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5章 大哥,你可饒了我吧!

  要不是看著自己天劍門的人還在,自己早就偷摸著一個人跑路了。

  還會來這個鬼地方?

  「果然,祖宗們說的對,早知今日,我出門時就應該看看黃曆的。」

  周石虎一臉苦澀,雙目無神的飛了過來,卻發覺離飛承似乎正在看著他。

  好像還在使眼色。

  「這傢伙想幹什麼?」

  周石虎頓時皺起了眉頭。

  離飛承的這個動作,讓他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種不妙之感。

  雖說不清楚對方的想法,但光是這個眼神,肯定就沒安什麼好心。

  周石虎心中念頭急轉,正思量間,離飛承卻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而是清了清嗓子,隨即歷聲道。

  「姓林的,你當年在崑崙犯下滔天殺戒,為天地所不容,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你可有悔改之意!」

  隨著話音落下,離飛承的身軀也緩緩拔高,居高臨下的看著林君河,就如同在審判一般。

  與此同時,一道恐怖威壓如潮水般瀰漫開去。

  這是化神巔峰存在的氣息,在當今世界便是戰力天花板一般的存在,無人敢違背。

  離飛承懸浮在空中,衣袖鼓盪,長發飄揚,有如神祇臨世,好不威風。

  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但他沒有發覺的是,在他那番話出口的同時,周石虎與莊天河均是面色一變,忍不住往後倒退了半步,似乎是想與他劃清界限一般。

  林君河面色無常,盤坐在黑犀背上,淡淡開口。

  「怎麼,你是要找我報仇的嗎。」

  「哼!黃口小兒,不僅對當年之事沒有半分悔改之心,還敢對本尊出言不遜!」

  「我原本念在你修為尚低,不想以大欺小,還準備留你一條性命,但你此般作為,可是不曾將我崑崙放在眼中!」

  「你置我崑崙顏面於何地!置我與周道友顏面於何地!」

  離飛承厲聲呵斥,面色漲紅,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斥責之中,頗有些慷慨激昂之意。

  他這番話,不僅將自己擺在了受害人的位置上,順便還把天劍門也拉了進來,可謂是一舉兩得。

  照他的想法,只要這番話一出口,他也就順理成章的有了動手的理由,而身為天劍門中人的周石虎,也會徹底被自己激起血性,與他站在同一戰線。

  到那時,就算莊天河要出手干預,在自己二人面前,也絕無半點勝算。

  離飛承腦海中甚至都有了林君河血濺當場的畫面,嘴角也隨之出現了一抹笑意。

  「小子,實在要怪,就怪你太狂妄,哼!」

  「恩?周道友,你這是要去哪兒?」

  他正準備再嘲諷林君河幾句,卻發現此時的周石虎正在緩緩後退,不禁帶著疑惑開口。

  而他的行為,換來的卻只有周石虎滿是仇恨的目光。

  為什麼!

  為什麼要扯上我?

  你自己想死就算了,沒人攔著你,放我走不行嗎?

  我還年輕,要陪葬也拉別人去啊。

  那邊那個老頭不行嗎?!為什麼偏偏是我!

  我底褲都快被那小子給扒乾淨了,就不能放我一馬嗎?

  周石虎心中一陣罵娘,就差把離飛承的列祖列宗都給問候一遍了。

  只不過,在場有這麼多人,他自然不能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只能打了個哈哈,勉強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沒事沒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要做,正好二位道友的危機也已經解除,這裡也不需要我了。」

  說著,他又連忙對著天劍門的其餘幾人使了個眼色。

  愣著幹嘛,還不快跑?等著被那個傢伙弄死嗎?

  那幾名天劍門中人也不是傻子,早就從離飛承的話中聽出了不對勁,如今見周石虎都表態了,一個個哪裡還敢久留,當即便騰空而起,想要遠離此地。

  「慢著!」

  幾人還沒來得及撤走,離飛承的聲音卻是再次傳了出來。

  「周道友,有什麼事稍後再處理也不遲啊。」

  「你我同為崑崙中人,我知道,你是不想以大欺小,但此子不僅對當年之事毫不悔改,還無視你我存在。」

  「這簡直就是在打崑崙的臉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周道友,我們理應.」

  「別別別,我能忍,我能忍。」

  一聽離飛承越說越嚴重,周石虎也不敢裝作沒聽到了,練練擺手以示清白。

  開玩笑,這要是真把他給牽扯進去了,那豈不是整個天劍門都要跟著倒霉。

  眼看著他的頭搖的跟篩子一樣,離飛承頓時皺起了眉頭。

  「周道友,此子當年大鬧我們崑崙,你們天劍門可也是死了不少人的!」

  「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此子大奸大惡,我們理應替天行道。」

  「周某向來心無大志,只想潛心修煉。」

  「周道友,你」

  離飛承聽著他的這番答覆,險些沒當場吐出一口鮮血。

  這個老小子,這是故意跟自己對著幹?

  不對,說不定,他只是拉不下這個臉而已。

  想到這裡,離飛承感覺自己似乎找到了問題的關鍵,再次嘗試著開口。

  「周道友,你若是怕別人說你以大欺小的話,大可不必擔心,此子.」

  「草泥馬呀!」

  周石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吐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引得周圍的人都是一陣驚愕,就連離飛承都愣在了半空,一時之間甚至忘了自己想說的話。

  周石虎似乎也發現了不妥之處,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對不住對不起,實在沒忍住。」

  以大欺小?就憑你?就算在場的人綁一起,都指不定是誰欺負誰呢。

  想死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死,為什麼要拖累別人呢?

  當然,後面的這番話他都是在心中默語的,並沒有真的說出來。

  直至此時,離飛承也總算是弄清楚了他的態度,面色驟冷。

  「哼!本尊還一直以為天劍門內都是性情中人,如今看來,倒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既然如此,那本尊也不多說什麼了。」

  「姓林的,遇上本尊只能怪你時運不濟,為你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吧。」

  離飛承一邊說著,也顧不上一旁的莊天河,抬起手便朝著林君河壓了下去。

  一時間,化神巔峰強者的恐怖氣息鼎盛到了極致,似要毀天滅地一般。

  只不過,讓離飛承感到意外的是,一旁的莊天河似乎並沒有出手的打算,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

  目光之中,似乎還帶著些微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