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瑟瑟發抖之下,陳俊賢已經充分的明白了自己得罪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一位人物了。
說是手眼通天,可能都是小覷了對方。
他他一個電話,竟然就能讓香江如此多的大佬在短短數十分鐘內齊聚一堂。
這樣的事情,其他人做的到麼?
恐怕香江這近千萬人,能做到此事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而自己竟然稱呼這樣的大人物為鄉巴佬,讓他跪下舔自己的鞋子。
陳俊賢只感覺自己的腦袋突然轟隆一聲炸開了,裡邊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了。
突然,只見陳俊賢猛的一抬頭,竟然直接以跪在地上的姿勢朝著林君河爬了過來,就想抱住林君河的大腿。
但段安國眼疾手快,直接攔住了他,讓他只能在林君河半米開外嚎啕大哭:「林先生林先生,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我一命」
「現在知道錯了?」
冷冷一笑,林君河緩緩搖了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林先生,怎麼處理這小子?」段安國沉聲開口,而後對著自己脖子做了個咔擦的姿勢。
這可把陳俊賢直接給嚇得魂飛天外,他可清楚的是很,段安國這種人,絕對是說一不二的。
只要此時的林君河點一點頭,自己晚上馬上就會出現在香江灣底,成為一具屍體。
「不要不要啊林先生,饒命啊」
陳俊賢絕望的磕頭求饒:「我給你磕頭我我給你舔鞋子」
「不必了,我可沒有這麼噁心的興趣。」一腳把繼續朝著自己爬來,真準備對著自己鞋子下口的陳俊賢踹翻,林君河看向了夏青煙。
「你覺得要如何處置他?」
「我我不知道。」夏青煙搖了搖頭。
說真的,她已經完全被此時的場景給震撼到有些不知所蹤了。
她雖然見過賀秋華對林君河恭恭敬敬,很是客氣。
雖然這已經很驚人了,但賀秋華畢竟是賀家的小輩,對林君河態度尊敬一些,倒也沒顯得有多嚇人。
但此時整個香江拿得出手的最有身份地位的幾人齊聚一堂,只為林君河而來,這當真是把她給嚇到了。
放眼整個香江,恐怕都沒第二個人能做到這樣的事情了。
這是何等的榮耀與權勢啊!
雖然此時林君河徵求她的意見,但是她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林君河如此大動周章,是為了她,這已經足夠讓她頭腦一片空白了。
因為歸根結底,她也其實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罷了。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決定把。」
在聽著陳俊賢還在那大喊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之時,林君河淡淡瞥了他一眼,平靜開口:「既然是娛樂圈的人,就用娛樂圈的辦法來解決吧。」
說罷,他便在幾人耳邊低語了幾句,而後又把嚇得癱軟成了一灘爛泥的謝恆喊了起來,跟他說了幾句話。
謝恆聽完,不由得渾身一顫,但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知道這是自己唯一將功贖罪的機會了。
被蒙著眼睛塞進了車裡,陳俊賢只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自己的人生完了。
這一趟絕對是前往香江灣的路,自己馬上就要被沉屍海底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臉上的黑布被掀開,他被從車裡拽出來的時候,一股刺眼的陽光打在了他的臉上。
等他適應了這突如其來的強光之時,他突然傻眼了,因為他發現此時自己置身的,不是香江灣,而是香江人流量最大的廣場世紀廣場!
他們怎麼會把自己帶到這裡來?
陳俊賢有些傻眼。
就在這裡,林君河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對他緩緩開口:「饒你一命,不是不可以,現在,就在此處,給夏青煙跪下磕頭道歉,我就不再追究此事。」
「什麼?」
陳俊賢渾身一震,滿臉震驚,還有滿臉的不願。
世紀廣場,可以說是香江最為繁華,人流量最大的一片地區了。
光是此刻此刻在周圍人來人往的遊人,怕是都有上萬之數了。
林君河,這是要自己在數萬人的面前,對著夏青煙下跪,磕頭賠罪?
如果自己真這麼做了,那跟死了也差不了多少了,在香江娛樂圈裡是徹底混不下去了。
想到林君河此舉的目的,陳俊賢就不由得渾身一陣冰涼,顫抖不已。
而就在這時,又一道淡淡的聲音從林君河的嘴裡傳來:「香江灣還是此處,你自己選,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我我跪就是了」
陳俊賢一臉難看,但還是朝著一旁的夏青煙接近而去,而後顫顫巍巍的便準備跪到而下。
他此時只想早點解決此事,希望沒有記者在此處,把事情給大肆宣揚出去。
只要沒有被媒體人看到,自己還有在這圈子裡繼續混下去的機會。
等自己半隱退幾個月之後再重出江湖,誰還能知道自己今天所受到的屈辱,到時候,自己一定要
就在陳俊賢心中惡狠狠的若有所思之時,突然,一道很強的光線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讓他的不由得皺了下眉頭,這陽光怎麼會如此強烈?
不對,這不是陽光,這是反光板?
還有無數的攝像機?
陳俊賢傻住了。
他環顧四周,只感覺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的陌生,仿佛自己被整個世界都給拋棄了。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已經被無數的攝像機給對準了。
他的四面八方,何止有一個兩個的急著。
無數的媒體人,無數的新聞公司,還有狗仔,此時齊聚一堂,
而在一旁大廈外牆掛著的巨大屏幕上正在進行對他的現場直播。
而他不知道的是,不止如此,現在香江的幾大電視台,都在進行對他的緊急轉播。
全香港的人,此時都在注視著他,他的一舉一動,會落在所有人的眼中!
「完了」
一臉苦澀的吐出兩個字,陳俊賢於絕望之中下意識雙腿一軟。在這香江近千萬人面前,給夏青煙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