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忠誠

  第328章 忠誠

  帝都酒店。

  寧淵放下手中的電話,看著躺在地毯上幾乎的女人,眉頭皺了起來。

  傷這麼重,這個時候在打電話找醫生明顯來不及,而且寧淵身份特殊,素來獨來獨往,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去醫院那種公開場合。

  這家酒店是林軒的產業,他帶著唐小池住進來有一定的安全性。

  對於他們這種長期處於生死邊緣的人來說,處理傷口的能力不比一般的醫生差。

  寧淵找來醫藥箱,半蹲下來,沒有任何猶豫,動手將唐小池的衣服……,動作絕對跟溫柔沾不上邊。

  她的傷在身前,對於見慣了血的寧淵來說,這一幕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特殊感想。

  他一手撈起唐小池,走進浴室,將人丟了進去。

  寧淵打開噴灑,讓水淋下,直到把唐姑娘的傷口洗乾淨了,這才動手把人撈起來。

  唐小池上衣沒有了,褲子也濕了,男人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給她上藥。

  經過他這麼一番耽誤折騰,唐小池的臉更顯慘白,眼看著人就要不行了,他這才動手止血上藥包紮。

  這些藥都是魔夜組織研究開發的,藥效驚人,血立刻就不流了。

  寧淵處理完唐小池,抬手看了一下表,十二點四十。

  他脫掉長衣,關燈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突然傳出一聲女人的低語:「冷……」

  寧淵打開燈,唐小池臉頰通紅,嘴唇乾裂,明顯發燒了。

  既然答應了不會讓人死,就不能坐視不管。

  寧淵找來退燒藥。

  唐小池蓋著一條毯子,大概是受了驚嚇,眼淚不停的流,臉色蒼白,跟平日裡生龍活虎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將藥給她塞進嘴裡,又餵了點水,離開的時候她突然抬手抱住他的胳膊,哭的很可憐:「哥哥……」

  寧淵想把手拽出來,唐小池哭鬧起來,毯子滑下來,露出白皙的肩頭和脖子,她滾燙的臉頰蹭著他的手背,眼淚落在冰涼的肌膚上,哭著喊:「哥哥……我好害怕……救救我……」

  寧淵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再折騰,恐怕又要流血了,再流血,這女人基本上就可以去跟閻王報導了。

  麻煩!

  寧淵關掉燈,將手留在她懷裡,好在床夠大,他就在唐小池旁邊躺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發燒的人大概覺得冷,身體捲縮了起來,摟住他胳膊的力度加大,她枕著他的手腕,他的手剛好摸到了她傷口

  女子特有的溫暖,夾雜著一股清清淡淡的花香味,還有一絲他特別熟悉的血腥味……

  寧淵心裡莫名的一動,一股奇異的悸動從心底悄然升起,不過只是一瞬間,很快被他忽略了過去。

  男人閉上眼睛,一覺睡到天明。

  ……

  葉微瀾早晨起床過後,抱著小九下樓吃早餐,就見雙胞胎嘀咕著什麼。

  葉微瀾早晨起床過後,抱著小九下樓吃早餐,就見雙胞胎嘀咕著什麼。

  「叮叮噹噹,你們在說什麼?」

  兩人抬頭,叮叮跑過來抱小九:「說寧淵呢。」

  他轉頭往後溜了一圈,確定寧淵房間的門關著,壓低了聲音道:「他昨晚沒回來,今天早晨回來怪怪的。」

  「怪怪的?」葉姑娘眼睛一亮,起了點八卦之心:「怎麼個怪法?」

  叮叮指了指鼻子:「他身上多了女人的味道。」

  叮叮的鼻子受過專門訓練,對各種花香毒藥都十分敏感,葉微瀾愣了愣:「他昨晚出去……」

  「不可能的!」叮叮揮手,語氣斬釘截鐵:「在寧淵眼裡,這世界上只有強者和弱者之分,對男女之事的了解,他還不如老大。」

  葉微瀾:「……」

  怎麼魔夜上上下下都是這麼純情的存在嗎?

  還是說只有這兩尊神這麼白目?

  無怪大家都懷疑他們兩個有那啥……

  葉姑娘眼中綻放出別樣的神采:「叮叮,你跟我說說,以前他們都是怎麼傳祁夜跟那位……」素白的指尖指了指寧淵房間的門:「之間的事情的?」

  叮叮想了想,摸下巴:「寧淵是最早跟在老大身邊的人,至於他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這件事情一直都是個謎,但是寧淵對老大忠心耿耿,有一次他們中了埋伏,他在生死關頭為老大擋了二十多槍,差一點就死了。」

  葉微瀾眉頭一皺,表情嚴肅起來。

  「寧淵說,祁夜是我們信奉的君主,我們所有人都是為他而生!」叮叮的眼神與有榮焉。

  一個人為什麼會毫無理由的忠於另外一個人?

  葉微瀾不是特別懂,而她又很想知道:「叮叮,如果噹噹和祁夜同時遇到危險,你會先救誰?」

  叮叮笑嘻嘻:「當然是老大。」

  噹噹說:「大嫂,林軒曾經為了救老大,放棄過自己親生妹妹的性命。」

  葉微瀾心裡一震。

  「魔夜的每一個兄弟,都是絕對忠心的存在,父母妻兒,榮譽金錢……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不要,唯獨誓死效忠的信念,永遠都不會變,」叮叮逗著懷裡的孩子:「小九將來長大,也一定會成為跟父親一樣強大的存在。」

  「為什麼呢?」她問出了這四個字。

  雙胞胎聳肩,異口同聲:「不知道。」

  叮叮想了想:「如果硬要找出一個可以用文字說出來的理由,大概是因為,老大值得吧。」

  雙胞胎抱著小九溜達著跑了,留下葉微瀾立在樓梯上,靜靜的思考起來。

  這就是信仰之力的強大?

  沒有緣由,無論對錯……生命活著的唯一意義,就是效忠這個人。

  想想還真是……可怕……

  祁夜從樓上下來,就見媳婦發著呆,表情傷感又驕傲,他莫名的想笑:「想什麼呢?」

  「祁夜,」葉微瀾回神,笑了一下:「我剛才做了好多假設,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我會背叛你。」

  「哦?」祁夜唇角挽起,似笑非笑:「那想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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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