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幾乎在巴爾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別墅內便充斥了一股陰寒至極的氣息。
恐怖的威壓瞬間降臨,讓後者的面色都不由得為之一變。
只不過,在感受到這股龐大的壓力後,巴爾的心中不僅沒有半點驚慌,反而好悄然的鬆了口氣。
事實上,他之所以覺得林君河可能會需要這個消息,主要還是因為事先調查過後者的緣故。
順藤摸瓜之下,知曉了林君河在江州的遭遇後,這才會有此猜測。
當然,即便如此,他心中也沒有完全把握,畢竟以林君河如今展現出的實力,在江州的遭遇對其而言恐怕只是萍水一遭,即便他真的認識蘇九兒,也不見得會去關心後者的安危。
畢竟,兩者的身份懸殊實在太大。
尤其是在櫻花國發生了一些列的變故後,以他們永利商會的實力,雖然還無法知悉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卻可以斷定一點。
別說是蘇九兒了,便是整個江州的那些所謂的龐然大物,在林君河眼中恐怕都不值一提。
也正因如此,在最開始將這個消息說出之時,他心中還是沒有多少把握的,如果不是那些人拿出了不少東西
好在的是,就如今的情景看來,林君河顯然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當下,巴爾也不再有所掩藏,當下將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事實上,雖然永利商會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但一開始之時,並未將其聯想到林君河身上,主要還是因為,與蘇九兒同班的李然等人送了不少東西給永利商會。
至於他們,則是因為各種原因無法離開前來。
當然,這些原因雖然各不相同,但自然不可能逃得過永利商會的眼睛。
歸結起來其實也很簡單。
迫於某些勢力的壓力,他們都被各自的家族給軟禁了起來,以防發生事端。
畢竟,此事涉及叛國。
在巴爾的一通解釋下,林君河很快便明白了前因後果。
他的神色再次變得冷漠了起來,綻放出的氣息也在此刻盡數收回。
「叛國罪,有些意思。」
「此事,你們永利商會應該知道不少內幕吧。」
林君河冷冷開口,瞥了巴爾一眼。
後者倒也沒有避諱,沉默片刻後,當即點了點頭。
「關於這件事,我們手上的確有些情報,只不過,這背後牽扯的東西太多」
林君河招了招手,又是一泓靈泉湧出,足有十斤之多。
「夠嗎。」
他淡淡開口,巴爾卻是想也不想的便搖了搖頭。
林君河似乎有些瞭然了,心念微動之下,又是數十斤靈泉湧出。
對於如今的他而言,這些靈泉的作用已經很小了,倒也沒什麼好心疼的。
巴爾感受著身前磅礴到極致的靈力,猶豫片刻後,最終點了點頭。
「現在夠了。」
「這個消息我們也還沒有完全摸透,不然的話,恐怕得把公子這院子裡的靈泉都搭上才夠。」
「不瞞公子所說,根據我們目前掌握到的情報來看,所謂的叛國罪,其實只是個莫須有的罪名罷了。」
「至於幕後的始作俑者,極有可能是周家,江州四大家族之一!」
「甚至,在周家背後可能還有更為龐大的存在。」
「當然,這些也不過是我們永利商會目前內部的推斷而已,究竟事實如何,還需公子自行斟酌。」
巴爾一邊說著,大手一揮,身前的靈泉便都被他收了起來。
林君河也不在意他的動作,而是短暫的思量了片刻後,這才開口道。
「幾時處刑。」
「明日正午,因為要進行全國直播的緣故,還有諸多事宜要處理。」
「位於何處。」
「江州正中心,天龍廣場。」
巴爾恭敬以答,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對著林君河行了一禮。
「在下還有要事於身,恐怕不能為公子引路,只不過,那蘇九兒有一個同學,此行是隨著在下一同前來的。」
「因為怕引起公子不滿的緣故,在下讓他先留在山腳了。」
「對了,他說,他叫李然。」
李然
林君河心中回憶著這個名字,很快便有了印象。
「行了,你可以走了,讓那人上山來便是。」
「那在下便先告退了,等有了公子要的消息,再來叨擾。」
巴爾也不墨跡,當即點了點頭後,便離開了別墅。
林君河坐在沙發上,品了口悟道茶後,隨即雙眼微眯,陷入了思索之中。
有了他的授意,沒多久,一名神色緊張的青年便進入了別墅。
真要算起來,林君河離開江州的時間其實並不算長,只不過,或許是因為這之中發生的變故太多的緣故,竟是有了一種故人重逢的感覺。
林君河打量著眼前的李然。
比起當初,後者似乎變得成熟了許多,疲憊的目光中透著一絲沉穩。
「走吧。」
林君河指尖微動,一杯悟道茶便飄飛而出,穩穩落到了他對面的桌邊,就連漣漪都未曾生出半點。
李然面色複雜的看著那杯悟道茶,緊咬著牙,片刻後,竟是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林前輩,還請念在我們曾經一起相處過的份上,救救蘇九兒!」
雖然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來到此處,但這也讓他越發清楚,林君河與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哪怕從林君河上一次展現出的態度來看,他並沒有對眾人表現出任何隔閡,但這種絕大的懸殊,依舊讓雙方逐漸變得陌生了起來。
更何況,來之前永利商會的人也向他透露過了。
林君河的實力,遠遠超出他的想像。
這也是李然拋棄了同窗身份,轉而直接請求林君河的原因。
在他看來,這樣,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而如今,也只有林君河有可能救出蘇九兒了。
他們這些蘇九兒的同窗在其出事後,全都收到了家族的嚴厲警告,乃至於軟禁。
即便是他,也是費了不小的代價這才讓永利商會幫助自己逃了出來,而究其目的,也不過是想見林君河一面。
哪怕他自己都不清楚,林君河有什麼出手的必要,但這的確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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