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2章 心懷鬼胎
「唔……唔……唔……」
一看到壯漢,蔣濤就本能的跟一條蚯蚓似的在地上驚恐的掙扎了起來。
只是,他現在手腳都被綁了,嘴巴還被糊上了一層膠帶,連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在那一個勁的蠕動著。
他看到這壯漢,心理陰影頓時就冒出來了。
他是真沒想到啊,這些傢伙下手居然那麼狠,拳拳到肉。
他都已經叫爹求饒了,這些傢伙卻還是完全不依不饒,給他打了一雙熊貓眼出來不說,更是把他的滿嘴牙都快給全部敲掉了。
他平時都是視這些普通人為螻蟻的。
但沒想到,今天竟然被這些螻蟻給打得叫爸爸了。
「林先生,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沃爾夫,是一名普通的健身愛好者,這是我的名片。」
「今天,實在是很感謝您救了我一命。」
說著,沃爾夫給林君河遞過來一張名片。
宋國峰偷偷瞄了一眼,頓時眼角不由得為之一跳。
我的乖乖,這不是美國最大的格鬥節目的幕後老闆嗎,這也叫普通的健身愛好者?
你家健身是在擂台上打個你死我活的?
而且,據說此人還操縱著大半個美國的地下拳場,在地下世界相當的有勢力。
沃爾夫旁邊,其他幾年輕各異的男人,此時也趁機連忙遞上了自己的名片,自我介紹了一番。
看著那一張張來頭不小的名片,宋國峰感覺頭有點暈。
他沒想到,動手暴揍這些傢伙的,竟然每一個都大有來頭。
不是什麼跨國企業的董事長,就是什麼在某個圈子裡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不過想想也想,這幾艘豪華郵輪上的消費水平,可不是普通人能消費的起的。
還好今天因為林君河,沒出什麼大事。
不然,這些人同時嗝屁了的話,可真是要出大事了。
收下眾人的名片之後,林君河淡淡笑了一下「多謝諸位了,這個人對我很重要,要是讓他給跑了,我還真是會相當的頭疼。」
「林先生,您太客氣了。」沃爾夫等人連連搖頭擺手,顯得十分慌張。
他們那兒敢接受林君河的感謝啊。
因為他們做的,不過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他們能看得出來,林君河早就已經在蔣濤的身上做了一些手腳。
不然,憑他們這些凡人,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抓住一個化境宗師。
見在林君河面前露面混個臉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沃爾夫馬上微微一笑。
「林先生,今日我就先不打擾了,如果他日您有空來美國做客,希望我能有那個榮幸招待您。」
一旁,一位穿著打扮十分端莊的中年紳士也是連忙開口「林先生,我莊園裡珍藏的美酒,也將會一直靜候您的光臨。」
幾人說罷,便先行離開,很自覺的不準備繼續打擾林君河。
而蔣濤,在見到幾人走了之後,總算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但他還沒能安心一分鐘,林君河就「笑容燦爛」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蹲下身子,林君河撕下了他嘴上的膠帶。
「你看上去好像鬆了口氣啊,你不會覺得他們走了你就安全了吧。」
一聽到這話,蔣濤的心頓時咔噔一聲沉到了底。
「你……你想做什麼?」
「我勸你不要亂來,我父親可是……」
「啪!」
蔣濤話還沒說完,林君河已經用一個耳光表達了他的態度。
「你父親既然那麼厲害,那你可以讓他現在飛到這裡來救你。」
「你……」
蔣濤無言以對了。
他父親雖然是洪門龍頭,但畢竟也還是個人,而不是神。
他不會瞬移,也沒有任意門,又怎麼可能在一瞬間從大洋彼岸趕到這裡來。
強忍著屈辱與怒意,蔣濤咬著牙開口「我都已經把計劃全都告訴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不夠。」
搖了搖頭,林君河淡淡開口「我要把拉斐爾給揪出來。」
「我又不知道拉斐爾在哪!」蔣濤無奈了。
「但有個人肯定知道。」林君河冷冷一笑,看著蔣濤緩緩吐出四個字「你的父親。」
「什麼……你……你究竟想做什麼?」蔣濤有些搞不懂林君河的意圖了。
「去香山,帶我去見你的父親。」
林君河起身,俯視著蔣濤,淡淡開口「這個要求,你能做到吧?」
聽到林君河的話,蔣濤不由得驚呆了。
這傢伙……
竟然想讓自己帶他去洪門總部?
他這是準備去自殺?
他難道不知道,他出現在那裡之後,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
還是說,他難道有自信能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洪門?
瘋子,這個人,絕對是個瘋子!
在心中冷笑連連,蔣濤已然是欣喜若狂。
因為,只要一到洪門總部。
不。
只需要一到香山,一道洪門的地盤內,局勢,就將被徹底逆轉。
到時,將要成為階下囚的,將會是林君河,而不是自己!
「好,我帶你去,不過你必須要保障我的人生安全!」蔣濤沉聲道。
「沒問題。」
林君河淡淡點了點頭。
他自然知道蔣濤打的是什麼鬼主意,但他無所謂。
既然洪門選擇跟拉斐爾合作,那就算被自己滅了,到時候可也別有什麼怨言才好。
一旁,宋國峰看著蔣濤那副一看,就知道在肚子裡打量著壞主意的表情,已經開始為他默哀了。
這傢伙,沒有親眼目睹到羅門島上的神戰,恐怕還覺得林君河是在作死。
殊不知,作死的是他才對啊。
露出了一絲同情的表情,宋國峰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不過,洪門的底蘊,確實是相當的深厚,就算是軍部的那位戰神,都沒有把握說能吃下整個洪門,當年,也只是把他們趕出了華夏罷了。」
微微皺了皺眉頭,宋國峰有些擔憂。
如果林君河真跟整個洪門槓上了,那事情恐怕會發展到一個難以想像的地步。
不過,這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情了。
他能做的,也只有把消息儘可能的傳給上頭,然後等待他們做出判斷,靜觀其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