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0章 收債人
「誰?」
吳蒙猛的轉頭,入眼所見的,是一個看去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
那男人,站在泳池對面,與他對立而視。
他穿著一襲黑衣,樣貌雖然年輕,但身卻帶著一種無形的氣場,讓人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你是誰?」
微微眯縫起了雙眼,吳蒙盯住了泳池對面的那個男人。
「我?」
淡淡一笑,林君河看著吳蒙,緩緩吐出三個字。
「收債人。」
「收債人?」聽到這三個字,吳蒙不由得深深皺起了眉頭。
他是生意人,而且生意做得很大,平時自然不可能做到每筆交易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他欠下的錢,還是不少的。
當即,他便有些不耐煩的衝著林君河擺了擺手。
「我現在沒空處理這些事情,回頭你去找我秘書,她會負責這些事情的。」
說罷,吳蒙還一聲冷哼,看了旁邊的兩個貼身保鏢一眼。
「告訴門衛,下次不要什麼人都隨便放進來。」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臉色都顯得有些古怪。
因為他們並沒有接到門衛有關這名來客的報告。
要知道,平日裡,任何想要進入這處別墅莊園的人,不僅都要通過詳細的審核,還得在第一時間報告給他們這兩個吳蒙的貼身保鏢,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兩人正想提醒吳蒙這件事。
而泳池那邊,林君河已經再度開口了。
「不好意思,我收的不是錢,而是其他的一些東西。」
「其他的東西?」吳蒙皺了皺眉頭,不太明白林君河在說什麼。
他感覺這年輕人,身透露著一絲古怪。
「對,其他的東西,如說……」
「你兒子的命!」
語落的瞬間。
只見林君河,突然朝著吳漢欽,伸出了一根手指,而後隔空一划。
「噗嗤!」
下一刻,吳漢欽只感覺一陣微風拂過。
而後,一抹鮮紅之色,在他呆滯的雙眸之,浮現而出。
「這是……我的……手?」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捂著血流不止的臂膀驚呼出聲,吳漢欽直接癱倒在地,痛苦寫滿了他的面龐。
他甚至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的手臂,便已經飛了起來,落在了他的面前。
「你!」
瞪大雙眼,一旁的吳蒙被驚呆了。
因為他也沒看清剛才發生了什麼,他兒子的一條手臂,便已經被削了下來。
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而這時,面對著驚訝無的父子兩,林君河已經朝著他們緩緩逼近而去。
同時,他的臉,始終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放心,我不會讓他死得太快的,至少在利息收回來之前,他還不能死。」
林君河的話,讓吳蒙頓時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這該死的傢伙……
他不僅想讓自己兒子死,還想把他折磨至死不成?
「動手!給我殺了他!!」
一聲憤怒的咆哮之下,吳蒙對著林君河猛的揮手一指。
與此同時,他的兩個貼身保鏢,早在吳漢欽發出慘叫之時,已經取出了配槍,對準了林君河。
得到吳蒙的命令之後,他們毫不猶豫,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伴隨著一陣連續不斷的槍聲響起過後,別墅附近的飛鳥,都被驚得朝空一陣撲騰。
而吳蒙,在這幾槍響起的瞬間,馬露出了得意的笑意。
「該死的東西,敢來我吳蒙的面前要債,滾去地獄要吧!」
然而,在那真槍聲徹底落下之後。
他臉的笑容,卻突然凝固住了。
因為他在槍響過後,看到的不是漂浮在泳池的屍體,更不是染血的池水。
而是……
一張戲謔的笑臉,還有一隻抓著幾顆彈殼的手!
「你,憑這些東西,也想殺我?」
「緬甸首富?不過如此啊。」
「你……你……你……」驚恐的看著林君河,吳蒙此時才發現。
這個年輕人,他……
竟然是踏水而行,走在泳池的水朝著他接近而來的!
「你……你是巫師?」
臉色猛的一陣聚變,吳蒙毫不猶豫,直接朝著兩個貼身保鏢大吼出聲。
「快去請仁波師來!」
兩個貼身保鏢連忙回身,便朝著內宅方向跑去。
然而,林君河早已盯住了兩人。
手腕微微一顫,幾枚彈殼便直接激射而出,爆發出了子彈更加兇悍的力量。
「噗!噗!」
簡直有如被狙擊bù qiāng從背後打入一般,兩朵血花綻放而起,兩人當場殞命。
「你……」
吳蒙與今日第三次露出了驚恐無的神色。
他咬著牙,死死的盯住了林君河。
「你到底想要什麼?」
「只要你饒我兒子一命,我可以給你五千萬,不,一個億!」
「一個億?」嗤笑一聲,林君河搖了搖頭。
「維托將沒告訴過你麼,他用五株藥王來換你兒子的性命,都被我拒絕了。」
「什麼?」
一聽林君河這話,吳蒙頓時臉色大變。
因為林君河太年輕了,導致他完全沒有把林君河,與維托將所說的那個人聯繫到一起。
他,直到剛才,都只以為林君河是一個普通的仇家罷了。
因為他這些年得罪過的人,太多了。
沒想到,他是維托將說的那個背景大到不可思議的人!
如此年輕的一個年輕人?
咬著牙,一時間,吳蒙已經完全無計可施了。
錢,根本打動不了眼下這人。
他仰仗著維托將的軍方背景,對方也明顯不怕。
而且,對方明顯還會巫術,根本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
這可該如何是好?
在這時。
一道有如洪鐘般明朗的聲音,突然從他的後方響起。
「吳蒙先生,不要驚慌,在下來了。」
「仁波師!!」
聽到這道聲音,吳蒙頓時驚喜出聲「師,還請速速出手滅殺此人!」
在吳蒙的聲音落下之後,只見一名穿著有如僧袍一般的服裝,但那僧袍卻是濃黑之色的老者,緩緩從吳蒙身後的建築物走了出來。
看到來人,吳蒙頓時便鬆了口氣,同時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冷笑。
此人,是他花了無數代價才請回來,供奉在家的一尊師。
他有如此多的仇家,卻能在東南亞一帶橫行如此之久,有一大半功勞,都得歸功此人。
仁波師既然都已經來了,這毛頭小子,又有何懼之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