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要變成普通人,並且還要背井離鄉。
但起死,大部分人還是選擇了另一條路。
什麼榮耀,什麼尊嚴,什麼地位,跟活著起來,狗屁不是。
一時間,柳家人竟然爭先恐後的開始自廢修為,只求能夠留下一條性命,讓自己苟延殘喘下去。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賓客不由得有些唏噓。
誰能想到呢,原本這該是柳家最輝煌的一天,但現在,卻成為了柳家的終結之日,成為了他們的最黑暗的一天。
連顏逸仙看著這一幕,都不由得有些感嘆。
畢竟是認識對年的存在了,他也沒想到,柳家,會在有一天,以這樣的方式宣告終結。
「顏老,如果你覺得還不夠出氣,可以自行再出手。」林君河突然開口道。
這可把柳家眾人嚇了一跳。
因為林君河跟他們的恩怨結束了,但顏逸仙的可還沒有。
驚恐之下,他們真的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但顏逸仙,在神色複雜之下,還是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主事的人都已經死了,責怪這些普通人有什麼用。」
說罷,他突然把目光落在了柳盛的身。
柳盛此時還在要不要自廢修為艱難的掙扎,被顏逸仙一盯,頓時渾身猛的一顫,驚恐出聲。
「顏老,顏前輩,饒命……饒命,我也不想的,我……」
看著柳盛,顏逸仙的臉色冰冷,揚起手掌,最後還是放了下去。
較柳盛在翻臉之前,對他一直都很恭敬,至少表面偽裝的很好,他不忍心。
在柳盛因為撿回一條命而鬆了口氣,眼閃過一抹陰冷之色,思考著如何東山再起的時候。
突然,一道慘叫聲在他嘴爆發而出。
他驚恐的捂著自己的一條大腿,在地翻滾不已。
眾人一看,只見一根鋼槍,不知何時,竟然刺入了柳盛的大腿。
「啊……」
「為什麼……為什麼只有我!」柳盛抬頭,本能的猛的抬頭,朝著林君河大聲咆哮出聲。
「為什麼?這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嗎?」
「我可不是個喜歡以德報怨的人,以德報德以怨報怨才是我的信條。」
「柳家其他人沒得罪過我,我可以放過他們,但你,指示那十人,想要殺我,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你?」
林君河說著,隨手又已經凝聚出了一把鋼槍,抓在了手裡。
「你放心,我這個人,很公平,你剛才對我用了多少根鋼槍,我現在還你多少根。」
說罷,林君河手那根鋼槍便直接脫手而出。
沒有絲毫的懸念,這根鋼槍便刺入了柳盛的另一隻大腿。
「啊啊啊!!「
柳盛絕望的大喊大叫,瘋狂的催動體內法力,在身旁動用防護術法,布下陣法。
但這都沒有任何用處。
林君河沒有動用任何的靈力,只用蠻力,便能將他的防護有如豆腐一般戳破。
在第十槍過後,柳盛的身已經千瘡百孔,死不瞑目。
看著這一幕,在場眾人不由得下意識的倒吸了口冷氣,但卻沒有一人去同情那柳盛的。
他剛才那囂張的氣焰,眾人可還沒有忘記。
與他此時的死狀一筆,眾人只是多少有些唏噓罷了。
原來一個人能猖狂成那樣,也能悽慘如這般。
在解決了他與柳家的恩怨之後,林君河突然伸手,朝著那牌匾一按。
頓時,那牌匾便騰空而起。
林君河也同時腳尖一點,騰空而起的同時,林君河突然伸出一指,在那牌匾一點。
霎時,那牌匾的字,竟然綻放著一陣金芒,活了過來。
六個大字變成了六條小小的金龍之後,在虛空之一陣遊蕩,而後再次落在了牌匾。
伴隨著一陣刺眼的金芒降落於世,眾人驚訝的發現。
字,還是那六個字。
只是,這六個大字之,此時所蘊含著的氣勢,簡直讓一名宗師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而後,林君河再次在牌匾一點,一個巨大的龍頭竟然從其呼嘯而出,震得下方一陣地動山搖,狂風翻湧。
林君河一指開光,竟然富裕了這塊牌匾如此恐怖的能力……
眾人算是明白了,有此牌匾再次坐鎮,怕是算來一名化境宗師想來華夏陣道協會鬧事,都要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妙,妙,妙啊……」
看著那重新恢復了正常的六個大字,李鴻泰不由得突然點著頭,眼隱藏不住的流露出讚嘆之色。
不是在拍馬屁,而是他真的被驚到了。
他這輩子見過無數的書法大家,他們的字,神形兼備,都是數十年的沉浸才練出來的。
這牌匾的字,他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一名早沒有在世面走動了的大師提下的。
沒想到,林君河一指之下,便讓這字發生了變化。
而現在這字,起之前,何止是讓人感覺精湛百倍?
說是千倍,都不為過。
而那位大師,可是在嶺南,甚至全華夏,在書法這一界內堪稱無敵手的存在。
但在林君河面前……他不僅有了敵手,而且慘敗,敗得徹底啊。
「從今日起,這裡,便是華夏陣法協會的居所所在。」
說著,只見林君河把那牌匾朝著那塊空地立下,而後他也飄然落了下來。
眾人聞言,頓時掌聲雷動,開始祝賀這註定要在歷史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的組織的創立。
不過,也有一些人,在鼓掌的同時,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這裡以後是華夏陣法協會的大本營了?
原來……林君河剛才那一拳,是為了這個目的,正好把這裡屬於柳家的建築物給強拆了啊。
又把柳家的人給嚇得魂不守舍,又免去了一筆拆遷費……妙啊。
淡淡看了一眼被自己插入土的牌匾,林君河突然看向遠方,喃喃自語。
「嶺南一行,差不多該結束了。北方林家,天池一戰,你們,可準備好了?」
負手而立,林君河的身,一股磅礴霸氣席捲而出,有如汪洋一般。
唯有震撼二字,足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