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看了來人一眼,林君河感覺有些眼熟。
仔細一想,才想了起來,這人似乎是早跟在楊濤身後,負責搬運貨物的其一個黑服人。
沒想到,他看起來似乎在龍騰集團地位還不低啊。
「沒想到你這排場還挺大的啊。」林君河淡淡一笑。
見林君河似乎想起了他是誰,男子惶恐的同時馬連連搖頭:「林先生,您別折煞我了,我們哪兒能得您千萬分之一啊。」
「李豹,給我滾過來!」
一聲怒喝響起,李豹,也是豹爺,當即被嚇得渾身一顫,瑟瑟發抖的跟狗一樣從地爬到了二人的腳邊。
「饒命……先生饒命啊……」
李豹這次再抬頭,看向林君河,已經是哭得一片稀里嘩啦了。
他心裡那叫一個後悔啊,自己怎麼因為一時衝動,得罪了這種讓韓五爺都要低頭的大人物。
林君河淡淡看了李豹一眼,冷冷一笑:「不敢當不敢當,豹爺何等人物啊,可是要讓我不能站著從這條街離開的,我一普通小市民,哪兒敢饒豹爺你什麼啊。」
李豹一聽,頓時感覺一陣手腳冰涼,差點直接暈過去。
但此時他身邊有兩個黑服男子在看著他,一看他想裝死,直接兩個大嘴巴子蓋下去,讓他根本想裝死都做不到。
在了解了一翻前因後果之後,韓五爺沉吟片刻,才沉聲看向林君河,微微低頭:「林先生,我這把他們二人拖下去打斷兩條腿,您看如何?」
林君河淡淡一笑,表示沒有意見。
韓五爺馬一揮手,豹爺跟玉真子被託了下去,很快在眾目睽睽之下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只見他們兩人被拖下去之後,直接被按在了大庭廣眾之下最矚目的地方。
而後幾個黑服人找了幾根木棍,直接朝著兩人的四條腿砸,滾滾到肉,不一會兒,打得他們皮開肉綻,血水不斷的從褲子裡滲出。
劉二牛一邊被打,一邊慘叫連連。
他真是要後悔死了,自己不好好在家帶著種田,跑這來作死幹嘛,哎喲……我的腿啊……
一旁,豹爺也好不到哪兒去,叫的殺豬還慘。
不過他的叫聲,七分是因為疼痛,剩下的三分,則是因為對前途感到絕望。
他知道,自己往後別說是如昔日一般瀟灑了,恐怕整個東海都再無自己的容身之所,自己只能去天橋下要飯了……
兩人被打斷雙腿之後,被丟在了垃圾桶邊,圍觀的眾人也很快散去了,因為這些黑服人的手段看著實在是兇殘,他們雖然喜歡看熱鬧,但也怕引火身。
等人群都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兩人也被收拾完了,韓五爺又從口袋摸出一張名片,恭敬的遞給了林君河。
「林先生,我叫韓霖,從今天起便接管古玩街這邊的產業,您要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儘管吩咐。」韓霖恭敬的道。
「產業?」林君河看了韓霖一眼,臉色有些古怪的問道:「收保護費?」
「不是不是。」見林君河誤會了,韓霖馬苦笑了起來:「這古玩街是我們龍騰集團的正當產業,如今這個年代,誰還靠保護費過活啊。」
「這條古玩街在建造的時候,我們公司投資了近百分之六十的資金,現在有進一半的店面還有這些露天攤位都是屬於我們所有的。」
「那我倒是還真有些事情要麻煩你了。」說著,林君河便說了個清單,讓韓霖記了下來。
不得不說,有人幫著辦事是方便。
韓霖吩咐下去之後,不到半小時,見幾個人提著大袋小袋的東西回來了。
因為東西太多,韓霖還特意找了輛車過來,要送林君河跟東西回去。
不過,林君河因為一些事情並不準備馬離開古玩街,便拒絕了韓霖的好意,一個人在古玩街里逛了起來。
找了個沒人看到的地方把東西都給收進了九龍鼎里之後,林君河又回到了剛才玉真子的攤位,把目光落在了他攤位那個八卦鏡。
這八卦鏡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恐怕是玉真子這攤位唯一一件真正的老東西。
但這八卦鏡鏽跡斑斑,還有幾處裂痕,怎麼看都不像是好東西。
所以玉真子攤位其他那些破爛都被人順走了,但這東西卻還是被留了下來。
「這東西……有點古怪啊。」
林君河在戲耍玉真子的時候,感覺這八卦鏡有些怪。
說它好像散發著靈氣吧,但那靈氣,實在是細微的有些過分,林君河站這麼近了都很難感應到。
但要說這是個垃圾吧,也不對,林君河剛才有幾個瞬間確實感覺到了從這八卦鏡內散發出的靈氣波動。
在林君河伸出一隻手準備拿起這東西打探一下的時候,卻見到一道黑影突然從他面前閃過,快他一步直接把那八卦鏡給抓在了手裡。
「好東西啊,道爺我果然沒走眼!」
林君河一看,只見大約二十五六歲模樣,一米七左右的身材,一身青灰色的道袍看起來快被小肚腩撐爆了的道士正抓著那個八卦鏡喜眉梢。
「胖子,別亂拿人家東西。」
一道輕喝聲響起,見一隻手狠狠的拍在了那胖道士的手背,而後躲過那八卦鏡,遞給了林君河。
「這位兄台,不好意思,這死胖子是一時手癢,沒惡意的。」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跟那道士差不多年紀的年輕男人,穿著一身阿瑪尼的休閒裝。
一邊看起來像是附加闊少,而另一邊……怎麼看都是個猥瑣的酒肉道士,兩人看起來簡直完全是兩個世界人。
淡淡笑著接過八卦鏡,林君河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沖那年輕人點了下頭,便直接走了。
但他剛走,那年輕人卻突然倒吸了口冷氣,額頭,竟然流淌下了幾滴冷汗。「死胖子,你看出來了沒有,剛才那人……怕是不簡單啊,而且不是一般的不簡單!」