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許世安,又看了看地的碎玻璃,顏沐清不由得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李……李會長竟然在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不對……雖然這個瓶子做得很像,但裡邊的是風油精啊,有傻瓜會當麼,李鴻泰他瘋了吧?」
聽到這話,許世安馬回答道:「其實……他給我的,只有這一個瓶子,這裡邊的風油精,是我隨手裝進去的。」
「據我所知,李會長為了在嶺南投產這種靈氣水,做了一些準備,而且據說馬能成功大批量的產出這種靈氣水了。」
「算作用達不到原版靈氣水的程度,最少也能有其三分效果,以假亂真,夠了。」
聽到許世安的話,顏沐清不由得一臉迷茫,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靈氣水是林君河做的,只要林君河不把配方給李鴻泰,他應該做不出來才對吧。
而林君河,則是眼霎時閃過一抹寒芒,知道了李鴻泰想計劃。
他……是想以合作為藉口,從陳子衿那裡搶奪靈氣水的配方!
最不濟,估計他也要從陳子衿那挖出幾味主要材料是什麼。
想到這,林君河馬拿出手機,給陳子衿打了個電話,並且看了顏沐清一眼:「你去準備車,我們馬要出發了。」
……
在林君河在病房問出了一個驚人的大消息的時候,陳子衿正身處在嶺南國際大酒店的一處包間內。
在這足以容納下二三十人的巨大方桌旁,此時坐著的,卻只有寥寥兩人。
陳子衿與李鴻泰面對面坐著,那空蕩蕩的空間,讓陳子衿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李會長,其他人呢?」
抿嘴輕笑,陳子衿道:「如果只有我們兩個人,嶺南這麼大的市場,可談不成啊。」
「他們不會來了。」
李鴻泰搖著頭,淡淡開口:「陳小姐,我想你是聰明人,明白我的意思。」
「李會長,你不會這么小氣吧,因為我朋友得罪了你跟我賭氣啊。」
陳子衿裝作聽不懂,微笑著喝了一口紅酒。
「我自然不是那種喜歡斤斤計較的人,你也不用裝傻了,交出靈氣水的配方吧,不然你今天離不開這裡的。」
平靜開口,李鴻泰的眼眸突然爆發出了一股兇悍之色,毫不隱瞞自己的。
在他看來,陳子衿敢不帶任何保鏢隻身入虎穴,直面他這合道真人,簡直是愚蠢到了極點。
這不擺明了誘惑自己去黑吃黑,把她吃干抹淨麼。
聽到李鴻泰這話,陳子衿笑了。
她雖然早猜到了一些,但此時才算是真正明白林君河對自己的那句囑咐是什麼意思。
不過,即使李鴻泰已經露出了他的真面目,陳子衿依舊是不慌不忙,十分優雅的再次喝了一口面前的紅酒,這才淡淡開口。
「李會長,你沒聽說過一句話麼,人太貪心,可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壞事做盡,你不怕遭報應麼?」
聽到這話,李鴻泰先是一愣,而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報應?我李鴻泰不怕天,不怕地,鬼神也不曾怕得,還會怕一個區區報應?」
「如果我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都怕,那我李鴻泰,便也不是李鴻泰了。」
「不要廢話了,死跟交出靈氣水的配方,選一個吧。」李鴻泰帶著一絲掌控著一切的從容淡淡笑著道。
「如果我兩者都不選呢?」
說著,陳子衿一邊笑著,一邊起身,站了起來。
「多謝李會長的美酒,今天我先告辭了。」
「告辭?呵,笑話,能在我李鴻泰的阻攔下安然無恙的離開的人,這世還沒出生!」
說罷,李鴻泰突然打了個響指。
下一刻,只見包間大門突然被打開,兩個身穿黑色練功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對付你,甚至不需要老夫親自動手。」
「武大,武二,給她一點教訓。」
說罷,李鴻泰便拿起了面前的玻璃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輕輕的搖晃了起來。
但,在他打算一邊品味美酒,一邊欣賞陳子衿絕望模樣的美景之時。
只見李鴻泰的那兩個手下,突然同時發出了一聲慘叫,而後全都往後橫飛了出去。
「什麼?」
李鴻泰猛的朝前看去,不由得瞳孔一縮。
只見他那兩個手下此時身布滿了劍痕,鮮血淋漓,血肉模糊,雙眼圓瞪,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顯然是依舊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怎麼可能,他們都是內勁巔峰的武者,而且經過老夫的培養,兩人聯手之下,算是宗師也可以周旋一二,你……」
臉色變得一片陰沉,李鴻泰只感覺眼前的場景,太過不可思議。
而當他看到了在陳子衿身旁緩緩盤旋著的一把金色小劍的時候,不由得神色頓時一變。
「法寶?不,這氣息是……符籙?」
「好好好,怪不得你敢隻身來這虎穴,原來是身帶有此等寶物。」
「但,帶著一張符籙,以為能在老夫這等合道真人手下逃脫,老夫也真是被人小看了啊。」
冷笑之下,只見李鴻泰猛的伸手朝著陳子衿一探。
霎時,幾條煞氣長蛇便猙獰無的從虛空凝聚而出朝著陳子衿猛的撲了過來。
「小女娃,你看老夫這招,如何?」
在李鴻泰哈哈笑著,準備欣賞陳子衿絕望的驚恐的呼喊時候。
一道戲謔的笑聲,突然在李鴻泰的耳邊響起。
「老人家,你年老體衰,還是不要太囂張了哦,這麼幾條小水蛇也想留下我啊?」
在陳子衿咯咯的清脆笑聲響起的同時,那幾把金色的小劍,動了。
唰唰唰!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只見那幾條煞氣長蛇直接被那金色小劍給絞殺得連渣都沒留下。
「你……這怎麼可能……這世怎麼可能有如此高階的符籙,連我的術法都能破?」
「難道是三階符籙,不,四階?」
「但……當今這世,怎麼可能有人還能製作出如此四階符籙?這不可能!」
滿臉震驚,李鴻泰的眼眸,第一次流露出了一抹駭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