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河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卻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巴爾,雙腿更是猛地一抖,就好似地震了一般。
事實上,他的心中此時的確如同山崩地裂一般。
這是自己聽錯了?
這幾個月來,林君河在華夏的聲明可謂是鼎盛到了極致,不僅被無數年輕修士視為人生偶像,奮鬥目標,更是被冠以了華夏第一狠人的稱號。
而作為永利商會對林君河的唯一交接人,巴爾心中更是清楚,眼前的這個青年,可不只是華夏第一狠人那麼簡單,即便稱之為華夏第一人都不為過。
這可是以一己之力滅掉了整個神道教的恐怖存在。
便是龍閣閣主那等存在在他面前都不敢端架子。
而現在,這麼一位捅破天的大人物,居然要自己建宗立派了?
不知為何,巴爾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整片山脈都被瘋狂的人海踏平的畫面。
他有些不確定的看向林君河,猶豫片刻後,這才試探性的道。
「林公子當真要建立宗門?」
「不錯。」
「昭告天下,七日之後,於仙池山頂,成立大道宗。」
林君河淡淡的點了點頭,面色依舊平靜。
這是他在閉關期間就思量好的事。
隨著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自己又不可能一直留在仙池山上,為了更好的保護他們,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建立宗門。
不僅要建立宗門,還要把聲勢弄得越大越好,最好是弄得世人皆知。
這樣一來,就不會再有什麼不長眼的人再對他身邊之人出手了。
就算真要出手,也要掂量掂量他的存在。
除此之外,建立自己的勢力也能讓蘇九兒這些人更好的發展,心也會更齊,雖然會把目標樹大,但總體而言,利遠大於弊。
在看到林君河那平靜卻堅決的神色後,巴爾也徹底確定了下來,自己沒有聽錯。
這個在永利商會內部被劃分成最高級別消息,實力評定為堪比渡劫的恐怖存在,真的要立宗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這個震撼的消息中回過神來,隨即很快恢復了狀態,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
「林公子放心,這個活,我們永利商會接下了。」
「只是不知,林公子可有什麼要求,比如說,消息擴散的範圍,除此之外,大道宗可要納賢?是否要派發請柬?」
作為一名合格的商人,巴爾很快便想到了最關鍵的幾個點。
對此,林君河的回答也很簡短明了。
天下皆知,來者皆客!
至於招募修士一事,他倒是從未想過。
畢竟,他創立宗門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身邊的人,不需要也不想招人,那樣不僅沒什麼幫助,反而還會給他帶來些別的麻煩。
巴爾自然很快就明白了林君河的意思,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本著顧客至上的道理,他也沒有多話,當即便告退離開了仙池山。
送走了巴爾,林君河這才轉頭看向了趙無常三人。
三人的天賦都算不錯,許久未見,都已然達到了金丹之境,修為最高的還是要數曾經的那名記名弟子唐紫苑,如今已然達到了金丹後期。
對此,林君河也還算是滿意,在聽過了三人這些年以來的遭遇後,隨即給他們也分發了一些天才地寶。
對於這些神道教精挑細選出的珍貴靈物,三人的反應都跟蘇九兒差不多,哪怕後者一直在給他們做心理疏導,三者都花了不少時間才緩過神來。
畢竟,這些年來他們都是在靠自己修行,別說是這等級別的珍貴之物了,便是一些尋常靈草都不容易弄到。
而與這相比起來,更讓他們震驚的,則是蘇九兒講述的林君河前些日子的事跡。
「劫龍閣的法場?」
「龍閣閣主跟林大哥認識?」
「師尊一個人滅了四大家族的周家?」
聽著蘇九兒的講述,三人一時間只覺得腦子有些迷糊,整個世界觀都崩塌了。
龍閣是何等存在?
那可是華夏的守護者,即便放眼整個世界都是絕對頂尖的勢力,而作為這等勢力的閣主,其權力與實力自然不必多說。
這種存在,居然都跟林君河認識?還客客氣氣的?
一時間,三人都開始圍堵上了蘇九兒,想從其口中追問出更多關於林君河近來的事跡。
而此時的林君河自然也沒那個閒心去搭理他們,而是開始在仙池山上四處布置了起來。
既然決定了要建立宗門,自然也就該有個宗門的樣子。
在神通的幫助下,他甚至都不需要別人,從基建到陣法,全都獨自解決。
一時間,整座仙池山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林君河的神通之下,一座座建築開始在仙池山上拔地而起,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陣法也被他布置了下去,力求將整座仙池山都化作鋼鐵壁壘。
畢竟,從今以後,這裡可就要變成宗門腹地了。
而林君河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生生造出一座宗門的這幾日裡,外界也掀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原因也只是因為一則消息。
華夏第一狠人將於七日後建立大道宗,同時歡迎各大勢力同去觀禮。
在龍閣的推波助瀾之下,這個消息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席捲了整個華夏,一時間,大街小巷乃至於各大家族宗門都開始談論起了此事。
「嘿,聽說了嗎?第一狠人要建立宗門了!」
「你是不是傻,這幾天大街小巷全在談論這個,還有誰不知道這個消息的?」
「可惜了,那個什麼大道宗不招收弟子,不然的話,就算豁出去這張老臉我也非得去試試不可.\n」
相比起街頭百姓的閒聊,各大家族對於這個消息的討論則是要精細與用心的多。
畢竟,多出一個宗門,還是由第一狠人創建的,那就意味著華夏將會多出一個大勢力。
在這種情況下,日後的相處之道就成了一個大問題,畢竟他們雖然都聽說過林君河的事跡,但卻對他的為人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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