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那個」
周國飛在心中深思了許久,好不容易才想到了一套說辭,想要簡潔明了的表達一下自己今天的來意,免得讓林君河誤會自己是帶著敵意而來的。
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
就他剛準備開口的時候,他旁邊的lǐ bīn,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後一把抱住了林君河的大腿。
「大大哥大佬爸爸!」
「我錯了,求您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我再也不敢在您面前裝逼了,嗚嗚嗚」
眾人:「」
看著那哭得涕泗橫流的lǐ bīn,在場所有人都無語了。
而這時候,秦業鼻子一抽,突然臉色古怪的四處張望了一下。
下一刻,他不由得愣住了。
「我靠,這貨又尿了!」
「滾你媽的犢子,我老大哪兒能有你這麼慫的兒子。」
「快滾蛋,別把臭味沾染到老大身上!」
秦業無語之下,飛起一腳,就把lǐ bīn跟保齡球一樣踹飛了。
林君河對這貨也有些無語,而後目光落在了周國飛的身上,似乎在問,有關部門的人都是這種傻吊貨色嗎?
周國飛此時顯得相當的尷尬。
他哪兒能想到lǐ bīn這貨這麼沒臉沒皮的。
你特麼,把自己的臉給丟到姥姥家了不說,還把整個有關部門的臉都給丟光了。
臉色一陣抽搐,周國飛無語的瞪了lǐ bīn一眼,壓根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就連林君河此時看著lǐ bīn的眼神中都滿是無語之色。
他覺得,lǐ bīn這貨估計自己連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在同一天被嚇尿兩次,還是被同一個人給嚇尿的。
「行了,滾蛋吧。」
嫌棄的朝著lǐ bīn擺了擺手,林君河直接同時拍出一股力道,將其推出了別墅。
lǐ bīn頓時以一個十分圓潤的姿勢,配合著滾了出去,淚流滿面的慶祝自己逃出了這龍潭虎穴。
看著那跟滾了一陣之後,跟中了五百萬一樣興奮的朝著山下跑去的lǐ bīn,周國飛不由得臉色又是一陣抽搐。
他覺得自己下次再來江海市,還是不要再帶什麼天才來了,免得一個個的都給留下心理陰影了。
「好了,礙事的人也已經走了,周主任,有什麼想說的,就請講吧。」
林君河淡淡開口,並不準備跟周國飛繼續寒暄下去。
因為對方給他的第一印象,實在是不怎麼樣。
如果他真是帶著誠意來的,就不會讓lǐ bīn先來試探,而後鬧出現在這樣的鬧劇了。
深吸了口氣,周國飛也知道他在林君河心裡的印象不怎麼樣。
他只有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想了想,他便直入主題的最深處,表明了來意。
「林先生,可有興趣加入我們有關部門?」
「沒有。」
連一秒鐘的考慮都沒有,林君河便脫口而出,而後淡淡反問道:「你們之前是準備用殺神的消息跟我做交易,然後逼迫我加入你們組織,對吧。」
林君河這話,直接把周國飛嚇了一大跳,讓他連連擺手。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情」
露出滿臉的尷尬之色,周國飛小心翼翼的道:「雖然我確實很希望林先生你這樣的人才加入我們組織,但是強迫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我們也只是帶著誠意準備來跟林先生你談一談而已。」
聽到周國飛這說辭,林君河不置可否的冷冷一笑,直接吐出兩個字。
「送客。」
對於周國飛的話,林君河是一個字都不信。
誠意?
談一談?
你糊弄傻子呢?
你真有誠意,會讓lǐ bīn這種貨色先上門來試探,而自己在山下都不準備上來?
你真準備談一談,會等到殺神都殺到人家家裡來了,才匆匆而來?
哪怕周國飛背後的組織真有一點誠意,他們都會提前通知,而不會把事情拖拖拉拉到現在。
他們之所以這麼做,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在想在林君河走投無路的時候再對他施出援手,讓他不加入也得加入。
只可惜,他們預計錯了殺神趕到的時間,沒有把握好這個最佳時機。
而且他們在另一點上做出了更加嚴重的誤判。
那便是對林君河實力的推測。
知道直到,周國飛都有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不敢相信殺神就這樣死了。
苦笑一聲,周國飛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不可能達成了。
在臨走之前,他深吸了口氣,再次回頭看了林君河一眼。
「林先生,雖然沒能跟你成為同僚,但希望我們還是能夠和平共處」
周國飛場面話還沒說完,林君河就直接打斷了他,淡淡開口。
「能不能和平共處,不是看兩句客氣話能決定的,而是要看誠意。」
「如果你真想和平共處,那就幫我一個忙。」
「什麼?」周國飛下意識的開口。
而林君河則是緩緩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了下去。
「我剛才出手傷了兩個人,你應該知道認識他們,我需要知道他們的身份。」
「這」周國飛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一僵。
他雖然很想說自己不知道,說謊糊弄過去。
但很明顯,林君河之所以會問他這個問題,便是因為在之前看到了他的神色變化。
此時,再在林君河面前扯謊,顯然是很沒有意義的事情,除了能把兩人的關係徹底搞僵之外沒有半點意義。
一時間,周國飛在心裡想了許多。
最後,一想到他還要留在江海分部很長一段時間,免不了要再跟林君河打交道,還是咬了咬牙,沉聲開口。
「那個穿著黑衣的年輕人,叫柳天青,是天機宗的少宗主。」
「而另外那個穿白衣服的」
「林先生,此人身份極其複雜,我勸你還是不要深入為好。」
「那我若是非要深入不可呢?」林君河寒聲道。
霎時,一股寒意便有如利刃一般,讓他感覺臉上luǒ lù出的肌膚正在被幾百道利刃抵著,讓他喘不過氣來。
「那我只能給您一個忠告。」
「此人姓白,他的背景,是難以想像的存在。具體是什麼,恕我不能說,但我能告訴您的是,那是制定了華夏某個規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