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一下

  人吶, 半夢半醒可以誠實,夢醒如初。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方海興奮得一晚上都沒睡,第二天迫不及待追問說:「你昨晚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趙秀雲眨巴眼, 好像那真的是無心之言, 完全不記得, 其實一顆心「咚咚」跳。

  聽見就聽見了, 還有什麼好問的。

  她一派天真樣, 一雙大眼睛眨呀眨, 方海就是覺得有貓膩, 也不好意思再問, 只能佯怒擰她的臉。

  都沒捨得用力。

  趙秀雲把臉鼓起來,自己捏一下說:「還挺舒服的。」

  她平常也愛捏孩子臉,尤其是苗苗,軟乎乎的。

  方海總煩惱她不長肉, 覺得跟孩子的差太多,忽然問:「你最近是不是都沒跑步?」

  「嗯?沒跑嗎?」

  三年前的今天吃了啥她說不定都能想起來,在這跟誰裝傻充愣呢。別的事還好說, 這上頭方海從不慣著,當即拍板說:「別磨蹭, 趕快起床跑。」

  要不是他拽著,早起了好嘛。

  趙秀雲還是想逃避跑步,說:「我好睏。」

  從來起得比雞早,困什麼困。

  方海不為所動, 說:「起來。」

  趙秀雲邊掀被子被撒氣, 說:「小心留待觀察。」

  「那也得起, 你看你最近瘦成什麼樣了。」

  這話說得, 趙秀雲都沒法發脾氣, 只是老大不樂意說:「跑不動。」

  說來奇怪,為什麼幹活她不喘,獨獨跑幾步能累成這樣。

  方海總結說:「因為你身體虛。」

  能扛二十斤米的人,到底哪裡虛了。趙秀雲百思不得其解,但她自己愛惜命,只能不情不願說:「晚上少折騰,我說不定就不虛了。」

  還有這說法?

  方海虛心求教道:「這對你身體不好?」

  實在不好只能忍了。

  趙秀雲哪裡知道,她這方面的知識也是一片空白,只能模模糊糊說:「我累啊,可不就不好了。」

  這倒也是,方海痛定思痛,說:「行,那我熬一熬吧。」

  一臉沉痛。

  趙秀雲才不信他能忍,沒一天消停的,換好衣服說:「我吃塊桃酥再走。」

  不墊東西她跑不動。

  方海也不為難她,只從樓下跑到院門口拿牛奶,再跑回來。

  加起來就八百米,喘得快斷氣,還咳嗽起來。

  方海邊搖頭邊給她順氣,人扶著樓梯欄杆走路,怎麼看怎麼虛弱。

  他實在無奈,說:「這速度,也就比走路快一點。」

  快半點也是快,趙秀雲辦公室坐久,越發弱柳扶風,斷斷續續說:「我……以前……七個……工分。」

  掙七個工分也是大勞力了。

  方海從不懷疑她能幹活,問題是能幹活的人就強壯嗎?有時候都是撐著,苦頭只怕在後面。

  他徹底剝奪媳婦乾重活的權利,連去工地也三令五申不許扛鋤頭。

  趙秀雲覺得這樣下去自己只怕越來越虛弱,但不敢反對,因為這回方海對自己也很狠。

  他從前沒覺得夫妻生活哪裡不對,現在每晚都忍著。

  有時候過那一陣就能睡,有時候睜著眼半天睡不著。

  趙秀雲睡眠淺,忍不住說:「算了算了。」

  方海禁不住誘惑,手往她的細腰上一放又收回來,意志堅定道:「你睡你的,別管我。」

  哪裡可能不管他,這麼大一個活人躺在旁邊。

  趙秀雲連著幾天也沒睡好,終於忍不住說:「不要動來動去的。」

  方海保證自己沒有動,他潛伏的時候還試過四小時一動不動,就怕把她吵醒。

  有點委屈說:「沒動。」

  「說你動,你就動了。」

  趙秀雲簡直是沒好氣,她一向不太主動,最大膽也只能是手湊過去。

  方海都給嚇僵了,隨之而來一陣狂喜,片刻又褪去說:「睡吧。」

  還睡什麼睡,趙秀雲漲紅臉,說:「我不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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