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絡腮鬍漢子嘰里呱啦了一大堆。
而在夏皓的翻譯下,他的話,被總結成了四個字。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冷冷一笑之下。
察覺到了絡腮鬍漢子的異狀,林君河突然對著他一聲厲喝。
「看著我的眼睛!」
一道聲音突然在自己耳畔炸響,絡腮鬍漢子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本能的一抬頭,他的雙眼,霎時便與林君河對視在了一起。
在林君河眼中,一道紫芒一閃而過之後,絡腮鬍漢子的雙眼,已經變得無比的呆滯。
這就是神識突破為元神之後的強大。
在這一瞬間,絡腮鬍漢子精神防線,便已經被徹底擊破,成為了一具問什麼就會回答什麼的傀儡。
在林君河的問話之下,他,直接把心裡藏著的秘密全部都給吐了出來。
在絡腮鬍漢子的口中,林君河得到了一個令他十分震驚的消息。
原來,徐建飛他們,竟然被羅家的人給帶走了!
據絡腮鬍漢子所說,通緝令,是在一天前頒布下的。
而在那時候,徐建飛在小鎮休憩了一個晚上之後,正準備離開,卻被一支軍隊給團團包圍了。
而動手抓他們的,就是羅家。
雙方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大戰,最後王波他們還是寡不敵眾,慘敗,幾乎所有人都落入了羅家人之手。
唯獨有一個例外。
那就是王波本人。
他也算是藝高人膽大,在對方的團團下,竟然硬生生的突破了火力網,逃出了生天。
只可惜,他的運氣不太好。
剛一逃出小鎮,就遇到了絡腮鬍漢子的人。
他們抓住機會,從背後偷襲,一擊得手,直接抓住了王波。
此時,王波就在他的手裡,還在被他的手下人進行拷打。
他們的目的,便是要從王波他們的嘴裡,逼問出林君河的去向。
畢竟一千萬的美金,那可是一個足以讓大部分人都為之瘋狂的數字。
「你們的膽子還真是夠大的,竟然抓了一個羅家想要的人,還想從他口路撬出消息,再去向羅家領賞。」
冷冷一笑之下,林君河直接讓絡腮鬍漢子帶路。
約莫十分鐘後,一行人,就在絡腮鬍漢子的帶領下,進入了一處平房。
門口,有幾個荷槍實彈的民兵在看守。
不過,幾人說是在看守,其實就是劃著名拳在喝酒罷了。
一見到林君河一行人出現,幾人馬上就把目光集中了過來。
但一看絡腮鬍漢子,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又笑哈哈的繼續喝酒划拳了。
進入這棟二層平房之後,幾人在絡腮鬍漢子的帶領下,進入了下邊的地下室。
這平房從外邊看上去很破舊,但地下室卻建造得相當有模有樣的。
約莫三四十個平方大小的地下室,被改造成了一副地牢的模樣,有著三個單獨的牢飯。
一旁,還有一片不小的空間,擺著各種器具,應該是對他們的犯人進行拷問的地方。
整個地牢里,就只有一盞昏黃的白熾燈亮著。
此時,王波就在那片拷打逼供的區域,雙手被拴在了一起,用一根連在天花板上的繩子吊著,雙腳只能勉強觸碰到地面。
這種姿勢,對人絕對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他身上,傷痕累累,都是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跡,兩隻手掌上,指甲竟然都被拔光了!
而且,不止如此。
此時,兩個正在負責拷問的人,手裡還拿著一塊烙鐵,冷笑著一邊說著什麼,一邊把那燒得通紅的鐵塊,朝著王波不斷的逼近。
眼中閃過一抹寒意,林君河動了。
他知道,王波是因為他而遭受的這股無妄之災。
一指點落而下,那個拿著烙鐵,囂張大笑著的男人,他的腦袋就有如西瓜一般,四分五裂,直接炸開了。
剩下那個,在被濺了一身溫熱的鮮血之後,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猛的回身,嘴裡發出了一聲怪叫,隨手抄起一根處刑用的鐵棍,剛想朝著林君河衝過來。
林君河,便已經對著他,隔空劃出了一指。
下一刻,一道細密的血痕,便在他的脖子上出現。
而後,他的腦袋,從他的脖子上,緩緩滑落而下。
看到這一幕,夏皓還是忍不住感覺心生起了一股想要嘔吐的感覺,但讓忍住了。
他知道,在金三角這種地方,想要生存下去,你就只能比別人更狠。
不然,他會死,他的妹妹也會死,他們只能成為其他強者手裡的玩物。
在兩個負責拷打的人死後,絡腮鬍漢子才如夢初醒,從林君河的控制中驚醒了過來。
「醒了?」
衝著絡腮鬍漢子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林君河淡淡一笑。
「那麼,該上路了。」
「啊!!!」
絡腮鬍漢子驚恐的大叫,嘴裡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轉身就想跑,但卻被林君河一指點出。
他的心臟,直接在瞬間破裂。
筆直的朝前倒了下去,他的雙眼瞪得比金魚還大,死不瞑目。
他怎麼都沒想到,為了錢,他竟然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千萬美金,確實是很誘人。
但,這個帶刺的果實,可不是誰都能來採摘的。
此時,因為王波的雙眼都被他本人的鮮血給浸染了,根本看不清周圍發生了什麼。
他聽到身旁的動靜之後,還以為是那些人又增派了人手要來折磨他,不由得破口大罵出聲。
「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們這些gǒu niáng yǎng de,有本事殺了我啊!「
「來啊,不就是死嗎,誰怕誰?!」
看著激動的在那掙扎的王波,林君河直接取出一瓶靈氣水。
打開之後,直接把瓶口塞進了他的嘴裡。
「wǒ rì nǐ先……」
罵著罵著,王波突然就感覺有什麼異物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這可讓他的心涼了半截。
這些畜生,不會是要給自己餵什麼毒藥吧。
據說現在有些劇毒,恐怖無比,能把人的內臟一點點的瓦解掉,比任何拷打都要讓人痛苦。
但,下一刻,伴隨著那水濕潤了他的喉嚨的時候。
他不由得傻住了。
這液體……
怎麼有點微微的甜味,很清涼,而且……
似乎還有點熟悉?
「這是……靈氣水!?」
「林先生,是您,是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