱們跟著鎖哥,勝利哥這些天來,我沒有賭,光是跑腿都掙了不下100塊錢了,你做飯也差不多掙了一百塊錢了。

  你說咱兩個,一年到頭累死累活能掙幾個工分,能分幾斤糧食?」

  「這6天你說你哪一頓沒吃肉哪頓沒吃飽!鎖哥說了,等天放晴了,雪消了,就讓咱們回家。」

  「你說你著急回去找死啊!」

  女人的聲音更小了:「那,那我們就不回去了,我就是放不下咱們幾個孩子。」

  男人提高了嗓音:「就對了嘛!咱們回去給他們做飯,雪消完差不多都得等三天五天的,到時候剛好過年,咱們有錢給孩子們買些糧食買些肉做新衣裳,好好的過個年。」

  「咱回去吧」

  因為夜很靜,能聽見聲音,卻看不見人,按距離算,那兩人離著峽谷口差不多有不到半里地吧。

  羅寧摸了摸搶小聲說:「咱兩個悄悄跟上去吧。」

  李亦寒點了點頭更小聲說:「咱們不能發出一點聲音,不能被他們發現了。

  峽谷兩邊就是山,如果被他們發現了,隨便進了哪面山,咱們都找不見。

  你別看下著雪,有腳印,他們只要邊走邊搖搖樹,樹上的雪就能蓋住腳印。」

  「而且山里人,都會爬樹,如果他們爬上樹,咱們也不容易找見。」

  羅寧點了點頭。

  前面峽谷中說話的聲音漸漸遠去,咯吱咯吱的聲音也遠去了。

  兩人順著山根,一腳一腳,小心翼翼的踩著厚厚的掛在荒草中的雪往前走。

  峽谷里荒草叢生,荒樹成林,一步踏下去,就像踩在了彈簧上,下去很多,抬起腿來,荒草又跟著直起來。

  好在兩人都穿著以前部隊上冬天發的厚厚的皮靴子,不會弄濕裡面的襪子,但是棉褲外面的罩褲以及棉褲腿都濕了。

  前面的聲音越來越遠,腳步聲越來越遠,兩人摸不清方向,也不敢離得太近,怕驚擾了他們,只能遠遠的跟著。

  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前面的聲音聽不見了。

  李亦寒停下來豎起耳朵仔細的聽,既聽不見人說話的聲音又聽不見咯吱咯吱的聲音。

  整個峽谷靜悄悄的,除了他們兩人的呼吸什麼聲音都沒有。

  忽然不知道從哪面山里傳來什麼野獸悽厲的嚎叫,好像是餓的撕心裂肺,又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傷害。

  李亦寒羅寧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前面是什麼情況,也不敢繼續往前走,李亦寒看了看遠處,朦朧的夜色下的那一片銀白。

  對羅寧說:「我覺得我們不能再往前走了,不知道前面有什麼情況。」

  羅寧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雖然咱不知道有多少人參加賭博,但是剛才那個男人說女人做飯掙了100多塊錢,人應該不少。」

  「這麼多的人應該有站崗放哨的,萬一我們暴露了,他們又該轉移了,如果他們真的轉移到了林子深處,或者到了萬寶山的山林里,然後四散開來各自回家,我們就是想堵也堵不住。」

  「到時候我們不能人贓並獲的話,也沒有證據。」

  好在兩人這時候進入峽谷還不算太深,便沿著來時的路又反了回去,回到帳篷差不多已經三點多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羅寧去匯報情況了,李亦寒帶著隊員們依舊在各個路口巡邏,不過今天沒有分成三個組,今天只要守住峽谷路口。

  大家都擠在帳篷內烤火,聽李亦寒講故事,隨便出去套只鳥兒解饞,喝的是雪水。

  。

  等著羅寧匯報情況回來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可是冰天雪地的,羅寧去匯報工作,又不能騎自行車,只能步行去縣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剩下不到十天就要過年了,李亦寒這麼多年第1次發起了愁。

  因為自打他回到農場工作,凡是農場教給他的所有的工作沒有不按時完成的,雖然這次只是配合公安機關嚴打,他還是覺得這次工作難度太大。

  溫小可在家裡忙著趕做服裝,李亦寒守在寒冷的山裡,配合公安機關進行嚴打。

  李占詳林巧兒兩人相看兩厭,卻是誰也不敢招惹誰。

  因為積雪太厚,兩人都年紀大了,不敢出門。

  林巧兒甚至因為身體太差,面對李占祥的冷臉,經常提心弔膽的,心就經常發慌,早上只是去外面倒了盆水,就差點因為一腳沒踩穩滑倒,雖然,後來平衡住了身子沒有倒地,卻一陣頭暈眼花,心驚肉跳。

  她攥緊手裡差點扔出去的盆子,站在原地捂著心口好半天,才緩過神兒來。

  她這才知道自己身體真的已經不行了,不要說高聲罵人,就是想正常說話,嘴巴都哆嗦著說不利索。

  她掙扎著回到窯洞,推開門,李占祥盤腿坐在熱乎乎的炕上,吧唧吧唧地抽著旱菸,半截子炕席被揭了起來,用泥巴和小鐵桶改制的小火爐放在炕上,裡面架著柴禾,爐子上面熬著罐罐茶,鼻樑上還烤著兩個饅頭。

  看著李占祥,吧唧吧唧的抽著旱菸,一口煙一口灌灌茶,在掰一塊烤的焦黃焦黃的饅頭放進嘴裡嚼著,悠然自在的,就覺得心裡更憋屈,更難受了。

  李占祥抽著旱菸,從早上起來到現在也不知道抽了多少鍋,不大的窯洞裡瀰漫著苦澀難聞的汗煙味兒,整個窯洞煙霧繚繞的,她剛剛踏進門檻。

  就被嗆得咳嗽了好幾聲,咳的心都差點跳了出來。

  李占祥把燒罐罐茶的小鐵爐子放在炕上,掀起了半張炕席,看起來炕上土土的,而且灌灌茶壺咕咚咕咚響著,聽得她也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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