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院落里的木樁一陣演練之後,陳子衿已經微微有些喘氣。
一抹紅暈也馬爬了她的面龐。
這讓林君河點頭的同時,又微微搖了搖頭:「氣息控制得不夠穩,應該要這樣……」
林君河一邊說著,一邊來到木樁前,給陳子衿演示了一遍。
雖然他沒有修煉過太煉體決,但各個煉體功法的基礎煉體招式,多少都有些相通的點,林君河看一遍,差不多能吃透了。
「明白了麼?」
林君河演示完一遍,臉不紅,氣不喘。
在陳子衿剛要點頭的時候,面前那木樁還啪的一聲,四分五裂,突然倒塌了。
這讓陳子衿不由得一愣,下意識的倒吸了口冷氣。
她能看出,林君河剛才不僅沒用全力,而且似乎還保持著跟她差不多的力度在擊打這木樁。
也是說,這木樁的坍塌,不是因為蠻力,而是因為林君河純粹的技巧。
「記住了。」
陳子衿點了下頭,怕忘了,馬把腦海記下來的一招一式,對著空氣演練了起來。
林君河也不去管,而是坐了回去,再次喝起了茶來。
過不了一會兒,陳子衿有些激動的跑了過來:「我明白了,這些招式,跟太極一樣,要陰陽相濟,而不能一味的用蠻力,只求把招式打出來而已!」
「沒錯。」林君河點了點頭,這才滿意一笑:「你可別小看這太煉體決里的基礎拳法,雖然只是基礎,但練好了,算是宗師都奈何不了你。」
陳子衿深以為然,連忙感謝林君河的指點。
而林君河也看出來了,陳子衿如今的修為,差不多有暗勁初期與入道初期的樣子。
太煉體決雖然只是打基礎的功法,但畢竟是大門派里的底蘊,不同於一般的基礎功法。
它總共有九層,能夠讓人修煉到築基巔峰,陳子衿,這差不多是把第一層入門了,天賦算是不錯。
在林君河看來,倒也算是一個值得培養的苗子。
看到陳子衿修煉還算訓練,林君河又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那便是要給楚默心修煉什麼功法。
這個問題,讓林君河頭疼了許久,並且一直得不到答案。
在他的腦海,儲藏著前世閱讀過的不下於十萬種功法。
而這其,有近百部,隨便放出一部,都能在玄界大陸引起一片腥風血雨,是一般修士做夢都得不到的至寶。
但,是要在這一群搞個裡挑選出一個最高個的,反而是個困難的問題。
這也是林君河一直沒選擇讓楚默心過早的踏修煉之道的原因之一。
這條路很長,他可不想對楚默心太過草率。
所以,他才一直都只是在用火樹銀花等東西給她打基礎罷了。
「這太煉體決,似乎不錯,也很適合女子修煉……」
思考了一陣,林君河還是微微搖頭,因為在他心裡,還有一門這功法更合適的功法,但那門功法,卻有些問題。
「罷了,還是過幾天再做決定吧。」
陳子衿在報告過這段時間裡有關靈氣水的事情之後便走了。
而林君河,則是再度取出了九龍鼎,煉製起了龍髓丹,同時也在腦海繼續篩選起適合楚默心修煉的功法來。
……
「林少,都怪我,怪我找錯了人,哎……」
同一個病房內,林家輝與陳瀚澤並排躺著,兩個人都被包得跟木乃伊似得,看起來相當的慘。
直到此時,陳瀚澤都搞不明白,龍哥怎麼突然反水了,這不科學啊!
想自己打電話給他,讓他出手的時候,他明顯是歡天喜地的,對自己也是畢恭畢敬的。
結果回頭把自己給送進了醫院,這不搞笑麼!
一旁,林家輝雖然氣得牙痒痒,但也知道這不是陳瀚澤的錯,便道:「陳兄,不用自責,那該死的小子,我不會放過他的!」
一聽這話陳瀚澤馬想到了什麼,把守在病房門口的一個狗腿子給喊了進來。
「聯繫我爸了麼,他怎麼說?」
陳瀚澤的這狗腿子是陳瀚澤的一個表弟,先是訕笑了下,問陳瀚澤有什麼吩咐,而後馬搖起頭來。
「不行,老爺那邊的電話打不通,我已經派兄弟回家去問是什麼情況了。」
「什麼?」聽到這回答,陳瀚澤不由得馬皺起了眉頭來。
他昨天晚被拖到醫院來之後,想聯繫他爸幫他報仇,結果電話沒通,他也只能暫且作罷,準備先休息一晚再說。
沒想到,這一晚過去了,電話還是打不通?
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感覺到陳瀚澤的臉色不對,狗腿子馬笑了下;「陳少,您別擔心了,老爺那是什麼人啊,在江海,沒幾個人動得了他。」
一聽狗腿子這話,陳瀚澤一想也是,估計是他爹出去談生意的時候手機丟了吧,也沒多想。
住院的日子,是很無聊的。
但陳瀚澤他們這次傷得有點重,無聊也只能等著。
一晃幾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什麼,你說到現在還沒找我的爸的消息?」
陳瀚澤原本正在吃午飯,結果收到狗腿子的回報之後,他馬不淡定了。
在他受傷後的第二天晚,他接到了家裡的消息,知道了他爸失蹤的消息。
但現在,距離那時候可是又過去了好幾天啊,人還沒找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旁,另一張病床的林家輝此時也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想了想之後,安慰了陳瀚澤一句。
「陳兄,令堂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而且我家裡也馬有人會趕過來,到時候也能幫一點忙。」
陳瀚澤一聽,頓時神色一動。
林家有人要過來?
林家輝被打得這麼慘,估計這次來的肯定不是普通角色吧。
這可是抱大腿的好機會啊。
怎麼偏偏在這種關鍵時刻,自己父親失蹤了呢?
在陳瀚澤頭疼的時候,一旁的林家輝也是目光閃爍。
「難道,這件事也是那小子……不,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搖頭之下,林家輝馬便又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他在等,只等自己林家的援軍一到,哼,那小子,必將死無葬身之地,這是得罪自己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