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這可是您的大作?」
取出了那張茶館裡的帳單,白老客氣的開口發問。
「沒錯,怎麼了?」林君河反問道。
聽到林君河肯定的回答,白老頓時激動萬分,緊接著繼續發問。
「敢問……給華夏陣法協會那塊石碑題詞的,可就是您?」
「是我。」林君河淡淡點了點頭回道。
他在從嶺南回來之前,確實是在他創立了一個華夏陣法協會,同時在一塊大石頭上提下了「華夏陣法協會」五個大字,作為協會的門臉。
沒想到,他竟然是因為這個而找上自己的?
當即,林君河看向白老的神色就顯得有些古怪了。
在他看來,此人,絕對是一個字痴啊。
而且,林君河還看到了,白老剛才出手趕走陳岸之所喚出的那陣狂風,是藏在他袖子裡的一個字所引起的。
毫無疑問,他已經達到了以字入道的境界。
這樣的天賦,就算放在玄界大陸,都絕對稱得上是天賦卓群。
在玄界大陸上,林君河曾經親眼看到過一位儒道大家,一字之下,喚出千軍萬馬,踏平了一個宗門。
只可惜,在這靈氣匱乏的地球上,他也只能做到喚出狂風這樣的事情罷了。
得到林君河肯定的回答,白老頓時一陣狂喜。
「太好了,太好了,林先生,我找你可真是找得好苦啊!」
看著白老那激動的模樣,林君河感覺有些無語。
這話他聽著怎麼就那麼不對勁呢?搞得好像自己是什麼拋妻棄子的負心漢一樣。
對於白老對書法的這種狂熱,林君河並不反感。
但,他本人對於書法,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他之所以能在這方面能有如此高的境界,一方面是因為制符所需。
而另一方面,純粹只是因為他前世所積攢下來的氣勢與見識罷了。
俗話都說字如其人,林君河覺得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若是以他仙尊之境時候的身份與實力寫下一個字。
哪怕隨便一個字,怕是都能壓崩一座高山,讓一條長河蒸發。
雖然他現在只有築基境,但憑藉著他仙尊的見識,他的水平,依舊能夠碾壓地球上最頂尖的書法大家,並且將其甩出一百條街。
「白老,如果你只是為了比試而來,那你的目的已經完成了,便早些回去休息吧。」林君河道。
「林先生,你誤會了,我之前說過,我並不只是為了這一件事而來。」
說著,白老怕錯失這好不容易得到的相見機會,馬上繼續開口。
「林先生,你可曾聽聞過孟浩良這個人?」
林君河搖頭,一旁的石自清卻是馬上就露出了滿臉驚訝之色。
「可是在三百年前被稱為當時字畫界第一人的那位字仙孟浩良?」
「正是。」白老含笑點了點頭,道「這次,我是給林先生送一場機緣來的。」
「機緣?」林君河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淡淡一笑「那我可就要洗耳恭聽了。」
白老見林君河終於提起了一絲興趣,連忙道「這字仙孟浩良,據我所知,並不是普通的書法大家。」
「他不僅精通書法,同時還精通術法。」
「傳聞,他以字入道,已經踏入了合道之後的境界,成為了真正的陸地仙人般的存在!」
「合道之後的境界?」
林君河聽到這幾字,頓時神色為之一亮,也不打擾白老,讓他繼續說下去。
「我這次之所以會來叨擾林先生,便是發現了一個疑似那位字仙大人隱居過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直接獨占他所留下的機緣,還來找我?」林君河很是直白的問道。
「這……如果我有那能力,自然今日便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苦笑了一下,白老道「我雖以字入道,也算是成為了術法界中的一員。」
「但我的實力,不過就是入道巔峰罷了,並沒有那個能力破開字仙所留下的禁制。」
「既然如此,你去找其他勢力強悍之人不就是了,何必一定要找我?」林君河問出了他第二個不解。
聽到林君河這個問題,白老頓時笑了笑。
「這就是那位字仙大人的獨到之處了,他所留下的禁制,想要用蠻力pò jiě,難,難於上青天。」
「因為他所留下的禁制,是一個字。」
「如果能把那個字破掉,就算是毫無修為的人,都能直接進入其中。反之,如果想強行破陣,就算來上好幾位神境,怕也是很難靠蠻力闖入。」
聽到白老所說,林君河已經完全明白他此行前來的目的了。
沉思片刻,林君河馬上就點了點頭,答應與他一同去那處地方看上一看。
因為那既然是字仙,說不定就會有留下一些非同尋常的紙墨筆硯。
如果真能得到這些寶貝,他便能製作更為高階的符籙,還有陣法了。
見林君河真的同意了,白老那叫一個興奮,馬上便把他輸了的賭約天星墨奉上。
而後,跟林君河約好了第二日相見之後,他便跟石自清一起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
第二日一早。
林君河剛起床,便看到了在院子裡坐在大石頭上打著盹的秦業。
深吸了口氣,林君河來到秦業身邊,湊到他耳旁一道河東獅吼。
「周日超市打折特賣啦,薯片五折,五折!!」
「啊?薯片五折?這麼優惠?」
「我靠,關我吊事,我又不缺這點錢……」秦業整個人直接被這一道吼聲嚇得差點飛起來。
驚醒之後,他馬上又打著哈欠,眼睛一眯,差點又睡著了。
林君河只能無奈的掐住了他的臉,強行把他從周公那裡搶了過來。
「啊……老大,是你啊。」
看到林君河,秦業馬上訕笑了起來。
「您交代我的都練完了,而且我早上就喝了半碗粥,絕對沒有多吃!」
「練完了?沒有偷吃?」林君河笑眯眯的看著秦業,上下打量了一圈秦業,而後很「溫和」的把他給掛到了樹上去。
「今天先掛你個一天,下次再敢跟我說謊,我就把你在市中心的廣場上掛半個月。」
「老大,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啊,我不該貪吃那半個饅頭的,哎……我就少練了半組蛙跳啊!」
「救命啊,蒼天啊,大地啊,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貪吃偷懶了,誰來救救我啊……」
在秦業在那哀嚎不已的時候,林君河早已經離開了仙池山,朝著他與白老約好的地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